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柳侧妃气得要扑上来,萧玦适时走过来,不动声色地挡在林晚晚身前,墨色的衣摆扫过地上的薄雪:"侧妃若无事,便去佛堂抄经。昨儿个太后还说,让你多念念《心经》,修修心性。"
柳侧妃狠狠剜了林晚晚一眼,那眼神跟淬了毒似的,却不敢违逆萧玦,只能扭着腰肢走了,临走前还故意踩坏了路边的冬青。林晚晚冲她背影比了个鬼脸,小声嘀咕:"切,跟我斗?先把广场舞学会了再说,看我不把你扭成根麻花!"
萧玦揉了揉她的发顶,指尖蹭过她鬓边的碎发:"好了,别闹了,今日宫里设宴,该准备准备了。"
林晚晚立刻垮了脸,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又去宫里?那些老嬷嬷肯定又要念叨我走路晃膀子,说我笑起来露后槽牙。"
"有本王在。"萧玦语气笃定,伸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
果然,晚宴上刚坐定,太后就端着茶碗,意有所指地看向林晚晚:"听说靖王府最近很是热闹?哀家昨儿个还听见宫里的小太监学那奇怪的调子,说是从你那儿传来的?"
林晚晚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笑得像朵向日葵:"回太后,是臣妾教下人们跳了些家乡的健身舞,活动活动筋骨。您也知道,东北天冷,不活动活动容易冻僵乎了。"
旁边的刘嬷嬷立刻接话,语气酸溜溜的:"哦?竟有此事?不知是何舞种,可否让哀家开开眼?也好让宫里的孩子们学学,省得整日闷在屋里。"
林晚晚刚想怼回去"您老怕是跟不上节奏",萧玦却先开了口,语气平淡无波:"不过是些乡野玩意,怕是污了太后的眼。"他顿了顿,忽然转头看向林晚晚,墨色的瞳孔里映着烛火,"不过晚晚跳得极好,本王每日下朝看着,倒是觉得颇有情趣,比那些个死板的宫舞好看多了。"
这话一出,满座皆惊。谁不知道靖王素来冷淡,别说夸人,连个笑脸都难得一见。林晚晚脸颊"腾"地红了,偷偷用脚尖踢了踢萧玦的靴底,却听见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声音透过鞋底传到她脚心,痒酥酥的。
太后看着两人眉眼间的默契,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罢了,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玩法,只要不惹是生非便好。哀家老了,也跟不上你们的热闹了。"
林晚晚暗暗松了口气,趁人不注意,朝萧玦比了个"666"的手势,惹得他嘴角又往上扬了扬。
回到王府已是三更天,林晚晚卸了钗环,累得跟滩泥似的瘫在炕上:"还是家里舒服,宫里那些人真是憋死我了,连笑都得捂着嘴,跟做贼似的。"
萧玦端来热水,蹲在炕边给她泡脚,指尖划过她脚踝的肌肤:"以后不想去,便不去。"
"那哪行,"林晚晚捏了捏他的耳垂,那耳垂软乎乎的,"不过有你在,我啥也不怕。"
两人正腻歪,忽然听见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扒拉院墙。林晚晚警觉地吹灭蜡烛,悄悄掀开窗帘一角——只见柳侧妃带着两个小厮,猫着腰往酸菜缸那边摸,月光照在她脸上,神情跟偷鸡的黄鼠狼似的。
"快把这包东西撒进去,"柳侧妃压低声音,把一个油纸包塞给小厮,"看她还怎么吃她的破酸菜!"
林晚晚怒火"腾"地就上来了,抄起炕边的鸡毛掸子就冲了出去,边跑边喊:"柳侧妃!你作死呢?敢动我的酸菜缸!"
柳侧妃吓得手一抖,纸包掉在地上,里面的白色粉末撒了一地。萧玦也跟了出来,看到地上的粉末,眼神瞬间冷得像冰:"你往酸菜缸里撒了什么?"
柳侧妃瘫软在地,嘴唇哆嗦着:"我...我没有...是他们自己掉的..."
林晚晚捡起一点粉末闻了闻,又小心翼翼地舔了舔,随即冷笑出声:"呵,想撒石灰粉毁我酸菜?柳侧妃,你可真够歹毒的!这要是吃下去,嗓子不得烧穿?"
萧玦看向管家,语气不带一丝温度:"把她拖下去,关进水牢。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给一口吃的。"
柳侧妃尖叫着被拖走,那声音跟杀猪似的。林晚晚看着她的背影,气得直跺脚:"气死我了!好好的一缸酸菜差点被毁了,我腌了整整四十天呢!"
萧玦把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有我在。以后让人二十四小时看着酸菜缸。"
林晚晚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忽然想起什么:"王爷,你说这柳侧妃咋就这么不长记性呢?非要往枪口上撞。"
"蠢人自有蠢人的活法。"萧玦语气平淡,"别为不相干的人动气,不值得。"
林晚晚哼了一声:"下次再敢动我酸菜,我就让她跟着下人们跳三天三夜广场舞,跳到她腿肚子转筋,看她还敢不敢作妖!"
萧玦失笑,捏了捏她的脸颊:"好,都听你的。"
第二天清晨,练武场的鼓点又准时响了起来。林晚晚站在最前面,精神抖擞地喊着新口号。经过昨晚的事,下人们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跳起舞来也更卖力了,那动作整齐得跟军营里操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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