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了?”王老师看到二人问道。
“好像,精神出问题了。”李大龙苦吧着脸问道。
“啊?怎么了?”王老师听到精神出问题,吓了一跳。
“不认识我了……可能,对我失望了吧。”高东亮苦笑。
“你呢?认识吗?”王老师看着李大龙问道。
“认识,但是,但是……我害怕了……”李大龙嗫嚅半天,不知道到底怎么表达。
“你怕啥?你看你把侯三打得,两颗牙都松动了!说!”
王老师火气很大。
李大龙这个东西,就是个不省心的玩意儿!
“那个,那个……孟老师说我是,我……”
李大龙说完,老脸已经红完。
他奶奶的,清白了屁会儿,就又把崽崽给摁到头上当爹了!
“啥?月份不对了!”王老师瞪大了眼睛,伸手就去拧李大龙的耳朵。
“阿姨阿姨,我用我祖宗保证,就那一次喝醉了。其他没有!”李大龙着急的发誓。
“混账东西,你是张嘴就发誓了,你祖宗是谁你知道不?”
江一帆告诉过王老师,李大龙可怜呢,26了才知道不是亲爹。
王老师这会儿听到李大龙又胡说,气得又一巴掌打到他后背上。
“阿姨,真没有,我要是没人味,孟老师会向您介绍吗?你们有仇吗?她难道想你们以后不来往了?”
李大龙虽然是胡言乱语,王老师却听得心里一凛。
“如果就那一次,那孩子不是你的!我进去看看老孟怎么回事。”
王老师说着,轻轻推开了病房门。
孟水墨依旧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一双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王老师进来,她仿佛没有听到。
“老孟,我是老王,王青霞,记得吗?”王老师站在病床前,轻轻说道。
孟水墨依旧望着天花板,眼珠缓缓移动,但是身体一动不动。
“老孟,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质疑你,我不配做你朋友!”
王老师说着,“啪啪”扇了自己的脸两个耳光。
孟水墨依旧没有说话,眼珠在天花板游离。
医生想制止,犹豫了下,没有做声。
“老孟,我混账啊,你是什么人,我是最清楚的了。
那年我生一帆大出血,血库告急,是你啊,是你在输了一次后,硬求医生又抽了一管子血了,没有你,我就死了……”
王老师轻轻说着,泪流满面。
“老孟,你在听吗?我想好了,反正我已经退休了,我就不去学校看门岗了,我来照顾你把孩子平平安安生下,你成了目前这样,我也有错……”
王老师声音轻柔地忏悔,女医生惊讶地发现,孟水墨眼睛里,一滴清泪缓缓流了下来……
……
孟水墨出院了。
脑子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王老师每天像上班一样来孟水墨家,给她做饭说话照顾她。
高东亮偶尔也来。
但是,孟水墨的记忆里,却一点也没有这个老渣男的存在!
李大龙在孟水墨那里,有时她知道他是谁。
会说他开车那么辛苦,干嘛又买那么多东西浪费,吃不了的!
有时又糊涂,问他学校忙吗?不忙了就结婚吧,肚子里孩子月份越来越大了,等不了了……
日子平静而又忙乱。
李大龙和小白虎江一帆,却渐行渐远。
李大龙休息时候找了几次江一帆,江一帆对他都爱理不理。
甚至,有一次,他在小区门口,看到她下了出租车,挽着侯三的手臂有说有笑进了小区。
李大龙几次向王老师请求她跟一帆说一声,自己是冤枉的。被侯三做局了。
王老师眼镜片闪着光,看他半天幽幽说道:“侯三为表真心,把小指关节剁了一节……”
“我也能啊!”李大龙痛苦说道。
王老师没再说话,只是叹气。
坐在桌子边吃苹果的孟水墨突然说道:“大龙,强拧的瓜不甜,姻缘是有定数的,放手吧。”
“放手吧大龙,我没告诉你,一帆要和侯三订婚了。”王老师叹了口气。
李大龙当晚喝了酒,在江一帆楼下哭着喊个不停,直到被保安赶了出去。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提起过江一帆,就算去看望孟水墨,就算看到王老师。
他也没有再多问一句一帆可好?
一个月后他下车休息时候,江一帆和侯三在煤场门岗等他。
“什么事?”李大龙冷淡问道。
“大龙,车子是我名字,这两天咱们过下户,到你名下,以后你跑车审车也方便了。”侯三微笑着说道。
“也好。你的股份呢?”
“算一千块钱吧。咱们两清!”侯三很是客气礼貌。
“好。那就这两天走走手续。”
李大龙没有看江一帆一眼,他怕自己憋不住没出息落泪。
江一帆也是一句话没说,她的眼睛也是一直看着别处。
第二天两个人给车走手续时,江一帆不在,侯三看着李大龙再不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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