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吕枝枝从百宝箱（自营小卖铺）里拼拼凑凑了价值五块钱且不常见的礼物'换'给吕金牛。

就带上爷奶、大伯大伯母和爸妈，再去外婆家一趟。

路上，她'登'高望远又'抓'到两只野鸭。

然后向吕大山和楚凤娇邀功道：“大伯、大伯母，你们看看，我就说大哥和我大表姐是天生一对吧，不然怎么我抓到的野兔和鸭鸭都是成双成对的？”

大房两口子也无法解释这玄学的事，总不能是老六提前放的吧？

然后，她把这两只野鸭以五块钱的价格又卖给了吕金牛。

礼多人不怪，正好可以借此机会都尝尝大表姐徐芙蓉的厨艺。

*—*

到了老徐家，就是他们长辈自己谈了。

吃货属性的吕枝枝跟徐芙蓉说：“大表姐，我们在路上抓了两只野鸭，咱们中午全做了吃。”自己放的野鸭，自然要利己最大化。“大哥你就负责杀，我大表姐负责烧。”

然后他们两个要相亲的人，被她一顿忽悠去厨房忙活了。

为了避免他们尴尬，她还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给他们投喂糖果。

给吕金牛剥的是水果糖，给徐芙蓉剥的是巧克力：“表姐，这是我笔友给我'邮'的，你尝尝看好不好吃，外头卖老贵了。”

“这有点苦。”

“多含一会会回甜的。”

“好像是耶！”

吕枝枝人小鬼大道：“过日子嘛，就是这样，有先苦后甜，也有一直都甜的，还有先甜后苦和一直都苦的，咱们只要目标明确，那日子总不会差的。”

“小六，你说得没错！”

“大哥，我这还有两枚糖：一个是奶糖，一个是巧克力。你先选，你想吃一直都甜的奶糖，还是先苦后甜的巧克力？”

聪明如吕金牛：“小六，我选巧克力，奶糖给你表姐！”

“知道啦！”

吕枝枝这二十块钱的媒人，服务还算周到吧？

给个五星好评呗？

*—*

吃饭的时候。

小媒人吕枝枝站起来负责分鸭腿：“表姐做菜辛苦了，这两只给你吃，大哥杀鸭烧火也辛苦了，你也吃一只，这两只野鸭是我抓的，我也吃一只。”

众人：“……”就知道是这样。

徐芙蓉还是首次受此待遇，差点感动哭了。

她想给客人和长辈分享，大家都一一拒绝了。

毕竟，今天是她的订婚宴。

每逢春节胖三斤的吕枝枝吃得很欢，不吝夸道：“大表姐你烧的野鸭真好吃，我们生产大队那边野鸭很多，以后我带你天黑去抓，夜里野鸭回巢更好抓。”

徐芙蓉害羞地点了点头。

虽然老徐家人心里头嫌彩礼少，那天价媒人钱直接把彩礼钱抵扣了。

今天收的上门礼才是实实在在的，还有吃进肚子的野鸭也是。

吕金牛临走时，还当众递给徐芙蓉一张五尺布票和两块钱。

徐家人对吕金牛的上道，还算满意。

但楚凤娇就不是了：“金牛，你刚才塞了什么给人家？”

“跟小六'换'的布票和买布的钱，让芙蓉同志做身新衣服。”

“今天的礼不少了！”她当初订婚哪有这些金贵东西，老吕家一封点心就打发了娘家人。

在吕二山背上的吕枝枝'宽慰'她道：“大伯母，你习惯就好，你有大伯疼，表姐和大哥定下了，以后就有大哥疼了。”

“……”哪哪都有你！

“奶奶，当年大伯和大伯母定下的时候，你当时是什么心情哇？”

徐翠花斟酌一下，缓缓道来：“时间过去太久了，早忘了，只记得你大伯母腰粗屁股大，一看就是能生儿子的料。”

她这样说，老大媳妇准会开心和引以为傲。

“…奶奶的眼光真好！”

“到你妈时，就看走眼了。”

徐小草：“……”

吕枝枝得为亲妈说句母道话：“奶奶，我听果树研究所的叔叔阿姨们说，生男生女，是男人决定的，女人决定不了。”

吕二山不相信，也不愿相信：“是吗？他们不是研究果树的，咋还研究上人了？”

“爸爸，这都是书本内容，等我和耀祖上了高中就都知道了，到时我们再解释给你听，你现在只要知道这结论就对了。”

终于沉冤得雪的徐小草乐了：“孩子爸，我相信小六说的！”

“……”你自然相信，相信了，黑锅就有人背了。

他也不想背这口大锅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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