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看上去稳定,实际上非常脆弱。
就好像一根铁丝,表面上坚韧,但是如果你反复对其进行弯折的话,那这根铁丝就会在某个时刻应声而断。
香奈乎的心,就好比这根铁丝。
时间倒退回两天之前。
香奈乎和她的弟弟遭到了来自父亲的前所未有的毒打,香奈乎并不知道父亲殴打自己的原因。
可能是因为天气不好,可能是因为他在工作上受了气,更可能是因为他将领到的救济款又一次输在了牌桌上。
其实原因并不重要,父亲对他们的殴打从来都不需要理由。
香奈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弟弟的哭喊声,随着父亲的拳头一下又一下的落下,越来越微弱,直到弟弟再也发不出声音。
或许弟弟只是晕过去了,或许弟弟已经死了,其实这也不重要,毕竟生在这个家里,活着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在将弟弟如同丢垃圾一样丢到院子里之后,香奈乎的父亲开始了对她的殴打。
香奈乎凭借着自己的非比寻常视力,避开了父亲攻击自己的要害,并且尽量的不发出声音。
因为香奈乎很清楚,自己越是哭喊,父亲的拳头落下的越重,直到的自己永远哭不出来为止。
虽然避开了要害,然而拳头如雨点一般的落在身上时,还是很痛。
一下又一下的,渐渐的,香奈乎觉得身上的痛感在渐渐消失,自己心中的那扇名为情绪的大门似乎正在渐渐的关闭。
可能是因为香奈乎不会喊叫,太过无趣了,香奈乎的父亲在打了她一段时间之后就停下了手,回屋睡觉去了。
而香奈乎自己则蜷缩在院子的角落里,看着弟弟那不知死活的,被扔在院子里的身体,独自发着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引擎的轰鸣声,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香奈乎家的门口。
香奈乎看着从车上下来的那个人和自己的父亲一番交谈之后,就用七元钱的价格,将自己买下了。
意识到自己就这样被父亲卖掉了,香奈乎的心里居然感受不到一丝的悲伤,香奈乎想着可能从此之后她就失去了名为情绪的能力了吧。
香奈乎设想着自己被买走之后的命运,或许是被当作奴仆用来驱使,或许是被当作玩物用来发泄,她从未设想过自己会有个美好的未来,毕竟她从没见过一个大人对自己好过。
可是买下她的那个人,毫不在乎她身上衣服的脏污,就这样温柔的抱起了她,还给她起了她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过的名字。
紧接着她被带到了一个新的地方,那里有一个长头发的、温柔的笑起来像春风拂面一样的姐姐。
那里还有一个短头发的、表情严肃的,但是在帮自己洗澡和换衣服的时候,动作十分轻柔,生怕弄疼的自己的姐姐。
于是,香奈乎心中的扇快要关上的门,又渐渐的被打开了。
可是正当香奈乎觉得自己终于获得了幸福的时候,带一自己过来的哥哥,以及那两个姐姐,却都离开了。
蝶屋虽然也还有人负责给她送饭,虽然这里的饭食比自己曾经吃的好的多,但是香奈乎吃不下去。
香奈乎不明白,为什么对自己好的三个人会突然离开,而且那么久都不回来,香奈乎坐在蝶屋的院子里,眼睛盯着院门,渴望着那三个人的到来。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蝶屋中的人来来往往,终于当蝶屋的远门再一次被打开的时候,走进来一个白发的少年,就是那个当初把她买下又给了她名字的少年。
香奈乎心中的大门,被自己的父亲关上,被藤子京和蝴蝶姐妹打开,又因为藤子京和蝴蝶姐妹的离开再次关上,此时又再次打开。
就好像一根被来回来去弯折的铁丝,此时终于断了。
香奈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不顾一切地扑倒了藤子京怀里,她这次再也不愿意放手了,她决心不论这三个人到哪里,自己都要跟着,绝不再离开半步。
看着扑在怀里藤子京怀里的香奈乎,蝴蝶香奈惠关切的询问:“香奈乎?你这是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吗?”
蝴蝶忍也凑过来摸着香奈乎的头说:“是谁欺负你的?跟姐姐说,姐姐饶不了他!”
香奈乎不语只是一味的看着藤子京。
“啊?我吗?”藤子京诧异。
“好啊,你个渣男,说!你到底对香奈乎妹妹做了什么?”蝴蝶忍生气的说。
“不是,我这几天一直跟你们俩在一起,我都没回过这里,我哪有时间对她做什么呀?”藤子京感到非常冤枉。
“大哥哥,别,别离开我,求你了……”扑在藤子京怀中的香奈乎突然发出了细小如蚊蝇的声音。
藤子京联想到这几天的事情,心中瞬间有的答案。
藤子京蹲了下来,将身高刚刚到自己腰部的香奈乎抱在怀里。
“哥哥这几天和两位姐姐去执行任务了,走之前也没跟你说,让你担心了,抱歉,香奈乎,我保证以后不会这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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