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秋皱了皱眉："灵灵，这些很贵重吧..."

"不贵不贵！"灵灵摆摆手，模仿着大人的语气，"我爸说友谊商店要外汇券才买得到，他有门路，便宜得很！"

月月已经看花了眼，手指轻轻碰了碰一个做成草莓形状的发夹："这个真好看..."

"给你！"灵灵立刻拿出草莓发夹，别在月月的刘海上，"还有呢？再挑几个！"

沈云秋看着女儿发亮的眼睛，欲言又止。这些明显是进口货的发饰，在如今的京城，普通家庭根本见都见不到。灵灵父亲做"倒爷"的事，他们是知道的，孩子们纯真的友谊让她不忍心打断但是一会儿要给霍峥知会一声的。

"妈妈，"月月转过头，草莓发夹在她额前晃动，"我能要一个吗？就一个！"

灵灵立刻说："不行！得多拿几个！这个，还有这个..."她已经抓了一把发圈往月月手里塞。

沈云秋蹲下身，温和地说："灵灵，这些太贵重了。月月有一个就很开心了，对吧？"

月月看看妈妈，又看看满怀期待的好朋友，认真的说："嗯...一个就够了..."

"不行！"灵灵撅起嘴，"我爸说了，好朋友要分享！"她突然灵机一动，"要不...要不我们交换！你给我那个...那个漂亮的风铃，我给你这些！"

月月眼睛一亮，看向妈妈。那个风铃是在沈家村的时候，沈云冬用石头和洗干净的鸡毛做的，月月一直很喜欢。

沈云秋想了想："这样吧，月月可以挑三个，然后用风铃和灵灵交换，好不好？"

"好！"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回答。

灵灵立刻把铁皮盒子端到客厅茶几上，两个小脑袋又凑在一起精挑细选起来。

"这个星星的好看！"月月指着一个镶满水钻的蓝色发夹。

"配你的蓝裙子正好！"灵灵老练地评价，像个小小造型师，"再挑个红色的，过年戴。"

沈云秋泡了杯橘子水端过来，听见灵灵正神气活现地讲着："...我爸说羊城现在可热闹了，满街都是外国人，蓝眼睛黄头发还是卷毛，说话咕噜咕噜听不懂！"

"真的吗？"月月睁大眼睛，"比京城还厉害？"

"那当然！"灵灵挺起胸脯，"我爸还去了鹏城特区呢，说那边可多大楼，可高可高，等我长大也会带着我去看一看！"

说着灵灵掰着手指算，"给我带了发卡，和漂亮的裙子，还有电子表呢！不过我爸说不能告诉别人。"

月月羡慕地叹了口气："你爸爸真好..."

沈云秋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月月爸爸不是也给你买了新画册吗？"

"嗯！"月月又高兴起来，"爸爸说下次出差还会给我买礼物！"

灵灵月月两个人商量着选好了三个发饰：草莓发夹、星星发夹和一个粉红色的蝴蝶结发圈。月月则跑回房间，拿出那个珍藏的风铃，鲜艳的鸡毛格外的艳丽。

"给！"月月郑重地把风铃交给灵灵，"小舅舅说风铃可以给人带来好运，现在它是你的了，灵灵你一定要珍惜它好吗？"

灵灵小心翼翼地接过来风铃："真漂亮...我肯定会爱护它的，这是你送给我的，而且我很喜欢这个风铃的！"

沈云秋看着两个孩子认真的样子，不禁微笑。孩子们之间纯粹的友谊让她心生暖意。

月月已经迫不及待地让妈妈帮自己戴上新发夹。沈云秋细致地为女儿梳好头发，别上那个草莓发夹。月月跑到镜子前左看右看，小脸兴奋得通红。

"妈妈，好看吗？"

"很好看。"沈云秋柔声说，"不过要记住，漂亮的不只是发夹，更是灵灵的心意。"

月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跑回去拉住灵灵的手："谢谢你！我会好好珍惜的！"

灵灵骄傲地扬起小脸："不用谢！我爸说了，下次去沪市，给我带会唱歌的发卡！到时候再分你一个！"

月月正兴奋过后，就开始好朋友展示容华容奶奶送给她的《拜厄钢琴基础教程》，沈云秋看着两人的相处默默的走了出去，让两人在屋里说话。

"看！这是爸爸的师母送给我的！她长得很好看，就和珍珠奶奶一样。"她小心翼翼地翻着泛黄的书页，"她说我弹得特别好！所以我爸妈就可以给我买钢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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