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严相旬被她后边的话逗笑了,摆了摆手,妥协地说,“你教育的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老爸,你有没有考虑找个新妈妈?”
杨闫突然的一句话吓得他找不着北,拐弯的时候还差点漏忘打转向灯,等车子开上直行道后,他扭头瞥了一眼杨闫,问她:“怎么这么问?想妈妈了吗?”
“不是啊。”杨闫摇摇头,“我不太喜欢妈妈。”她说着拿出手机,这台手机还是前几年的旧款,杨依给她买的,她没有跟严相旬提过,严相旬没给她换新的。
她把上边的聊天记录给他看,和她对话的是个女同学,备注了个看着冰雪聪明的名字。“她问我!她妈妈就是刚才和咱们打招呼的那个,她还让我问你觉得她妈妈怎么样,我觉得罗阿姨人还蛮好的。”
“啊……”严相旬专注开车,没怎么听杨闫的话,他露出思考的模样,回答道:“她妈妈挺漂亮的。”说完他忽然想起杨闫说了一句,不喜欢自己的妈妈。
杨依那么尽心尽力地照顾她,为什么不喜欢呢?
严相旬问她:“为什么不喜欢妈妈?”
“嗯……”杨闫咬手指的毛病又犯了,她说,“她不喜欢汾州,她还说要给我转学,转到另一个地方去,她每次带我出去玩都是为了她自己,去找一个叔叔,还开房间,两个人经常在卧室里玩一整天,还把门锁了不准我进去也不准我告诉你,不然就不给我零花钱。”
“……”
“那个叔叔对我挺好的,还给我买衣服买玩具。”
严相旬有点吃醋,“比我还好吗?”
“那不可能!”杨闫鼓着腮帮子认认真真地说,“老爸天下第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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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元三这些天跑来跑去,在搜师名花的资料,查了这么久总算查出了一点门路,早在95年,有人就成立了一个组织,组织有个很奇怪的标志:一根头发丝细的金线勾勒出一只女人的手,托着火焰。
前几年师名花开的慈善会上边都有这个标志,她那时候搞慈善搞得特别勤,惹到了不少公安的注意,上边怕她在洗钱,调查过几回,却没抓到什么破绽。
她经常出现在大众眼前,捅出篓子转眼又能撇的一干二净,十多年过去了还是拿她没什么办法,就像下雨天的泥鳅,好不容易抓着了,又从手里滑溜走了。
关于这个组织,没人查的出源头,硬要说起源于95年的儿童失踪案后,这个组织很冷门,当时没人发现,也没人知道叫什么名称,领头人是谁……
挖了这么久师名花的料,证据东一块西一块,就是没有直接证据指向师名花,请他来局里喝喝茶,她往那一坐什么也不说,到了点拍拍屁股走人,说什么话也套不出来,她路子老得很,玩心理学那套对她根本不起作用。
全局上下拿她没法,她走的时候还有保镖专车接送,上车前还得做几个挑衅的手势,简直能气死个人。
更气人的来了……
新抓的那个于通,说什么都招,什么罪都往自己身上揽,一副想被枪毙千万次的死人脸,审讯员一问到他U盘在哪,他就说:“丢了”、“扔了”、“不知道放哪去了”、“你们找啊!”
严相旬给了个建议,把谭毅凡家里边搜一遍。
没人敢去。
不,是没人敢往上边提这个建议。
堂堂谭大书记,得罪了就会掉帽子,谁敢得罪。
沈小武给他打电话说:“你爸不是有关系吗?你找你爸呗。”
“……”
“这个关键点上你还要在意那点隔阂啊。”
他没在意,他是肯定严东燃不会帮他。
“那你再去一次,我保护你!”
“……”
严相旬不是怂,如果他再去一次,意图也太明显了。
两个人商量来商量去,商量不出一个可行的法子,甚至到后边沈小武放弃了,和他开起了玩笑,“不如咱们派美女过去,用美人计!”
“你喝假酒了?”
“把三十六计全试一遍呗!”
“神经,挂了。”
谭毅凡这几天很安静,没什么动作,估计是忙着给他那伙人擦屁股,或者是怂了,不敢露面。
谭毅凡是个不好得罪的人,之前有人写他的举报信,隔天这人就消失了,后边记者还把这事报道出来,像是想杀鸡儆猴,再后边,没人敢说谭毅凡的不是,也没人写举报信投他。
放假这两天,严相旬也怪安静的,他主要是想在家多陪陪孩子,但杨闫一个劲往外边钻,说是同学聚会、同学喊她出去玩,他一个成年人不懂小孩奇奇怪怪的心思,也不好跟着去。杨闫回到家后手上多了好多零食和玩具,有些还是奢侈品品牌,问起她,她就说有钱的同学送的。
严相旬怀疑她在撒谎。
有几次,杨闫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鬼鬼祟祟的。
他想,包艳的担忧不会成真了吧?
包艳很害怕这孩子谈恋爱,尤其是女孩子,在感情上处于下风,最容易被骗,也最容易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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