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相见时,仍是这双墨黑色的深邃眼眸,熟悉又陌生。
后院相对于屋门口的院子空旷许多,角落里堆着一些摆放整齐的木柴和鼓鼓的麻袋,院子中央堆着火堆,火红的外焰随着微风嚣张舞动,旁边放着根矮小的木板凳,而板凳的前方站着一个男人,他脸上流露出诧异又反感的表情,似乎对这个“不速之客”的出现很不满。
离开火炉的庇佑,严相旬感觉到冷嗖嗖的风疯狂地朝脸上袭击,他将双手插进口袋里,试探性地朝前走了几步,目光由上往下打量着男人。
春寒料峭的天气,对方居然裸着上半身,白光下夸张的肌肉线条和身上的疤更显眼,他下半身则是一条灰棕色的工装裤与沾满泥土的马丁靴,与之前的不同的是他锁骨与脸颊处多了两道紫红色的红痕。
刘海在风中微微晃动,时而遮住一双藏匿着暴戾的眼,和眼角的疤。
被人用这种眼神盯着,严相旬感觉不自在,还忘了要问的事。
但他很快注意到男人身后的那扇木门,门把手上挂着一根粗大的锁链,锁链尽端坠着巴掌大的铁锁。
这样一看,他像是一条负责驱赶外来者的看门狗。
“警察?”
对方率先开口。
严相旬没说话,算是默认了,瞧着男人一脸防备的神情……如果是那么一双粗糙宽厚的手掌,强壮的小臂和经常锻炼才有的腹肌,或者是肩处陈旧的伤疤以及……弹坑?可想而知他的蛮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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