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秋伸着懒腰从屋里出来,昨天拒绝处长后,她身心好像都放松了,那紧绷的生活状态不适合她。
她要回到翻译社。
卫明修提着牛奶从门外进来,“我直接去胡同口买的早餐,“说完瞟了一眼手表后,不可思议的说道:”你怎么起这么早?”
才七点,今天不是说休息?
卫明修提着早饭进屋时还不安的回头看,今天是有别的情况吗?不会是才反应过来月月比赛没有得奖吧?看着妻子提也不提比赛的事情,他就觉得不对劲。
沈云秋正在享受美好时光,卫明修不断看过来的目光太打扰人,她不耐烦的瞪过去,“我昨天睡得早,今天睡醒就起床,有什么可稀奇的。”
卫明修抿嘴笑,“没稀奇,我去叫孩子起床,我买了糖糕,你快吃,要不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嘛,卫明修大跨步走去孩子卧室,只要不是因为月月比赛的事情闹心就行。
孩子也没说想要成为钢琴家,学一学有个兴趣爱好就行。
而且月月画画方面能力很强。
正在挤牙膏的沈云秋不知道丈夫脑子里想的什么,要不然肯定给他一拳,她哪里像那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父母了?
月月比赛没拿奖,她更多是怕月月心里难受,没见她提都不敢提吗?
沈云秋洗漱两个孩子起床,沈云秋吃饭两个孩子洗漱,沈云秋准备睡回笼觉,卫子星准备上学。
卫子月闷闷不乐的吃着糖糕,往日里总是笑得弯起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一手撑着下巴,小小年纪有大大的烦恼。
卫子星背上书包看了一眼饭桌上吃饭的爸爸和妹妹,转头走向卧室找妈妈,他有事情要说。
“怎么了?”沈云秋察觉到脚步声,视线从屋顶移到小屁孩身上。
卫子星凑近趴到床沿小声说道:“妈妈,妹妹很不开心,我昨天晚上都哄开心了,今天早上又不开心。你哄哄妹妹,好不好?”
“好!”沈云秋摸摸他的头发, “你安心去上学,如果书包里有小汽车记得拿出来,老师不让带玩具去幼儿园的。”
卫子星一下子双手背到后面捂住书包,脸上瞬间生动起来,吃惊的看着沈云秋,“妈妈,你怎么知道我拿小汽车了?”
沈云秋闭了闭眼,只是看着书包比往常的鼓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真拿了。
“赶紧拿出来去上学,我要再睡一会儿。”沈云秋把胳膊搭在眼睛上,闭上眼睛,这是早起的副作用吗?怎么感觉有点头晕。
之前一直早起上班还没有察觉到,这一放松下来人都变得矫情。
这一闭眼就睡了过去,再次清醒是被院子里刺耳的说笑声吵醒的,大喇叭和王婶正坐在院门口树荫下乘凉。
大喇叭手里摇着蒲扇,声音大得屋里的沈云秋都能听见:"哎哟,你知道不?老卫家的那个小姑娘,花老鼻子钱学弹钢琴,谁知道参加比赛没得奖,你说可笑不可笑。"
王婶捂着嘴笑:"可不是嘛,要我说啊,没那个天赋就别浪费钱学琴了,一台钢琴多贵啊!还专门请老师来家里教,真是有钱没地方花。"
沈云秋的手指紧紧攥住窗帘,指节发白。她感到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耳边嗡嗡作响。这是故意跑家门口说给她听的吧,看着他们家日子过得滋润,他们就不顺眼。
沈云秋深吸一口气,换好衣服走出去。
“你也要出去?我自己去吧。”卫明修看着妻子出来就知道她也听到那些话。
"这种事情你那种斯文的解决方法不痛快,我去。"沈云秋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我要让她们知道,不是谁都可以随便议论我女儿!"
卫明修沉默了一秒,然后点点头:"我跟你一起去。"
王婶和大喇叭婶看到他们,笑声戛然而止。王婶不自在地调整了下坐姿,蒲扇摇得更快了。
"王婶,李婶,"沈云秋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刀子般锋利,"刚才听到你们在讨论我女儿的比赛?"
王婶尴尬地笑了笑:"啊,就是随便聊聊..."
"随便聊聊?"沈云秋向前一步,"聊一个四岁孩子'弹得像猫挠门'?聊她'没天赋'?你们也是做母亲的人,说这种话不觉得羞愧吗?"
王婶的脸涨得通红:"我们就是实话实说,你家月月之前弹得确实不好听呀..."
"不好听又怎样?"卫明修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有力,"她才四岁,有勇气站在台上就已经赢了。你们家孩子四岁时在干什么?会认五线谱吗?"
“我家月月练琴可是从来不是早上晚上练,扰人清静。”说着话时沈云秋特意盯着王婶,他家孙子吹葫芦丝不分时间,有时候吹的比鸡早比狗晚。他们都没有说什么。
胡同里其他乘凉的邻居开始往这边张望。王婶面子挂不住,站起来想走:"行了行了,我们就是随口一说,你们这么较真干什么..."
"因为你们伤害的是我女儿!"沈云秋的声音突然提高,"李婶张婶,咱都是邻居我平时对你们也是笑脸相迎,谁知道你们两面三刀,当面一套背着一套的,看你们这样子,还专门跑到我家里说,你们这心可真够狠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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