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张家口外那两条交通要道,实乃兵家必争之地,正可巧借地势设下重重伏兵,再将地雷巧妙散布其间,只待敌军踏入雷区,便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值得一提的是,张家口与燕山山脉相连的两条古道口,相较于古北口与喜峰口,在战略意义上有着显着的不同。
此地地势开阔,周边地形利于大部队展开行动,能够承载规模比较大的战役。
在此处作战,仁慈筒便能大显身手,进行多方位的布置,无论是威慑敌军还是杀伤敌军,都能起到极大的作用。
反观古北口与喜峰口,受限于地形狭窄崎岖,敌军难以大规模聚集,明军同样无法有效施展兵力,难以对敌军造成大面积的杀伤。
再把目光投向那些进入晋豫地区的游击小队,朱有建对此并不抱太大期望。
虽说这些小队人数众多,看似浩浩荡荡,实则效用有限。
他们之所以目前能取得些许小成就,完全是因为李自成的主力部队此刻正集结于宣府,其分布在外的队伍,无非就是些运粮队罢了。
这些游击小队所面对的,也仅仅是闯军分散驻扎在各城的守军部队,以他们的兵力,集中火力攻城,倒也能灭掉这些人数不算太多的守军。
可一旦遭遇李自成的大部队,他们的能耐至多也就是搞些偷袭行动,一旦形势不妙,便只能落荒而逃。
实际上,朱有建在这一点上的认知存在不小的偏差。
那些游击小队,其真实战斗力堪称强悍,随着在豫地的战斗逐步深入,他们已然在战火的淬炼中培养出了坚定的战斗自信,并且摸索出一套行之有效、极具成效的战斗方式。
就拿此时的平阳府来说,城中驻扎着一支人数将近五万的闯军部队,他们肩负着守卫粮草的重任,要知道,向大同、宣府方向供应的大量粮草,可全都出自此地。
而眼下,三百多支游击小队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狼群,将平阳府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凭借着丰富多样的袭扰与偷袭手段,巧妙地把这五万闯军困在了临汾城内。
每到夜间,寂静的夜空总会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打破,原来是游击小队趁着夜色,运用手雷爆炸的手段,总会在某处城墙炸出溃洞。
可蹊跷的是,他们并不会贸然从这些洞里强攻进去,然而,城内的守军却不敢有丝毫懈怠,极为紧张地守护着每一处可能被突破的防线。
如此一来,守军们被折腾得夜不能寐,精力与体力在这日复一日的折腾中根本无法得到恢复,战斗力也随之大打折扣。
在临汾至洪洞一线,游击队巧施妙计,沿途设置了诸多营帐,远远望去,营帐林立,颇具规模。
可谁能料到,那营帐之内,“藏”着的竟是无数身着衣物、栩栩如生的草人,仿若一支潜伏的奇兵。
城内守军被这接连不断的骚扰折腾得苦不堪言,终于,在忍无可忍之下,他们孤注一掷,集结起一万名精悍的骑兵与一万名勇猛的步兵,组成一支突击部队,向着那看似可疑的营帐之地迅猛扑去。
哪晓得,刚一踏入,便惊觉已然踏入陷阱,可此时再想抽身而退,却为时已晚。
周围杀声四起,游击队仿若从天而降,将这支突击部队团团围住。
一番激烈拼杀后,这支部队几乎全军覆没,仅有极少数人侥幸逃脱,而伍长以上的军官更是无一幸免,全部被就地正法。
至于剩下的那些俘虏,一个个被五花大绑,牢牢地绑在战马上,如同待宰的羔羊,被送往新乡方向。
此时,临汾城内还留有三万守军,游击小队却依旧按兵不动,只是变本加厉地持续袭扰。
就在临汾守军渐渐麻痹,满心以为游击队不会攻城之际,局势却陡然生变。
仅一水之隔的襄陵城,在悄无声息中被攻破,游击小队借此良机,成功获取了大量急需的粮草补给。
不仅如此,襄陵城中的三千闯军被俘,他们同样被绑在马匹上,在临汾城不远处的渡口,浩浩荡荡地渡河,向着新乡地区缓缓而去。
这般场景,如同一场噩梦,给临汾守军的心理防线带来了极大的冲击,精神上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自当天下午起,临汾城便陷入了混乱,不断有士兵偷偷逃离,他们仿若惊弓之鸟,纷纷向游击小队投降。
而这些投降之人,无一例外,都被迅速绑了起来,放置在马匹上送走。
短短两日过后,临汾城内的守军人数锐减,只剩一万多人,其中真正算得上精锐的,仅有三百人,他们隶属一位三云将军的亲兵队伍。
又过了一日,临汾城内终于爆发了哗变,那名三云将军与他的三百亲兵拼死抵抗,却终究寡不敌众,被愤怒的士兵们残忍地杀死。
紧接着,临汾城门大开,剩余的一万人彻底放弃抵抗,主动放下武器,并且供认他们已将伍长以上的军官自行解决掉,如今只求能被送往新乡,以换取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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