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我猜的没错,上次去家里,看家里收拾的样子,气氛温馨和谐、幸福美满。”崔琰赶紧补充说道
"我姑父去年失业后,每天喝得烂醉,动不动就打骂表姐和妈妈,说她们是他失败的根源。表姐经常跟我说,,她拼命学习,想考个好大学,带着妈妈离开那个家。"
"周岩的行为当然不对,"李桐继续说,"但惩罚不是目的。我希望他明白,成绩不是一切,更不应该成为伤害别人的理由。"
崔琰沉默地消化着这番话。他想起自己平凡但温馨的家庭——父亲做些小生意,母亲务农,即使钢厂倒闭后的几年,家徒四壁,负债累累。父母从不给他们施加学业压力,尽全力给他们提供好的学习环境,只是要三姊妹用心尽力去学,同时也希望三个孩子健康快乐。
"你人真好,李桐。明明是你受了委屈,却先考虑别人的感受...这种温柔其实特别酷。"崔琰说道。
李桐笑了笑:"走吧,还有三天就考试了,我们得抓紧时间。"
当天放学后,周岩在教室门口拦住了他们。他的眼睛还是红的,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
"李桐,"他的声音嘶哑,"这是我整理的英语笔记...可能比不上你的,但...算是赔偿的一部分。"他递过文件夹,又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李桐接过文件夹,点点头:"考试加油。"
周岩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抿了抿嘴,转身快步走开了。
崔琰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喊道:"周岩!"
周岩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加油...祝你取得好成绩。"
周岩的肩膀微微颤抖,然后举起手挥了挥,消失在走廊拐角。
送李桐回家的路上,两个人并肩走着,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其实,"李桐突然说,"初中,你在供销社买游戏卡的时候,进店我就看到你了。"
崔琰挑眉:"哦?"
"还有初中最后一次见,滑草的时候,我还以为我脸会磕在地上......"
崔琰笑了:"这个我印象深刻,你当时重死了,差点把我压垮,哈哈....哈哈......"
“怎么?现在嫌我重啦?那下次我摔的时候,你可别冲过来哦~”李桐快嘴说完后,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脸颊浮起淡霞,仿佛有人往牛奶里滴了一粒草莓汁,晕开得猝不及防。
崔琰被猝不及防的甜蜜击中,耳膜嗡嗡作响,仿佛有人在他脑内摇香槟,气泡炸得思维七零八落,太多句子扑腾扑腾咕噜咕噜地往外冒。
“根据牛顿第三定律,我接住你的力等于你对我的压力——所以是你太有吸引力了!”
“你摔一次我接一次,接一辈子也行,反正我练好了!”
“不行,你摔了我就得接!重不重我都认了,谁让我是你专属人肉垫子?”
“嫌重?那也得接!万一摔坏了,我上哪儿找这么可爱的女朋友?”
........
“我错了,你一点都不重!刚刚是我太弱了,我明天就去举石锁!”崔琰最后还是说了句假装认怂的话
李桐戳他胸口说 :“说到做到,现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没有我,你的健身计划都没有灵魂!”
"是是是,学霸大人说得对"崔琰乖巧点头说道,说完突然突袭抱她,原地甩了一圈,李桐体验了公主抱转圈圈。
“啊——“吓死我了!”一只手打了一下崔琰,另一手还搂着脖子不放
“放我下来!谁准你突然偷袭的!”
崔琰坏笑着颠一下:“搂这么紧还让我放?口是心非啊小朋友”
李桐瞪眼看着崔琰:“还小朋友,你涉嫌拐带儿童,除非......”李桐反应过来,还被他抱着,不能跟他瓶嘴。
“赶紧把我放下来”
落地的李桐,手抚扶头发,让自己脸红褪去,镇定下来说到:“下次...不能....,随随便便动手动脚”吐字铿锵有力。
崔琰指节还残留着她腰际的温度,像握过一捧晒透的,甜得发颤。鼻腔里那缕若有似无的栀子香,突然让呼吸变成一件需要刻意完成的事。
李桐退后一步,发梢扬起时,那抹若有似无的香气又轻轻挠过他的鼻尖——痒得他喉结微动,舌尖抵住上颚,无声地笑了。
“……笑什么?”她歪头瞪他,耳尖却悄悄红了。
他向前一步,夕阳投射的影子覆上她的。
“没什么。”指尖勾住她的尾指,晃了晃,“就是突然觉得——”
晚风路过,偷走了后半句话。
但她听见了。
(因为他的眼睛在说:“好想再抱一次。”)
夕阳斜照,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上交叠成一颗歪歪扭扭的心。她踮脚去够他肩头的光斑,而他低头时,睫毛被镀成金棕色,像蝴蝶停在琥珀上。
黄昏的光线有种魔力,让所有秘密无处可藏——比如他偷看她的眼神,比如她假装整理头发时泛红的指尖。风一吹,整条街的梧桐叶都在窃窃私语,说他们迟早要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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