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踢开地上的碎片,不服气回道。
“老太太,我砸碗是为你好。你吃上这种不干净的东西万一闹肚子咋办?”
被打碎碗的大娘叉腰,笑问道:“按你的意思我还得感谢你?”
周三回答,“道谢就不必了,您给我几文钱就行。”
“我给你个屁!”
大娘一手举起狠狠地打了周三一巴掌。
“老娘吃什么还用你指指点点?快赔钱,不然小心我告到衙门。”
孟清鸾见状,捂住嘴夹着嗓子不经意地抛出话。
“周三说买杂碎的都是爱吃屎的人。”
孟清鸾的话纷纷落在排队买杂碎人的耳中,气的就指着周三的鼻子大骂。
杂碎汤便宜又好吃,主要是也没屎。
他们排长队买还要被周三指点,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周三被他们吵得脑袋疼,被打碎碗的大娘甚至还上手拉拽起他。
嘴里嚷嚷要把他抓到衙门里去。
周三急的不行,扭头看已经呆若木鸡的小跟班们。
“你们捧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这个疯婆娘拉走。”
“周哥,你家还有你爹赎你,我们进官府就真的要坐牢了…”
几个小跟班们自然不乐意。
他们其中有男有女,可唯一不变的就是家庭条件都不好。
他们跟周三混纯属是因为他爹有点势力,沾着周三的光不至于挨饿。
周三火冒三丈,这群废物。
他也不能被抓到官府里去。
他家中有弟弟还有个哥哥,他排行老二母亲还是妾室,他爹本就不喜他。
他若是被抓进衙门里,他爹肯定不会捞他。
周三一急,使劲把抓住他的大娘推倒在地。
大娘摔得四仰八叉,嚎着喊疼。
众人见周三敢动手,全都上手准备把他打一顿再拉去衙门。
周三撒腿就跑。
孟清鸾见他跑远,知道他这段时间至少不敢来招惹自己。
经过周三这么一闹,不少人都知道孟清鸾的摊位在卖杂碎汤。
大家都是头一次见卖杂碎汤的,看上去满满一碗都是肉,价格又便宜。
都好奇地问买过的人好不好吃。
买过的人当然不会说不好吃,要说不好吃,这些没买过的人又该说他们爱吃屎。
“好吃!”
孟清鸾的生意一下子热闹起来,一大锅杂碎汤不到中午就被抢光。
孟清鸾累的不行,沈砚??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清点一下赚的钱,由于今天上午备的多,卖出了一百文钱。
两人蹲坐在一旁,已经是晌午了。
孟清鸾提议,“我们吃完午饭才回去吧,前面有家面馆。”
沈砚??没意见。
两人正收拾东西,孟清鸾余光一瞥,看到一人鬼鬼祟祟的钻入对面的巷子。
孟清鸾见状从荷包里掏出五十文,转头对沈砚??说。
“你先去面馆等我,我有点事。”
沈砚??点头,看着孟清鸾匆匆走远。
那是赌坊的方向。
这是又要去赌?
沈砚??把手里的抹布放下,对准反方向走远。
…
孟清鸾钻进赌坊。
赌坊不大,却坐满了赌徒。
每一桌挤满了来往的赌客,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兴奋到失控的表情。
孟清鸾环视一圈,终于在最靠里的赌桌上看到周三的身影。
孟清鸾趁着人群喧嚣,挤到了周三的身后。
周三坐在赌桌旁,食指对准桌子上的骰子盅,嘴里念念叨叨。
“大!大!大!”
“开!”
“我赢了!我的我的,全是我的。”
周三沉浸在赌赢的喜悦中,全然没有注意到他身后已经伸出一只罪恶的小手。
孟清鸾装作赌客,随意在赌桌上抛出十文钱。
“……”
赌桌上的人皆是有些鄙夷地看向她。
虽说他们赌的也不多,可也不至于寒酸到只压十文钱的筹码。
何况这人怕不是个傻子,这轮明显要跟着周三赌,这人竟然还押相反的赌注。
赌不起别赌。
孟清鸾见他们看自己,不示弱地回瞪回去。
看什么看什么。
周三得意的不行,食指不停地瞧着赌桌,嘴里哼小曲。
孟清鸾食指和中指轻轻探出,一颗骰子就趁着他不注意就塞到她肩膀处的衣服里。
周三衣服本就宽大,骰子在他抬起手摇晃骰盅时便顺着肩膀一路滚落。
周三揭开骰盅。
果然,又是他赢。
周三忽然觉得自己的手心一凉,一颗小小的骰子掉落在赌桌上。
周三笑容凝固在脸上,下意识地用手藏起。
只不过他的动作还是逃不过周围看客的眼睛,大声喊住。
“周三,你手底下藏的是什么?”
周三浑身僵硬,反驳道。
“什么也没有,你看错了吧。”
周围的人眯着眼,他们本就不爽输了钱,这下逮到他出老千的证据怎么可能放过。
周三死死地按住手下的东西不肯撒手。
众人由不得他。强硬地按住他拿出藏起的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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