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搞错了两件事。"盛羽说话时，整栋大楼的玻璃开始共振，"第一，赵萱从来不是累赘。"他打了个响指，赵萱掌心的纳米丝突然折射出彩虹色光芒，七枚坍缩炸弹竟顺着丝线倒流回袭击者体内。

"第二——"盛羽踏碎地砖跃至半空，那些剥落的金色鳞片在身后聚成剑轮，"在无限流世界里，最危险的不是空间穿梭器......"剑轮随着话音暴涨，将剩余敌人钉死在突然具象化的数据流墙壁上，"是能记住每个副本细节的疯子。"

当最后一名袭击者化作像素消散，盛羽踉跄着扶住焦黑的罗马柱。

后颈刺青褪回暗蓝色，那些流动的金色纹路正以恐怖的速度抽取他的精神力。

赵萱伸手要扶，却被他用染血的手指抵住眉心——这个在《末日方舟》副本里学到的检测动作，此刻却温柔得让她心颤。

"冷冻库......"盛羽的喘息带着冰渣摩擦的声响，他强撑着走向消防通道。

走廊顶灯忽明忽暗，那些被鳞片能量震碎的玻璃渣悬浮在空中，像极了《星海迷航》里未激活的虫洞。

林浩从门缝探出头时，正看见盛羽徒手撕开冻成冰坨的拘束环。

液氮白雾中，王明德被冰封的脸上还凝固着惊恐表情，而盛羽后颈的刺青......正在渗出淡金色的血。

"老大你的......"

"闭嘴。"盛羽扯下防火毯裹住颤抖的右手，那些重新隐入皮肤的鳞片纹路下，血管正呈现不正常的晶化状态。

当赵萱捧着医疗箱跑来时，他故意让沾着敌人鲜血的指尖擦过她耳垂——这是他们之间表示"无碍"的暗号。

大楼外忽然响起熟悉的引擎轰鸣，那是赵氏集团的武装直升机群。

盛羽靠在布满弹孔的电梯厢里，望着掌心逐渐黯淡的金色纹路。

这次强行融合三个副本能力的后遗症，恐怕要比上次在《赛博幽冥》里严重十倍。

"送我回安全屋。"他对着欲言又止的赵萱勾起嘴角，声音却沙哑得可怕，"记得准备双份的神经修复液，还有......"话未说完，电梯顶部的应急灯突然闪烁三下——这是林浩设置的警戒信号。

盛羽闭上眼睛，感受着刺青深处传来的灼痛。

那些尚未完全吸收的副本能量正在精神海里横冲直撞，而更糟糕的是......他摸向腰间突然发烫的空间穿梭器，表盘上代表《猩红黎明》的骷髅标志，不知何时变成了倒计时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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