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泰笑着回应。”请魏泰公子放心,三晋本为一家。”
“待退敌之后,所得韩地必会公平分配。”
庞煖也随即表态。
听到此话。
魏泰和其他魏国将领的面色都明显好转。
所谓三晋一体、抗击暴秦,不过是利益驱动下的口号罢了,他们真正觊觎的仍是韩地的土地,这将极大增强他们的国力。”我等唯庞煖上将军之命是从。”
魏泰率领众将齐声应道。”很好。”
南阳城,县府。
李奇帐下诸多将领齐聚。”将军,据斥候回报,李魏联军已在秦境集结,明日便能抵达我南阳边界,发起猛攻。”
屠睢神色凝重。”城中五万步卒足以抵御两国攻势。”
李奇语气冰冷,环视殿内诸将。”末将领命。”
屠睢、章寒及诸将同声应诺。”此战我亲自坐镇城关监战,但不会露面,全权由屠睢将军指挥。”
李奇目光流转,对屠睢嘱咐道。”请将军放心。”
“若在将军下令撤退前,城池失守,不用将军责罚,屠睢自会提头来见。”
屠睢郑重承诺。”章寒,你筹备的事务可都准备妥当?”
李奇转向章寒。”请将军放心,一切均已安排妥当,只等敌军入局。”
章寒答道。”万事俱备,只待他们上钩。”
听完众将汇报,李奇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一切尽在掌握。
李、魏两国,全在他谋划之内。”好了。”
“明日大战迫近,有事便速速办理,切勿懈怠。”
李奇对诸将挥了挥手。”遵命。”
诸将纷纷起身,向李奇行礼后离开大殿,准备明日的战斗。
与此同时。”夏御医,将军正忙于军务,你暂时不能进去。”
李青带着无奈的声音传来。
李奇听后,脸上也浮现一丝无奈。
这些时日以来,夏无且总是想方设法接近他,问这问那,仿佛故意拉近关系。
最初是关于医术上的讨论,接着又提到金疮药,让李奇颇为厌烦。
李奇实在难以理解。
他和冯去疾还算熟识,为何不去找冯去疾,反而纠缠自己?不仅如此,还一路从新郑追到南阳,声称自己是御医,若李奇受伤,他能救治。
李奇对此很是头疼。
他储物空间里有足够的金疮药和灵丹,只要人活着,就能保住性命。
要这御医何用?
况且以他的实力,手下又有众多将士,谁能伤得了他?
“李将军,您忙完了吗?”
夏无且不顾李青阻拦,径直走进大殿。”将军。”
李青无奈地看着李奇。
这位夏御医实在难缠,作为秦王最信任的御医,他深受宠信,稍有不慎便是大事。”你先退下吧。”
李奇示意李青离开。”是。”
李青如释重负般退下。”夏御医,我实在没空与你闲聊,眼下李魏联军来袭,我必须应对。
若有闲暇,你可以随意找一名亲卫聊天。”
李奇无奈地对夏无且说道。
这老家伙。
自己早已被他缠得不耐烦,每次说话都带着奇怪的语气和态度。
好像自己是他孙子似的,这种毫无关系的过分热情,让李奇渐渐习以为常,竟也不再排斥。
夏无且手持银针,笑言:“李将军事务繁忙,我特地带来针灸之术,为将军调理身体。”
李奇摇头拒绝:“不必了,你还是去新郑为冯大人诊治吧,他身子弱。”
夏无且苦笑:“实不相瞒,我今日前来并非只为针灸,而是有几句话想问将军。
只要将军解答,我定不再打扰。”
李奇点头:“说吧。”
夏无且叹息:“我曾有一女,多年前离我而去,至今杳无音信。
初见将军时,觉得您与她颇为相似,故而一直心存疑虑。”
李奇心中一动,却故作不解:“你是说……阿房宫那位?”
夏无且颔首:“正是。”
李奇沉吟片刻,想起那段模糊的记载,试探道:“秦王对夏先生如此厚待,莫非与此有关?”
夏无且苦笑:“确实如此。
如今置身于这历史洪流之中,才知一切皆有因缘。”
李奇暗自思忖,若非夏无且提及女儿,这段尘封的历史怕是要被遗忘。
他低声问道:“令嫒名讳?”
夏无且神情柔和:“名唤夏玉房,小名阿房。”
李奇心中了然,却未表露分毫,转而追问:“还有何事?”
“我母亲并不唤作夏玉房,也不是阿房。”
李奇立刻开口说道。
夏无且听后,眼底闪过一丝失落,“或许是我多想了罢,世间人众多,难免会有相似之处。”
“说起来,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夏无且仍不死心地问道。”夏御医,您这想法怕是错了,家母不唤阿房,而是冬儿,全名李冬儿。”
李奇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怀念,言语间带着一丝哀伤。
若非夏无且提及,李奇几乎忘了,母亲离开已整整一年。”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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