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隅身上的病号服已经被血彻底染红,手却掐着那个保镖的脖子不愿松手,散落的发丝上也沾染着血,整个人就像从血桶里刚捞出来一样。
“江隅,松手!”江以筝厉声呵斥道。
那名保镖显然已经昏了过去,江隅一松手人就如烂泥一样瘫在了地上。
“温清离,介意抱抱我吗……”江隅冲到这已经花光了所有力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看到温清离冷眼看着她这副样子,心已经凉了半截。
温清离应该不会再抱她了,她都知道了。
江以筝对温清离摇了摇头,这可不能抱啊,这要是抱了,江隅更不会想出国了。
温清离和江隅距离不远,她朝江隅走了几步,把人抱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背,轻声问道:“早就生病了为什么不说?”
江隅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动,任由温清离的手触摸她,任由血水和温清离的白色护士服交融,她想说话,想说怕她讨厌自己,可她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江总,我想这个交易不成立,如果选择保守治疗,至少不会让她情绪失控,不会走向最严重的程度对不对?”
温清离一边哄着江隅,一边冷声对江以筝说。
这句话也让江以筝挺意外的,她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医生说这是在病人自制力很强的情况下才会这样,一般都是没有理智,只想占有。
江以筝还想说什么,温清离又开口了:“身上的伤治好了,你可以再回明苑住。”
这句话是对江隅说的,也是说给江以筝听的。
“你不怕我吗?”江隅缓过来一点,声音哑哑的。
温清离摸了摸她的头,“你不会的。”
江以筝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她怎么不知道,温临月生出来的女儿还是个恋爱脑?
呵,两个恋爱脑。
“妈!姐把我绑在床上!呜呜呜呜呜,我再也不要跟姐姐好了,呜呜呜呜……”江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江隅有一丝的慌张,忘了还有个江唯了。
江以筝被吵的又是一阵头大,她不仅生了个恋爱脑,还生了个显眼包。
赶在江唯敲门前,江以筝打开了门,“我在教训你姐,你把这个人带去看医生,给人家赔偿一点钱,还有,这是你姐赔你的。”
江以筝把地上的保镖拖起来交到江唯手上,顺便塞给了她一张卡,江唯瞬间不哭了,扛着保镖就走了。
言芷等了温清离一个多小时,才见人从楼上下来,但她的护士服已经换下来了,风衣里面的白色衬衫还有点点血渍,不知道是谁的。
“你这衣服上怎么弄得?被发现了给你打了一顿?”温清离开门上来,刚坐稳就遭到言芷的拷问。
温清离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江隅的。”
江隅的啊,那没事了。
言芷不知道这一个小时内发生了什么,她也不会去多问,但从那以后的晚上,下班要找温清离总要来这家医院。
江隅知道温清离不讨厌自己,还要帮自己治病,也不折腾一身的伤了,而且温清离每天下班后还会来她这,办公或者陪她。
自从温清离来,江隅身上的伤不出一个星期就完全好了,江唯觉得温清离是神医,对温清离又多了些崇拜。
临近出院,江唯越来越舍不得江隅,天天粘着她,因为妈妈说江隅出院了还不会和她们一起住,要去温清离家治病,什么病不能在她面前治,实在不行让温清离住到她家也不是大事啊。
她觉得温清离还是有点喜欢她的,每次叫她温姐姐都会对她笑一下,还会主动和她搭话,虽然问的都是姐姐的事,这不就是为了跟她有话题才聊的姐姐嘛。
她有想过追温清离,每次跟姐姐提起这件事她就一副要和她打一架的样子,妈妈又太忙了,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出差,她都不知道跟谁说这件事。
这天刚好周末,温清离得了空就去江家医院陪着江隅,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最近江隅对她没那么抵触了。
温清离到的时候,两姐妹正说些什么,温清离推门,江唯立马迎了上去:“温姐姐!”
江隅脸色变了变,始终没有失控把人甩出去。
温清离微微勾唇对她点了点头,这一动作又把江唯迷的死去活来,江隅拳头紧了紧,走到二人间隔开了距离。
“温清离,你来接我出院吗?”江隅问。
温清离顿了一下,“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吗?”
“可以了。”江隅回答,她不想待在医院了,她想和温清离一起。
“等出院手续办好,我们就走吧。”温清离轻声应道。
江隅最近情绪稳定很多,大部分也是因为温清离在,就比如刚刚,江唯又跟她提起要追温清离的事,她都忍住没给江唯一拳。
“温姐姐,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啊?”江唯扒开江隅,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温清离。
江隅一掌把人拍开,“温清离,我们去办手续。”
“姐!”江唯反抗。
“别叫我姐。”江隅想把温清离牵走,她可不想在温清离面前和江唯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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