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已是深秋的尾梢,天气仍然闷热。视线不远处耸立在地面上的山峰,高低错落蜿蜒向远方。几个不大的村庄背山面小溪而建,村落南北一条石头斑驳的马路通往乡镇市区和远方的城市。
少年崔琰出生在这个山村,家里排行老三,族中排行第八,因此在族中多数也喊崔琰小八。上头还有姐姐崔琬和哥哥崔琛,母亲说原本还有个弟弟,80年代特定因素的影响下没有了。
母亲李玉萍在家务农,父亲崔均海(崔琰的爷爷之前做账房的,解放后生产队做会计,在当时算有文化,取的名字至少不土气)在镇上做生意,因家里姊妹多,又是大哥,小学未毕业,就出来为家里生计奔波。
早早就立起,做过公社会计、商贩肩挑筷子簸箕等物件,上百里不分白昼售卖;学维修轮胎全国各地跑维修,最后做农产品批发零售。
攒下些许钱后跟崔琰的外公舅舅做冶炼钢铁(当时全国大规模推广冶炼,相应的支持给的也是相当到位,比如信用社支持贷款切审批手续相当简单),从信用社贷了不少钱,(崔琰后面了解到两个家庭自向当地信用社贷款超100万,当时是90年底初,拿钱去买地不妥妥人生赢家)因自身条件有限又不懂技术,从广东找过来的工程师还不尽职尽责。
厂房建在外公家地,厂里事务主要依赖崔父。崔父把崔琰姑父安排进厂负责财务,自己跑原料和销售,常年在外地。崔琰仅有的印象就是常陪妈妈给夜班的工人师傅送饭,妈妈常负责工厂的伙食。
厂虽只存在三年,盈利能够覆盖日常运营,吃亏在自己的人不懂技术,找的工程师技术也不过硬。第三年高炉倒塌,所幸未有人员伤亡。
随后钢厂轰轰烈烈的倒闭了,亲戚合伙的生意倒闭后,连处理设备的款项都未拿到,厂房设备都在外公本村,崔父负责的销售款项,在外公舅舅的干预下都未能收回来(崔琰后面才知道舅舅赶在崔父之前去干预,要购买方不要支付货款)。
钢厂倒闭后,崔父又重操农副产品批发开始漫长的还债,信用社每年除夕都上门催债。那几年周围异样的眼神和言论都很多,崔琰后续知道很多细小的事情,还是在还完债后姐姐崔婉一点点告诉他的。
自小两兄弟崔琛崔琰都不太喜欢往外公舅舅家去,跟几个表哥弟表姊妹相处的关系也不好。
厂倒闭后第一年春节妈妈带着三姊妹去拜年,不受待见兄弟俩直接就回家了,姐姐陪妈妈吃完饭才回家的。
此后春节除开妈妈去拜年,三姊妹都不愿意去。关系的修复源于崔琬、崔琛考上重点大学,外公舅舅才恢复往来,其中滋味不言而明。
崔琬小学留级后,才跟崔琛同级同班一直到高中,留级后崔琬学习成绩突飞猛进,自此崔琬、崔琛读书在当地都很有名气。
县一中点名保送崔琬崔琛去初中部,乡里初中为了抢他们两个,卡住不放行,经过两学校交涉后,同意保送崔琬。因为崔琬学习好,运动长跑优势很明显(当时教育资源还是很鼓励特长体育生)。
崔父想让儿子也同去县城,教育资源更好的地方读初中,将来更好考高中甚至好大学。
多次往返乡里中学和县一中,给了些好处费才让崔琛也顺利去了县一中。
崔母虽文化水平不高但在小孩学习上还是相当严厉,家里买了电视后,崔母一直不同意安装房顶的有线锅子,怕通电视后影响三姊妹学习,电视买后很多年都是雪花屏。
同时那几年经典的影视剧都与三个小孩无关,寒暑假期都不能看电视。崔琰小学毕业后,叔叔送的小霸王游戏机,也在崔琰读初中,放暑假时因玩的时间过长,被崔母摔断扔到地里埋起来。
三个孩子中属崔琛最皮,一到假期,村里小孩就跑到家门口,喊“小八、小八”出门玩了。
带着村里的小孩上山掏鸟窝打地洞,下河摸鱼偷西瓜,村里小孩拉帮结派,常常打群架。
崔琛在崔母的教育下,打架不能自己吃亏。也要学会忍耐,如果对方一再挑衅,欺负到头上,就该出手教训,宁愿给医药费也不要自己受伤的宗旨。
小学期间有两次打架,一次是隔壁村比崔琰大一年级的同学不断的挑衅他,五年级时,还没出校门,在教学楼门口的草坪,全是沙土,无法忍受被挑衅的崔琰直接把人按在地上一顿狂揍对方,把对方揍的鼻子出血,同学拉开才没继续打。
因对方挑衅在先,事后也并未告知家长和老师,自此再也没挑衅过崔琰。
二是村里小孩分帮派打群架,崔琰这边内部不团结,哥哥崔琛被对方按在地上不能动,崔琰火气上来拿起随身带的长枪三叉(农村叉鱼的)冲到对方,打倒一个人直接把三叉叉到对方手背上,
大喊:“放开崔琛,不然这一叉直就见血,对方犹豫,崔琰不给机会直接叉进肉里,听到倒地人大喊痛,立马就放开崔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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