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薇薇那张惊恐到扭曲的脸,还有那声撕心裂肺的“鬼啊”,在朱启明耳边反复回荡。
完了!这下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一想到周薇薇那张大嘴巴,明天整个小区,不,整个街道都知道他朱启明不仅会“变魔术”,还私藏美金!
搞不好直接把他当成什么境外势力扭送派出所!
“妈的,跑路!”朱启明一秒钟都不敢耽搁。
他二话不说,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来。
先是闪电般捡起那张美钞,胡乱塞进一个黑色塑料袋里,然后冲到墙角,一把掀开篷布。
眼前的二十支56式冲锋枪和子弹,此刻在他眼里都成了烫手的山芋!
必须立刻转移!
他手忙脚乱地把枪支和子弹箱重新塞回那两个军用帆布包,这些东西加起来分量不轻,压得他肩膀生疼。
去哪里?
城中村的出租屋肯定不行了,周薇薇随时可能带人杀回来。
酒店?更不可能,带着这么多“违禁品”去开房,那是自投罗网!
唯一的去处,只有老家!
他老家在市郊的一个小村子,偏僻,人少,最重要的是,他家后山那片地,现在还是他家的!
朱启明当机立断,背上一个帆布包,一手拎着另一个帆布包,另一手提着那袋美金,鬼鬼祟祟地拉开理发店后门,闪身进入了漆黑的小巷。
夜深了,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远处路灯投下昏黄的光。
他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叫了个网约车,目的地——老家村口。
等待的几分钟,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总觉得黑暗中有人在盯着他,周薇薇的影子仿佛无处不在。
好不容易把等车到了。
朱启明把两个大包费力地塞进后备箱,自己则抱着那个装钱的袋子坐在后座。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透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随口问道:“兄弟,这么晚回村啊?行李不少嘛。”
朱启明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定:“嗯,家里有点事,拿点东西回去。”
还好司机也没再八卦,但朱启明的心却始终悬在嗓子眼。
他总觉得司机在通过后视镜偷偷打量他,打量他怀里那个鼓鼓囊囊的袋子。
该不会吧,都2025年了,谁年纪轻轻还带现金啊。
想是这么想,但每一次车辆颠簸,他都担心后备箱里的枪会发出不该有的声响。
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悄悄滑落。
车在夜色中疾驰,窗外的灯光飞速倒退。
朱启明的心一直悬在嗓子眼,生怕下一秒就有警车追上来。
周薇薇那个神经病,搞不准真报警了!
窗外的夜色让他稍微冷静了些,思绪转向了另一个棘手问题——这八万美金该怎么办?
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身旁的黑色塑料袋,感受着那厚实的触感。
“去银行直接换肯定不行,”朱启明暗自盘算,“五万美金以上就得申报来源,填表格,甚至可能还要查税……这钱来路不明,肯定会被盯上。”
他记得去年表弟换了一千多美元旅游用,回来还跟他抱怨银行手续麻烦,还要身份证登记。
八万美金啊,那可是五十多万人民币!
“地下钱庄?”他皱眉思索,但又立刻摇头,
“太危险了,万一碰上钓鱼执法或者遇到黑吃黑,不是钱没了就是人进去了。”
网约车平稳地驶过一个弯道,司机的电台里传来深夜节目主持人慵懒的声音。
朱启明望着窗外闪过的路灯,突然灵光一闪。
“分散兑换!找几个亲戚朋友,每人帮忙换一点,别超警戒线,慢慢来……”他眼睛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下来,“可这么多人,保不准谁会起疑心,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麻烦更大。”
这短短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比他在缅北园区突围还要煎熬。
晚上十点多,车子终于有惊无险地抵达了村口。
朱启明付了车钱,几乎是逃一样地拖着行李下了车。
夜色下的村庄静悄悄的,家家户户的灯大多都熄了。
农村人睡得早,这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烦。
他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自家老宅走去。老宅已经有些年头没人住了,院子里杂草丛生。
朱启明顾不上喘口气,摸黑在墙角找到了父亲以前用过的锄头和一把铁铲,又从柴房里拖出一辆锈迹斑斑的两轮斗车。
他把两个沉重的帆布包和那个钱袋子一股脑扔进斗车,推起来嘎吱作响。
他家的后山,其实就是一片小土坡,上面种着些果树,更深处则是连绵的荒山。
朱启明咬着牙,推着斗车,吭哧吭哧地往后山深处走。月光被乌云遮蔽,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虫鸣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他凭着记忆,来到一处相对平坦且隐蔽的林间空地。
这里是他小时候经常来玩的地方,周围都是茂密的灌木和野草,轻易不会有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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