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须随俺!”林晚晚灌了口酒,辣得舌头直伸,眼睛却笑得眯成了缝,“等娃会跑了,咱就带他去东北老家,让俺娘家人看看,俺林晚晚不光没冻死饿死,还拐了个王爷当老公,生了个会说东北嗑的娃!”
月上中天时,两人端着酒菜坐到葡萄架下。石桌上摆着一大盆酸菜白肉,五花肉炖得入口即化,粉条吸饱了汤汁,青蒜点缀其上。月光透过叶隙筛在碗里,映得酸菜汤都泛着银边。林晚晚啃着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突然用筷子指了指墙角描金的礼盒:“死鬼,你瞅张贵妃今儿个差人送来的那对镯子没?绿莹莹的,跟俺们东北园子里熟透的倭瓜一个色儿!戴着跟手腕上扣了俩倭瓜片子似的!”
萧玦夹了一筷子酸菜,挑眉看着她:“你又想怎么折腾?上次你把她送的珍珠钗改成了灶王爷的帽翅,吓得管家三天没敢进佛堂。”
“还能咋折腾?”林晚晚灌下半杯烧刀子,抹了抹嘴,眼神发亮,“明儿个让管家原封不动送回去,附张纸条——‘谢贵妃娘娘抬爱,可惜俺们东北人不爱戴倭瓜片子,留着您自个儿炒着吃吧!’”
躲在假山后的秋菊和管家听得直乐,秋菊捂着嘴笑得肩膀直抖,管家捋着胡子小声嘀咕:“咱王爷王妃这日子,真是越过越得劲了。想当初王爷刚娶亲时,谁能想到他会蹲在灶台边给王妃扇风?现在说起‘得劲’‘稀罕’,比俺这正经东北丫鬟都溜!”
秋菊点头,眼睛盯着葡萄架下的两人:“可不是嘛!上回王爷偷偷跟俺学咋说‘俺稀罕你’,那腔调,跟咱村头卖糖葫芦的大爷似的,逗得王妃直拍大腿!”
“死鬼,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林晚晚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神有点发飘,酒气混着酸菜香扑面而来,“上一世俺闭眼前那会儿,躺在乱葬岗的雪堆里,就盼着下辈子能有口热乎饭吃,有件不打补丁的衣裳穿,别再让人当傻子耍。”她打了个带酒香的嗝,声音突然轻了些,带着点鼻音,“哪成想啊,这辈子不光吃饱穿暖了,还捡了个能疼俺、让俺怼的王爷……值了,真值了!就算现在让俺再死一次,俺也没啥遗憾了!”
萧玦放下酒杯,伸手覆上她放在石桌上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她的皮肤传来,暖得像灶膛里的火。他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那里面映着月光和他的影子,还有一丝未干的水汽:“晚晚,遇见你,才是本王这辈子最大的幸事。以前本王觉得,权力疆土才是毕生所求,直到你像个爆竹似的闯进本王的 life……”他故意用了句林晚晚教的新词,逗得她噗嗤笑出声。
“拉倒吧你!”林晚晚撇嘴,心里却像揣了块化了的麦芽糖,甜得发腻,“少整这些酸掉牙的嗑!喝酒!”
两人的粗瓷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林晚晚看着萧玦眼中的自己,突然觉得这古代的日子,有他宽厚的肩膀可以靠,有热乎的酸菜白肉可以吃,有一群能逗乐的下人可以唠嗑,当真是比上一世做神仙都痛快。风吹过葡萄架,带来一阵叶子的沙沙声,像在应和着她心里的满足。
更漏敲过三更,下人们早就散了,院子里只剩下葡萄架的影子和偶尔响起的虫鸣。林晚晚歪在萧玦肩上,说话都带了困意,舌头有点打卷:“死鬼,俺咋觉得这酒劲儿上来了呢……头有点晕乎,跟踩在棉花上似的。”
“嗯,回房睡。”萧玦弯腰将她打横抱起,锦被似的衣袍裹着她,脚步沉稳地往寝殿走。她的脑袋蹭着他的胸口,发出满足的喟叹。
“等等!”林晚晚突然揪住他的衣襟,仰起头在他下巴上“吧唧”亲了一口,酒气喷在他颈间,带着烧刀子的辣味和酸菜的酸香,“俺跟你说正经的——俺爱你,死鬼!贼拉爱!”
萧玦脚步一顿,低头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和亮晶晶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半分醉意,全是认真。他忍不住笑了,胸腔震动着,笑声里满是宠溺:“本王也爱你,晚晚,比爱打仗、爱权位都爱。”
寝殿里烛火摇曳,林晚晚被放在柔软的拔步床上,却还拽着萧玦的袖子不放,像只撒娇的小猫,指尖勾着他的袖口:“死鬼……明天还炖酸菜不?要多加五花肉,肥瘦相间的那种!”
“炖。”
“再烤点流糖的红薯?要挑甜得能黏住牙的!”
“烤。”
“还要扭秧歌!让秋菊教你咋颠屁股,你昨儿个那姿势跟牵驴似的!”
“……好。”
萧玦替她掖好被角,看着她满足地咂咂嘴,很快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睫毛在烛火下投出小小的阴影。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亮她睡得微红的脸颊,嘴角还带着抹笑意。他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眉骨,心里被一种滚烫的暖意填满——这大概就是她常说的“得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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