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这下看明白了,你哪是给教坊司立威、非要将刘氏弄回去官妓,你分明就是来寻冯府的晦气。
你和冯家,他娘的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周遭越围越多的百姓,正期眼巴巴地看着这场好戏怎么继续演时,对得起他们期待,不,远超他们期待的一幕,出现了。
那一脸老实巴交的傻样儿的小胡商,忽然从腰带上吊着的布囊里,摸出一块大牌子。
足金的边缘,在夕阳光辉映照下,闪耀夺目。
金牌中间,却莹白一片,原来是块半个巴掌大小的羊脂玉,中间刻着汉文和另一种笔画复杂的文字。
“我乃羌国枢密院的枢铭官、迎亲团副使,汉名穆宁秋。今日机缘巧合,见这两位娘子悲悯故人、甚有仁心,便出手相助,为她们献计献策。既已冒犯贵国法度,就请法曹参军,将本官押往大越凤凰山行宫,本官自当向圣上请罪,并详述事情经过。”
穆宁秋慨然亮明身份后,侧身瞥向徐君竹:“你若要与本官在圣驾前对质,可一同前往。”
他强忍着自己的厌恶,以维持一位外交使者的平静语气。
穆宁秋察言观色与猜测推演的本事,怎会逊于那吴参军。他也早已想到,这个教坊司的头头,应是与冯府有旧怨。
这一刻,同样怀着某种意义上的“旧怨”的穆宁秋,内心深处,忽然有全新的清明之意掠过。
陈年的仇恨,让人不顾一切地阴狠歹毒,是多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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