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
两人轮流逼问,徐川还是装傻,一会儿看一下地板,一会儿扣弄着手指,一会儿又感叹审讯室的灯泡好亮,总之不去回答他们的问题,把这两人的话当耳旁风。
老警察的耐心彻底耗光了。
“你以为我们没法了是吧?”说着他拿出手机,给一个同事打去了电话。“你以为只有你有那间出租屋的钥匙是吧?”
“……”
房东有把备用的。
他们要搜那间屋子。
搜就搜吧,徐川整理着外套上的皱褶,依旧泰然自若,脸上没有一点慌慌张张的神情。
年轻的警员看他这个这个脸色,不禁有些担忧起来,“咱们不会抓错人吧?”
“房东说就是他,错不了。”
年轻的警员又扭过头来看他,徐川当着他的面哼着歌,吓得他吞咽口水都困难了。
查出来又如何?
他还有张底牌还没亮出来。
“喂……”
电话通了。
“你那边如何?”老警员问完,脸色忽然黑了。
“……”
年轻的警察看他脸色不对,忙问:“怎么了。”
“出租房里……没人。”
“咱们可能真错了?”
“不可能!”老警察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一个箭步冲过来揪住徐川的衣领,大吼道,“说!你把人弄哪去了?”
徐川笑着看他涨红的脸,脸上血管偾张,一双眼珠子大到快要掉出来,上边铺满了黏黏糊糊的红血丝。
“你们抓错人了。”徐川得意地晃了晃银手铐,示意他们给他解开。
他说:“真的。”
-
严相旬压根没睡着。
他只是躲在被窝里装死,还有平复着心情,因为真的很恶心,这种事情太他妈恶心了,他遇到过一次,不想再遇到第二次了。
他把头陷进被子里,外边的烟味顺着被子的缝隙钻了进来,床边还有一坨隆起的东西,他猜测这个男人没走,坐在床边抽烟。
对方会放过他,这不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过了大概几分钟,他有点困,干脆闭上眼养会神,黏在眼下的泪痕让他有点不舒服,像快胶水似的,让蒙在眼睛上的那块黑布粘的更紧,他这会才感受到后边手腕上的疼,有根针扎进了他的皮肤里,他强忍着疼痛往后扯,顺利把这根针拔出来。
拔出来的同时,男人掀开了他的被子一角。
严相旬瞬间进入状态,一动不动,假装睡觉,希望能骗过去,希望对方能放过他,不要对他做些什么恐怖的事。
他默默祈祷起了作用,男人真的放过他了,合上了被子一角,然后走了出去,临走前还锁上了房门,他听到了锁舌合上的咔咔声。
他一时半会应该不会进来了。
严相旬开始扯后边的丝带,这丝带比较薄,如果用很大力气是可以扯开的,但这是一根缠绕在他手上的,和筷子是同理,一根能轻而易举掰碎,一把就不好说了。
上边也不知道打的什么结,越挣扎越紧,别针的针头好几次划过他的手腕,划出了一道血痕,严相旬能感觉到那一条火辣辣地疼。
扯不开……
他缩起身体,伸直了两只手,丝带卡在手腕最下边,他收着腹,身体往后靠,直到把双手卡在臀部下边,他身体又向天躺着,缩紧了双腿,把腿从两条手中间的洞里穿过去。
动作难度有点高,他累的满头大汗,庆幸自己柔韧性好,跟着单位每半年有一次训练。不然普通人可做不到。
严相旬可不敢歇息,他弯下腰,用牙齿撕扯着丝带,没过会手解开了,别针因为丝带的弹力飞了出去,手腕伤口流出的血抹在了丝带上,一点点的红。
他一把扯开蒙住眼睛的黑布,把这东西和丝带一块丢到床底,再去解脚腕上的丝带,没过几分钟,解开了!他警惕地看了眼门口,门锁着的,他听着外边的沙沙的流水声和脚步声,强压下心里头的害怕。
那男人走路时,钥匙也跟着碰撞发出声响,严相旬不急着跑,这会他在屋子里,要是弄出了什么大动静,他听见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那可不好了。
他小心翼翼地爬下床,这间屋子像是简单装修了的毛坯房,墙上都没有刷漆,大概几十平米的样子,放着一个衣柜、一张横着的矮桌子,上边放着水杯,一盆花,没了。
桌子下有四五个抽屉,严相旬轻轻打开看了眼,空空如也。衣柜里也是一样,还有股很大的甲醛味。
他的视线最后落到了水杯上。
水杯上会不会有这个人的指纹?
这个塑料杯子不算大,装口袋里刚好能装下,他就是有点害怕,上边的指纹会不会被他的衣服蹭掉。
等到外边的关门声响起,没有人活动的脚步声,他才放心披上挂在门边的衣服,穿上鞋跑到窗户边,打开窗户,他紧张地往下望了一眼,二十多米高的样子,跳下去不死也得瘸。
好在下边有个棚,跳到棚上有阻力,到时候落地应该不会怎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