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熊的唐妙,不自在地拽了拽围巾,红晕就飞上脸颊。
狗熊妙气哄哄地转身就走。
“诶诶,别生气。”彭畅忙追了上去,他陪着笑脸堵在唐妙身前,“看,这是什么?”
唐妙见到漂亮的物件,就忘了生气,“哇,好看。”
明媚日光下,细软的项链像是金沙般泛着温柔的光泽,链子上坠着一枚小巧的圆形坠子,上面雕刻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
彭畅轻晃手腕,那栩栩如生的雄鹰,俨然翱翔在天际间。
是唐妙可望不可及的自由。
唐妙用指尖戳了戳吊坠,掩去眼底的失落,“很贵吧。”
“喜欢就行了,还管什么贵贱。这可是哥给你千挑万选的生日礼物。来来来,给你戴上。啧,先把这碍事的围巾摘了。”
唐妙捂嘴偷乐,“真没看出来,哥你竟然是个隐形土豪。”
“怎么着,瞧不起人?”
“哈哈,不敢不敢,拿人手短,得罪人的话可不能说。”
“唐妙,我看你是一天不挨你哥毒打,就要上房揭瓦了。”
兄妹俩说说闹闹的进了家饭店。
彭畅点了一壶黄酒,热好后,给唐妙也斟了一杯。
“很抱歉没能亲自送你来大学,来,这杯酒,哥跟你赔罪。”
唐妙笑嘻嘻看着彭畅一饮而尽,往他碟子里夹了块红烧肉,“好啦,我很大度的。原谅你,再说你都送我礼物了。”
“生日礼物自然要送,罪也要赔。”彭畅又添了一杯,一饮而尽,“这杯,还要跟你赔罪,上次没能护住你,是哥本事不够。”
“彭畅,你怎么什么罪都要往自己身上揽。”唐妙板下脸来,“事情都解决了,况且你也是警察。你很清楚,只要我是清白的,你们就不会乱抓人。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就走了啊。”
“我知道的,妙妙。”彭畅叹了口气,可如果他的能力再大些,他妹妹就不用被派出所留那么久,甚至当作犯人一样被审讯了。
彭畅见唐妙脸色不虞,讪讪闭了嘴。
这件事,说到底最糟心的还是唐妙,其他人又有什么资格抱怨?
于是彭畅转移了话题,“陷害你的那个同学最后怎么样了?”
唐妙之前有在电话里简单跟彭畅说过,她是被同学陷害的,其他的就没再多说。
“她退学了。”
“退学真是便宜她了,这种品性的人就该送进去好好改造。”彭畅说得义愤填膺,秀气的脸也被气红。
“哥,别气了,事情都过去了,咱们吸取教训朝前看。”
彭畅重重地叹了口气,看向唐妙的眼神满是疼爱与慈祥,“你说你一天到晚只低头读书,任谁看都是个乖孩子,哪个黑心肝的瞎了眼欺负你?”
唐妙被彭畅长辈般的口吻逗得哈哈大笑,“这话也就你我之间说说好了,让别人听见不怕被笑话啊。”
“谁敢笑话,我打掉他门牙。”
唐妙双手抱拳对着彭畅拜了拜,“是是,彭警官,您最厉害了。”
“少跟我贫嘴,从前我教你的都给我记牢了。以后对人对事,都得多点心眼儿,省的让人卖了,你还傻呵呵给人数钱。”
唐妙对着彭畅敬礼,表示收到,她家大哥的唠叨症又犯了。
彭畅翻了个白眼,不愿理人,他吃了几口菜,见唐妙心情很好,才又开口:“其实这次也多亏了,呃,苏家那边。”
“好好的提他们干嘛?”
“妙妙,你也清楚,如果这次没有苏家那边出力,你也不会那么快就被证清白,再怎么说,你们都是一家人,你,”
“谁跟他们是一家人了,你和彭爸彭妈才是我的家人。”唐妙气得扔下筷子,“你再讲这些事我就走。”
“行行行,哥哥错了,都怪哥不好,好妙妙咱不生气了。”彭畅之所以提苏家,是因为经历过这次事后,他才深刻地认识到,青平市不比他们单纯的老家。
这座繁华的都市,能一夕间让人功成名遂,也能一夜间让人身败名裂。
她像是一个巨大的万花筒,将梦想与危险混为一谈,谁也不知道绚丽的色彩下,究竟是前程似锦,还是万丈深渊。
唐妙不过是从小镇出来的单纯姑娘,哪里又懂得分辨。
彭畅并不是想把唐妙往苏家推,他只是想要为唐妙简单的生活,多寻求些可以保驾护航的力量。
有备才能无患。
唐妙则是生气彭畅误会是苏家人替她摆平的诬陷,她对苏家没一点好感,凭什么平白无故让他们做了好人!
可唐妙又不能把元珏讲出来。
“哥,以后别再提他们。”唐妙塞了块麻婆豆腐到嘴里,麻辣的味道堪堪压下心中的郁闷。
彭畅连连赔罪,两人又继续吃吃喝喝。
吃到一半,唐妙突然瞧见一个熟人。
“林阔!”
“嗨,妙妙也在,真是巧。”林阔大步走过来,一张娃娃脸见谁都笑眯眯的,“妙妙她哥也在哈。”
“林警官,你好。”彭畅对林阔谈不上热情,因为他还是不太能接受沈涛的行事风格,自然也不会对他的徒弟有什么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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