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天,就是过年了。
也是奇怪,江隅这几天突然研究起了蛋糕之类的做法,做出来的味道不错,就是卖相有点差。
温清离坐在厨房吧台前看着她又一次把奶油挤偏,这次好不容易蛋糕表面没有之前那么坑坑洼洼,就因着这一下,那蛋糕变成了件残败的艺术品。
嗯,真是个手不灵巧的笨蛋。
温清离起身走到她身旁,看了看她落败的表情,又看了看蛋糕上的图案,安慰道:“这个小兔子还挺可爱的。”
听到这话,江隅表情更颓丧了,她把奶油放在了手边的碗里,拿起一个裱花袋,试图补救一下,还弱弱说了句:“这是雌鹰。”
温清离抿了抿嘴,她是没看出眼前这个四仰八叉的东西是只鹰,但怎么说也不能打击孩子的自信心,她夸道:“嗷,那还挺形象的。”
“阿离,我知道挺丑的。”江隅还在埋头修补,只不过越弄越糟罢了。
温清离有些无奈,这也太老实了,一点好话也不听,但看江隅这副样子,温清离还是不忍,她握上江隅的手,带着她勾出一朵花来。
温清离看着她那副呆愣的模样,轻笑道:“先说好哦,我只会画小兔子。”
她也不精通,不过她属于手巧那一类,之前被温临月送去学了几节甜品课,后来她实在受不了自己辛辛苦苦做的东西,还落不到自己嘴里,才跟温临月说不要去了。
坑坑洼洼的蛋糕表面,慢慢浮现出一只白色兔子。
温清离真的很厉害,她的手勾了几下,那只“雌鹰”就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兔子。
江隅觉得自己看得那些社交软件上的教程都是在骗人了,信她们还不如多犯点蠢让温清离来教。
“阿离比我厉害多了,”江隅心情好了很多,另一只手也跟着温清离,摸上了她扶住蛋糕托盘的手,“小兔子,很可爱。”
“做蛋糕,要送给谁啊?”温清离问的漫不经心,蛋糕上面的小兔子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她换了种裱花袋,准备给小兔子添点装饰。
江隅咽了咽口水,“我……”
“在想怎么骗我?”温清离从她的手中抽离出来,抹了点多余的奶油擦在了她的脸上,“我是不是很好骗啊?”
“阿离,没有想骗你,”江隅低头用沾了点奶油的脸贴了下温清离的脸,让她的脸也沾上了些奶油,“听说阿姨喜欢吃甜品,我学一点。”
江隅说完了,温清离也勾出最后一朵花,经过这么一装饰,这个蛋糕也成了几天来江隅做得最成功的一个。
温清离“嗯”了一声,从手边抽了张纸擦了擦自己的脸,又给江隅擦了擦,“你过年的新衣服我给你定好了,明天我们去试穿一下。”
江隅手扶上温清离的腰,轻轻唤着她,“阿离。”
“嗯?”温清离把纸巾丢进了垃圾桶里,“蛋糕要放进冰箱里,等会化了。”
“好。”
江隅很听话的把蛋糕放进了冰箱,就在她关上冰箱门的时候,腰间多了一双手环住了她,头还往她的脖子上蹭了蹭,“江隅,以后不许骗我了。”
温清离声音轻柔,落在江隅耳朵里,却像被人一拳打破太阳穴那样难受。
“以后不会了,”江隅把她的手解开,转了个身,将她拥入怀中,“再有下次,我……”
“你就变成小狗。”
温清离适时止住了她那些不好的话,被她打断,江隅也没有执意说出口,只是轻轻吻了吻温清离的耳垂。
细细的呼吸喷洒在温清离耳根那块软肉上,染红了她的耳根,跟着她的呼吸一起叹出的,还有江隅的回应:
“嗯。”
“变成你的小狗。”
这个时候,骗不骗人已经不重要了,青天白日,只有温清离的卧室是黑的。
-
温清离其实不爱过年,小时候一过年家里的各种熟的不熟的亲戚都要上门来拜年,这也就算了,还要问这问那,还好她从小学习成绩就不差,不过也听了不少碎语。
比如,“你妈妈这么优秀,小离你可不能差啊”,“这么小,学习成绩肯定好,大了就不一定了,我家那个……”,“小离啊,你要知道你妈妈一个人养你很不容易的,这种贵的玩具就不要争着要了……”
自从工作后,她再也没参与过那样的“过年”,要么是等人都走后,给温临月送点拜年礼物,送点红包,送点她爱吃的东西,要么是母女俩一起在她之前的出租屋里过年。
但是今年,要带江隅回去的话保不齐又要听一波闲言碎语。
温清离看着乐滋滋收拾行李的江隅,想着怎么和她说她们只吃个年夜饭就回来,不过夜也不用收拾东西的。
“阿离,化妆品要带哪一套啊?”江隅拿着三个不同品牌的粉底液给她选,“这个你好像都要用完了,不然去试衣服的时候再拿一套回来?”
温清离拢了拢自己睡衣,起身走到她身旁,“小隅,其实,我们不在那过夜。”
“阿姨不让?”江隅动作依然没停,还在收拾着她的化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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