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白炽灯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沈云秋把买回来的布料小心翼翼地摊开在餐桌上，手指轻轻抚过那颜色漂亮的布匹，心里想着怎么提出她妈不会拒绝，给月月做衣服她妈妈肯定愿意，就是舍不得给沈父和她自己做衣服。

来到京城这么些天，沈云秋从商场里给他们一人买了两身衣服，但是家里条件慢慢变好，她愿意在家里人身上花钱，就是她妈还是以前的思想。

"妈妈，这是什么呀？"卫子月从钢琴凳上滑下来，小跑着凑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那块布。

沈云秋蹲下身，把女儿搂在怀里，指着布料说："这是给你做比赛裙子用的，喜欢吗？钢琴比赛的时候，我的小公主一定要穿得漂漂亮亮的。"

卫子月伸出小手摸了摸布料，咯咯笑起来："好看！妈妈你有新裙子吗？我们都穿新衣服。还有星星，姥姥姥爷太爷爷和爸爸。”

“放心吧，你是个操心的，家里人都有新衣服，到时候陪着你一起去比赛，好不好？”沈云秋皱了一下鼻子宠溺的看着女儿。

“哈哈哈哈，妈妈，我弹《小星星》给你听好不好？"卫子月笑着点头。

没等回答，已经蹦蹦跳跳地回到钢琴前，爬上凳子，小手在琴键上灵活地舞动起来。沈云秋站起身靠在门框上，看着女儿挺直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指法还是不对，"沈云秋轻声说道，"手腕太僵硬了，这样弹久了会疼的。"

“月月啊，今天一天都坐在钢琴面前了，歇歇吧孩子，这比赛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练好的，来，吃点东西再练琴。”

沈云秋转身，看见常娟端着切好的水果掀开帘子走进来，眉头微蹙地看着她，"月月才四岁，学钢琴还不到一年呢，已经很不错了。你没在家不知道，那个边老师上课的时候一直表扬咱们月月，说月月弹得好，记忆力强，什么领悟力好啊，情感好啊......"

沈云秋摇摇头，接过水果盘放在茶几上："要学就要学好，基础不牢将来改都改不过来。"说完接收到母亲的白眼，她耸耸肩，“这是边老师说的，可不是我说的，你们要听话。边老师在这方面是专业的，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我们不懂就要听人家的。”

常娟走近餐桌，用手指挑起那块布料看了看，转移话题，"你这是要自己做裙子？"说完满是不信任的看着她，眼神中满是不理解，这又是有钱烧的慌了，买些布料来嚯嚯。

"嗯，我画了设计图。"沈云秋从包里拿出三张草图，上面都是给卫子月画的小裙子。

常娟接过图纸，眉头皱得更紧了："这领口的褶皱你做不好的，还有这下摆的弧度，你从来没做过这么复杂的衣服。"

沈云秋感到一阵刺痛，她咬了咬下唇："我可以学，实在不行不是还有裁缝铺子嘛..."

"这么好的布料别糟蹋了，"常娟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我来做吧，家里的衣服都是我和你二姐做的，比赛这么重要，不能马虎。"

"那...好吧，"沈云秋假装勉强妥协了，挤出一个笑容，"谢谢妈。"

常娟已经拿起布料对着光检查起来，头也不抬地说："我今晚就开始裁。对了，周末你们有空吗？带我去商场转转，我想买些配这件裙子的纽扣。"

"嗯，好。"沈云秋点点头，转身走向女儿。月月正专注地弹着曲子，小脸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红。轻轻抚摸女儿的头发，心中五味杂陈。她重生本是想要两个孩子快快乐乐生活，她和丈夫会给孩子提供优渥的生活的。

也不知道月月怎么就变成连轴转，舞蹈弹钢琴和画画，每天忙的不行。

卫子月：我很高兴的好不好！！！不想要画画时就去弹钢琴，坐着无聊还可以去跳舞，舞蹈课是和好多小孩子一起上的，好多大哥哥大姐姐都特别的温柔，卫子月每天都期待上舞蹈课。

沈云秋坐在女儿身旁的小凳上，手指轻轻在膝盖上打着节拍。卫子月挺直腰背坐在琴凳上，小手在黑白琴键上灵活地舞动，弹奏着比赛曲目《蝴蝶飞舞》。虽然还有些生涩，但那稚嫩的琴声中已经能听出令人惊讶的乐感和节奏感。

"这里，手腕再放松一点，"沈云秋轻声提醒，模仿着钢琴老师的样子，"想象你的手指是蝴蝶的翅膀，要轻盈地落下去。"

卫子月点点头，重新弹了一遍刚才的段落，这次明显流畅了许多。沈云秋忍不住微笑，正想夸奖，门口突然响起说话声。

"这个时间会是谁啊？"沈云秋疑惑地起身，看到大姑姐卫明佳和小雪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个小礼盒。

"大姐？"沈云秋打开门，惊讶地说，"怎么这么晚过来？"

卫明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打扰你们了。小雪今天一直念叨着想听妹妹弹琴，我就带她过来了。"她举起手中的小礼盒，"这是给月月的，听说她要参加比赛了。"

"大姑好！小雪姐姐！"卫子月已经从琴凳上跳下来，小跑到门口，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那个礼盒。

"快进来吧，"沈云秋连忙让开身，"月月正好在练琴呢。"

卫明佳带着女儿进门，小雪比卫子月大，一进门就望着那架钢琴。卫明佳蹲下身把礼盒递给卫子月："打开看看，是给你的比赛礼物。"

卫子月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里面是一个精致的淡蓝色蝴蝶结发卡，上面点缀着细小的水钻，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哇！像真的蝴蝶一样！"卫子月兴奋地举起发卡，"妈妈，我可以比赛时戴这个吗？"

沈云秋帮女儿把发卡别在刘海上，柔声说："当然可以，谢谢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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