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的清晨,晨曦如丝缕般透过糊着窗户纸的窗棂,稀稀拉拉地洒落在暖意融融的热炕上。林晚晚在一阵雄鸡高亢的打鸣声中悠悠转醒,身旁的萧玦仍在酣睡,平日里那副冷峻如霜的面容,此刻竟透着几分憨态可掬。林晚晚不禁莞尔,眼神中满是爱意,她轻轻推了推萧玦,声音带着东北大妞特有的爽朗:“哎,王爷,醒醒咯,瞅瞅这都啥时候了,在咱东北屯子,可没睡懒觉这一说。”
萧玦喉咙里含糊地嘟囔了一声,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问道:“晚晚,咋这么早啊,这才……”话未说完,便被林晚晚干脆利落地打断:“还早?太阳都快把你屁股晒冒烟儿啦!赶紧麻溜儿地起来,今儿个你不是还想着跟着乡亲们下地干活嘛。”
萧玦一听,瞬间清醒了几分,赶忙一骨碌从炕上坐起,开始穿衣。林晚晚早就贴心地为他备好了一身行头:一件花红柳绿、色彩斑斓的花棉袄,一顶毛茸茸的狗皮帽,瞧着颇具东北特色。萧玦瞅见这奇怪的装扮,不禁眉头微微一蹙:“晚晚,这……”
林晚晚见状,笑着解释道:“王爷,这叫入乡随俗嘛!在咱东北屯子,下地干活就得穿这个,又暖和又耐脏。你就别挑三拣四的啦,赶紧换上。”萧玦无奈,只得依从,将那身行头穿上。
两人踏出房门,萧玦这身新奇的打扮瞬间吸引了周遭无数目光。屯子里的乡亲们看着往日里威风凛凛、高高在上的王爷,如今身着花棉袄、头戴狗皮帽,那模样与平日里的威严形象大相径庭,都忍不住哄笑起来。一位热情的大妈笑着调侃道:“晚晚啊,你家这女婿咋这身打扮哟,可真逗!”
林晚晚也跟着笑个不停,赶忙回应道:“大妈,他刚从京城来,对咱屯子的规矩还不太懂呢。”
萧玦虽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硬着头皮,紧跟着林晚晚来到了田间地头。此时,乡亲们早已在地里热火朝天地忙活开了。萧玦见状,伸手扛起锄头,依样画葫芦地学着乡亲们的动作,开始刨地。然而,他毕竟自幼养尊处优,这锄头到了他手里,仿佛瞬间有了千斤重,使得他费了好大的劲儿,半天也刨不出个像样的土坑来。
林晚晚在一旁瞧着,忍不住吐槽道:“王爷,你瞅瞅你,这锄头举得比你舞宝剑还费劲!你倒是使把劲儿啊,就照你这磨蹭的速度,这地啥时候才能刨完哟?”
萧玦涨红了脸,憋足了劲儿又用力刨了几下,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趔趄了一大步,差点摔个狗啃泥。乡亲们见此情景,笑得前俯后仰,一位大叔边笑边说道:“晚晚,你这女婿可真有意思,看样子是没咋干过这粗活吧?”
萧玦一脸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林晚晚赶忙打圆场:“大叔,他确实没干过农活,您多担待着点儿。王爷,你也别太着急,慢慢学嘛。”
萧玦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身形,继续挥动锄头刨地。可没刨几下,又状况百出。这次他用力过猛,那锄头竟“嗖”地一下飞了出去,径直朝着旁边的一位大婶飞去。大婶吓得脸色煞白,花容失色。萧玦见状,大惊失色,赶忙赔礼道歉:“实在对不住,大婶,本王……我真不是故意的。”
林晚晚又好气又好笑,说道:“王爷,你可长点儿心吧!这要是真砸着人,那可咋整哟!”
乡亲们虽然笑得厉害,但心底里都是热心肠。一位大爷见状,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走过来耐心地教导萧玦如何正确使用锄头,如何巧妙地把握力度和节奏。萧玦学得十分认真,在大爷悉心的指导下,渐渐有了些干活的模样。
就在萧玦全神贯注努力干活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林晚晚和萧玦闻声抬头望去,只见一群孩子正围聚在一起,对着一个人指指点点,时不时爆发出阵阵哄笑。林晚晚心中顿生好奇,扭头对萧玦说:“王爷,走,过去瞧瞧咋回事儿。”
两人快步走近一看,原来是萧小乐和几个小伙伴正围着一个陌生人。这陌生人身着一身破旧不堪的长衫,头发蓬乱如杂草,眼神游移闪躲,看上去狼狈至极。萧小乐双手叉腰,奶声奶气却又义正言辞地说道:“你这人鬼鬼祟祟的,在这儿干啥呢?是不是想偷东西呀?”
那陌生人赶忙摆了摆手,一脸慌张地解释道:“小公子,误会呀,这可真是误会。我不过是路过此地,实在是口渴难耐,想讨口水喝罢了。”
林晚晚定睛一看,觉得这人眼熟,仔细一琢磨,不禁眉头紧皱,脱口而出:“沈俊,竟然是你?你怎么落魄成这副模样了?”
沈公子抬起头,看到林晚晚,先是一愣,随后脸上迅速闪过一丝尴尬与窘迫,嗫嚅着说道:“林姑娘,哦不,靖王妃……我……我如今已然穷困潦倒,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啊。”
萧玦神色冷峻地站在林晚晚身旁,冷冷地说道:“沈俊,你往日里的风光劲儿哪去了?你落到这般田地,完全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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