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盯着他的背影看,欲要说出的话还是没开口,目光直直地看了门口的残影许久,仿佛要盯穿个洞。
证据确凿,杨灰这下没了跑。
但他还是抵死不认,谎称这机油有别的用处,在外地被诬陷的事也是随口一编,没有事实杀人的证据,他稳坐泰山。
会演戏的人入戏快,出戏也快。
审他的警察拿他没法,剩余的一男一女也是滑头,和杨灰是一伙的,后路准备的挺充分。
“旬哥,快十点了。”
“都放了吧。”
“都放了啊?”
走廊的灯有时候一闪一闪的,严相旬的脸一会黑一会白,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嗯,过两天再抓。”严相旬翻了几页同事提供的笔录,“只抓一个,我要那个女的。”
2015年2月10号,天气:大雨至暴雨,11~19摄氏度,体感:18摄氏度。
连着下了一上午的雨,新改的问询室做的比较封闭,问询人坐在一张椅子上,对面是一张桌子,桌子后面摆着两张空出来的椅子。
没有窗户,隔音效果也好,但室外下的是暴雨,雨声噼里啪啦像放鞭炮一样,传进了李瑶瑶的脑子里。
天花板上吊着没有开的吊扇,左边的墙壁上镶嵌着一面巨大的玻璃,映着死气沉沉的房间,看久了瘆人。右边的墙壁装了两个白炽灯,灯光说强也不强,说弱却晃眼得很。
李瑶瑶坐在这张坚硬的椅子上,连坐着一上午,屁股都坐疼了。
无聊的很,没有警察来问话,也没有手铐锁着她,她胆小,不敢乱动。警察也不放她走,就这么耗着她,把滂沱的大雨声听个满怀,听得近乎崩溃,
她不知道,严相旬就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搬了张椅子,静静地盯着她。
--就在这面镜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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