案头铜炉的炭火突然爆开火星,惊得王伦猛然起身。记忆中浮现出前世书中描绘的惨烈战场:酆泰双锏翻飞如银龙搅海,敌将的兵器撞上锏身便寸寸碎裂。如今这员虎将竟要入梁山,不仅是添一臂助,更是向天下宣告梁山纳贤的胸怀。他重重一拍檀木桌,震得盏中冷茶泼溅而出:"好!真是天助我梁山!有此良将,何愁大业不成!"
朱贵的信裹着汴梁城的烟火气送来时,还沾着零星糖霜。信中絮叨着东京街巷新事:勾栏瓦肆里来了个会口技的奇人,能学百鸟朝凤;大相国寺的茶汤铺子换了新掌柜,茶汤里竟加了西域葡萄干。最让他得意的是临渊居生意红火,新推出的蒜香熏鱼供不应求,连高俅府中的管家都成了常客。末尾字迹潦草得飞起来:"哥哥,东京的月亮再圆,也不及梁山的酒烈,盼着大婚之日与哥哥痛饮!"
春节当天,梁山上下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朱富在后厨忙得热火朝天,炖肉的香气、炸丸子的脆响,混合着此起彼伏的爆竹声,让整个山寨充满了年味。
戏台上,锣鼓声骤然急响。新编的《延安府救王教头》与《神医救王进》正演到高潮,饰演张二牛的戏子身中三刀仍咬牙怒目,饰演李三的戏子与对手演员缠斗间轰然倒地;另一幕里,周勇的扮演者,与其他扮演者一样迎着官兵的箭雨嘶吼着倒下。台下火把摇曳,照见不少兄弟抬手抹向泛红的眼眶,有人握紧腰间兵器,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酒过三巡,王伦站起身,举起酒杯:"兄弟们!这一杯,敬死去的兄弟!敬我们来之不易的团圆!也敬我们越来越好的梁山!"说罢,他命人抬出几箱铜板:"这是给兄弟们的新年红包,人人有份!"
喽啰们从未见过这样的赏钱,纷纷围拢过来,脸上洋溢着喜悦。王伦看着热闹的场景,心中充满感慨。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的梁山,必将在这片天地间,书写出更加辉煌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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