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确实只有她敢。
毕竟温清离只让江隅碰。
江隅再次回到温清离的卧房,她蹑手蹑脚地关上了门,江隅回头瞧着床上的人没被吵醒,又开始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冲锋衣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吵闹,饶是江隅再怎么小心,发出来的噪音还是吵醒了床上看似熟睡的人。
“江隅?”温清离听到动静,这都没来的穿就下床,从背后抱住了江隅,头抵在江隅肩上,语气带着嗔怪地问:“你去哪了?”
见温清离醒来,江隅也利索地把自己衣服裤子都脱了,她里面还穿着一件短袖,裤子……要陪温清离睡觉,自己身上穿的这身太硬,怕硌着她了。
脱衣服的动作都没让温清离的手从江隅腰窝抽走,感受到她们之间没有那层硬实的布料当做隔阂,温清离还在江隅后颈蹭了下,声音轻柔缱绻:“江隅,抱我。”
江隅转了个身,毫不费力地把人托起挂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拖住温清离的臀,另一只手还有空去摸她冰凉的脚,滚烫的热意附上来的时候,还让温清离瑟缩着挣扎了下。
“怎么不穿鞋?”江隅抓着温清离的脚,不让她有反抗的机会,现在天还冷,这人身子薄弱,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怕我穿鞋的功夫,你又不见了。”温清离环着她的脖子,这样听着,她清冷的声线中竟可以听出一丝委屈的意味。
但江隅心里很不是滋味,那个废物到底对温清离做了什么?让她这么没安全感,倒也算死得其所。
“我不会走了,温清离,你在哪我就在哪,我不会离开你一步了,”江隅声音轻缓,带着不想藏的爱意哄着她。
她将温清离放在床上,帮她擦了擦脚上的灰,随后替她盖好了被子,问道:“需要我陪你睡觉吗?”
感觉这样问不妥,她又补充了句:“不需要的话……”我就在外面守着你。
“要。”温清离拉住江隅的手,生怕这人离开,手上的力道一直在加重。
江隅任温清离拉着,翻了个身躺在她的另一侧,带着她的手一起放进被窝:“我就睡在你旁边,手也被你拉住了,安心睡吧,温清离。”
“抱着我。”温清离往江隅那边靠了靠,又给她下达了一个指令。
是命令的口吻,要换做林初静来说,江隅早一拳呼上去了。
但放在温清离这,她倒希望温清离能多说两句,她爱听。
将人拥入怀里的时候,香味也环绕在了江隅的周围,这一晚,她搂着温清离,像某个空白处被填满,但她没有丝毫困意,也不是因为什么心猿意马的想法。
纯粹就是,抱着温清离的时间太珍贵了,她舍不得就这样睡过去。
所以她看了一晚上温清离睡觉的模样,闭上眼都是温清离的脸,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梁,她的唇。
江隅觉得自己疯了,才见面几天就喜欢成了这样。
难不成温清离真会下蛊?
温清离不会给江唯和林初静也下了吧?要怎么找到解药呢?改天要旁敲侧击一下温清离,得把解药找到,哄着她俩喝了,再扔得远远的。
要下蛊也只能给她一个人下。
不过温清离真的好厉害,那么聪明,那么漂亮,那么温柔,还会下蛊,就是太有魅力了,一个个都喜欢她。
特别是那个林初静,记得还叫过温清离老婆,改天也要和她算算这笔账,择日不如撞日,等温清离起来就去找她说说这个事。
她都没叫过温清离老婆,林初静凭什么,就喜欢乱喊人,要她把她嘴扇肿才解气。
温清离啊温清离,如果我不是江隅,也记不起来你们的那些点点滴滴,你又会不会厌恶我现在鸠占鹊巢的行为呢?
或者,等你清醒过来,看到是我,又会不会生气或失望呢?
但我给过你把我推走的机会了,哪怕你觉得我是鸠占鹊巢,我也要当那个鹊。
-
温清离一觉睡到了天亮,是江隅出事以来,她睡得最安稳的一个晚上,醒来后身边也不是冰冷冷的。
温清离没睁开眼,作坏似的往热源处靠近了些,如她所愿,听到了那人心脏乱跳的声音。
太近了。
近到江隅一低头就能碰到温清离的鼻梁,近到脖间能清晰得感觉到温清离呼出的鼻息,近到她想吻温清离。
可这样偷亲是不是不好,但转念一想,温清离还没醒,亲了她也不知道,只要自己不说,就没人知道,哪怕真被发现了,她亲回来也行啊。
这样想着,江隅小心翼翼地凑近温清离的额头,在要碰上的那一刻,温清离突然动了下,江隅被吓得跳下了床,没等温清离开口,她不打自招了:“我没有要亲你!”
她抽离的速度过快,温清离忍住了把她拉住的冲动,伸出去的手撑在了枕头上,细眉微挑,“你想亲我?”
这已经很明显了,她自己都说了出来,再狡辩,温清离怕会觉得她是个撒谎精,她低着头,弱弱道:“靠得太近了……我……”
“哦?靠得太近了?谁跟你靠这么近都想亲吗?”温清离问的无所谓,但江隅总感觉这个问题不是那么简单。
温清离是在问她,还是在问“江隅”?
“我……我只想亲你。”江隅脸颊微红,这件事算不上难以启齿,要是对着外人,她甚至可以面无表情说一百句。
偏是对着当事人说,她还被当事人抓包了。
狡猾的猎人会把自己当做猎物,诱哄那些单纯无害的野生动物陷入自己的圈套,当动物被捕捉的时候,猎人就会站在陷阱不远处笑着看动物怎么挣扎。
就像现在的温清离一样。
可一切的源头,是“单纯无害”的野生动物对猎人有了欲望。
吞入腹中的欲望,或者……别的。
温清离赤脚踩地,睡衣松松垮垮的挂在她身上,明明哪里都遮住了,就是会引人遐想,她最后一步的落点,是江隅的脚背上。
冰凉的手指擦过江隅的唇,温清离很想吻上去,告诉她,自己就是她的妻子,可理智尚在,她只是轻轻摸着那双薄唇。
“江隅,你的接吻,是我教的,你还记得吗?”
江隅受不住她的任何挑拨,现在她是不是江隅,她都是江隅了。
“那你再教我一次?你知道的,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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