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则穿好衣衫,撩起鬓边几缕散乱的发丝。
令狐冲见她神色不定,关切地问道:“师娘,你……你还好吗?”
宁中则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冲儿,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师娘……”令狐冲欲言又止,他想要说些什么,安慰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快走吧!”宁中则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
令狐冲无奈,只得起身。
待令狐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宁中则再也支撑不住,颓然地坐在巨石上,双臂紧紧地环抱着自己,仿佛这样才能给自己一丝慰藉。
“我……我这是怎么了?”她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
“珊儿……我该如何面对珊儿?”她捂住脸,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
之前她曾想过一死了之,可如今,她心中却更多的是对女儿的愧疚。
“此事……说起来,也怪不得冲儿……”她心中暗叹,还好是冲儿,若是其他人……她不敢想象。
不对!我怎会有如此想法?宁中则猛地摇了摇头,仿佛要将这可怕的念头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她抚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都是这该死的蛇!若非它惊扰了自己,自己也不会……
她猛地拔出长剑,对着潭水狠狠地劈了下去。
巨大的剑气将潭水劈开,激起数丈高的水花,仿佛要将潭底的一切都摧毁殆尽。
宁中则都没有察觉,先前发现岳不群秘密后的心情已全然转变。
却说赵志敬一路疾行,返回终南山重阳宫,不敢有丝毫懈怠,径直来到师父王处一居处禀告。
他添油加醋,将杨过如何顽劣不堪,如何戏耍师长之事绘声绘色地述说了一遍。
王处一却并未动怒,只是听闻令狐冲已将杨过带走,不禁眉头微蹙。
赵志敬见状,忙将令狐冲所书信笺呈上,说道:“师父,那令狐冲还言,您一看便知。”
王处一展开信笺,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一个斗大的“剑”字,笔锋凌厉,杀气凛然。
凝神看去,一股无形剑气扑面而来,令王处一心头一震,暗道:“好强的剑意!”他不敢怠慢,忙传讯其余师兄弟前来。
不多时,丘处机、郝大通、刘处玄齐聚一堂。
郝大通性子最急,问道:“五师兄如此匆忙召集我等,有何要事?”
王处一将信笺递给丘处机,说道:“师兄请看。”
丘处机接过一看,亦是面色凝重,沉声道:“好强的剑意!”
信笺在几人手中轮转一遍,众人皆是惊叹不已。
丘处机捋须叹道:“如此凌厉霸道的剑意,贫道生平仅见。莫非是风清扬师叔所留?不对,风师叔剑法飘逸空灵,讲究无招胜有招,与这股剑意截然不同。难道是隐居武当的张真人?也不像……”
刘处玄见王处一迟迟不语,催促道:“师弟,莫要卖关子了,究竟是谁人所书?”
王处一苦笑一声,说道:“三师兄,这字乃是……令狐冲所写。”
“什么?!”几人闻言,皆是大吃一惊。
刘处玄惊呼道:“岳不群的大弟子?这怎么可能?那令狐冲不过弱冠之年,怎会有如此惊天剑意?!”
郝大通沉吟片刻,说道:“诸位师兄,此事并非绝无可能。小弟前些日子曾前往衡阳城,观礼刘三爷金盆洗手大会,那日若非令狐冲出手,刘三爷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丘处机捋须沉思,说道:“哦?郝师弟,你且细细说来。”
郝大通便将那日之事娓娓道来……
“令狐冲……一剑逼退了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刘处玄捋着花白的胡须,眉头紧锁,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王处一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余沧海为人阴狠毒辣,品行不端,但武功确实不弱,晋升先天之境怕也有数年了吧?”
郝大通点了点头,深邃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回忆,“吾当日曾远远观其出手,内力浑厚绵长,剑招狠辣刁钻,怕是已接近先天中境了。”
丘处机轻捋胡须,神情凝重,“即便如此,竟被令狐冲一剑逼退……此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修为,莫非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宗师之境?真可谓英雄出少年啊……”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感叹,也有一丝赞赏。
郝大通抚须笑道:“岳师弟如今有了这么一个天资卓绝的弟子,真是可喜可贺啊。”言语之中,颇有些羡慕之意。
丘处机沉吟片刻,说道:“过儿这孩子天资聪颖,又与令狐冲颇为投缘,不如就让他跟着令狐冲一同习武吧。他先前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跟着岳师弟也算不得改换门庭,我全真与华山派师出同源,莫要伤了和气。”
王处一深以为然,“师兄所言极是,稍后我便修书一封,派人送往华山。”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岳师弟治学严谨,为人方正,过儿跟着他,也是极好的。”
远在百里之外的华山,令狐冲尚不知晓自己于全真教中掀起的波澜。
纵然知晓,此刻的他,怕是也无暇顾及了。
此刻的他,正沉浸在另一重惊喜之中——适才,那伴随他良久的系统,终于传来了攻略成功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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