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叹了口气：“我以前也是夜枭的人。但我叛了他们，因为我发现，真正的威胁不是幽冥殿主，是神器本身。”

这话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啥意思？”月泠问。

“神器不是人能掌控的力量。”这人慢悠悠道，“它每次启动，天地都得失衡。要是四片碎片全凑齐，不光幽冥殿主能复活，三国命格都得改。”

赤璃死死攥着手中的碎片，手指都白了。

“所以……我们得阻止这事。”玄寂缓缓开口，目光坚定得像石头。

这人点头：“没错。但在这之前，你们得找到剩下两片碎片。一片在霜月王陵，一片在青冥秘境。”

“霜月王陵……”玄寂眼神暗了下去。

那是他母亲长眠的地方。

“我去。”他低声说。

赤璃看着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至于青冥秘境……”这人看向月泠，“那儿有你父亲留下的线索。”

月泠眼睛一瞪，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你咋知道我父亲的事？”

这人没回答，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朝洞口走去。

“记住，时间不多了。”他说，“你们每拖一会儿，神器就多一分失控的危险。”

风从洞口灌进来，掀起他的斗篷，身影慢慢消失在晨雾里。

赤璃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

“你不觉得……他说得太多了么？”她小声问玄寂。

玄寂垂着眼帘，蛊虫在他掌心缓缓爬动：“也许，他想让我们信他。”

“还是……他在把我们往某个结局引？”

月泠站在一旁，没吭声，低头看着手中的星象玉简，上面不知啥时候冒出来一道奇怪的纹路，好像在回应什么召唤。

赤璃突然想起啥，扭头问玄寂：“你啥时候去霜月王陵？”

玄寂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越快越好。”

“那现在就走？”赤璃问。

“不。”玄寂摇摇头，“得先办件事。”

他看着赤璃，眼神深邃得像口井：“你体内的赤焰血脉，得稳住。不然进了王陵，幽冥殿主能感应到你。”

赤璃愣住了。

“所以，去霜月之前，得先找个人。”玄寂慢慢说，“一个能解开赤焰血脉封印的人。”

山洞外，晨光刚冒头，林间的雾气还没散干净。

赤璃轻轻攥紧拳头，声音很低：“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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