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你说萧玦咋还不来?莫不是被哪个小妖精勾走了?"
林晚晚踢掉绣花鞋,盘腿坐在铺着枣栗的婚床上,凤冠歪在一边,花棉袄的领口敞着,露出里面的红肚兜。秋菊蹲在地上捡花生,闻言直起腰,手里的红枣掉了一地:"大小姐,今儿可是您的洞房花烛夜,王爷咋会......"
"咋不会?"林晚晚撇嘴,抓起一把桂圆塞进嘴里,"男人嘛,嘴上说得好听,指不定背后咋回事呢!"她含糊不清地嘟囔,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奇怪的动静——像是有人在哼歌,调子跑调跑得厉害。
秋菊竖起耳朵:"大小姐,好像是王爷?"
林晚晚咽下桂圆,蹭地站起来,花棉袄上的大鹅刺绣晃得人眼花。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萧玦穿着大红喜服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个拨浪鼓,脸上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萧玦?你拿个拨浪鼓干啥?"林晚晚挑眉,突然噗嗤笑出声,"难不成想哄我玩?"
萧玦没说话,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把拨浪鼓往桌上一放,双手叉腰,脚下竟开始扭起来。他腰肢僵硬地左右摆动,袖子甩得像扑棱蛾子,嘴里还哼着:"正月里来是新年儿啊~ 大姑娘我坐呀坐花轿儿啊~"
林晚晚目瞪口呆,看着冷面王爷穿着喜服扭秧歌,那动作比筛糠还难看,差点把她笑岔气:"哎呦我去!王爷,你这秧歌是跟厨子学的吧?"
萧玦动作一僵,脸更红了,耳尖都在发烫:"本王......本王看你喜欢,就......"
"就偷偷学了?"林晚晚笑得前仰后合,扶着桌子直不起腰,"我说咋最近总看见你鬼鬼祟祟跟厨房的东北厨子聊天呢!感情在这儿等着呢!"
秋菊躲在屏风后面,笑得肩膀直抖,手里的帕子都咬出了牙印。萧玦看着林晚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索性破罐子破摔,扭得更卖力了,虽然动作依旧笨拙,却透着股认真劲儿。
"行了行了!"林晚晚笑够了,擦着眼泪走到他面前,"再扭下去,房顶都要被你晃塌了!"她伸手捏了捏萧玦发烫的耳朵,"说吧,咋想起来扭这个?"
萧玦抓住她的手,声音低哑:"看你这几天忙婚礼累,想让你开心。"
林晚晚心里一暖,嘴上却不饶人:"就这?早知道让你学二人转了,比这好看多了!"
"二人转?"萧玦挑眉,"那是何物?"
"就是......"林晚晚比划着,"两个人又唱又跳,可热闹了!"她突然眼睛一亮,"要不你学学?"
萧玦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无奈地点头:"好,你教我。"
"得嘞!"林晚晚来了精神,拉着萧玦就往屋子中央走,"先学个简单的,你看啊,左手叉腰,右手这么甩......"
两人在洞房里折腾起来,萧玦学得认真,可惜肢体太僵硬,总是不得要领。林晚晚笑得不行,手把手地教,两人推推搡搡,闹作一团。秋菊见势头不对,赶紧溜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把门带上。
"不对不对!"林晚晚拍开萧玦甩错方向的手,"右手甩起来!腰跟上!哎妈呀,你这腰是木头做的啊?"
萧玦被她拍得一个趔趄,抓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带,两人瞬间贴得极近。林晚晚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气,脸颊瞬间红了:"你......你干啥?"
萧玦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晚晚,我......"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噗通"一声,像是有人摔倒了。林晚晚吓了一跳,推开萧玦就要去看,门却"吱呀"一声开了,管家站在门外,老脸通红,手里的托盘摔在地上,红枣花生撒了一地。
"管家?你咋在这儿?"林晚晚叉腰,"偷听呢?"
管家赶紧跪下,磕头如捣蒜:"王妃恕罪!老奴......老奴是来送醒酒汤的......"
萧玦脸色一沉:"出去。"
"是是是!"管家连滚带爬地跑了,留下一地狼藉。林晚晚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你看你,把人吓得。"
萧玦没说话,走过去关上门,转身时眼神已经变了,带着一丝灼热:"晚晚,现在没人了。"
林晚晚心里咯噔一下,往后退了一步:"你......你想干啥?"
萧玦步步紧逼,直到把她逼到床边,才停下脚步。他伸手拂开她额前的碎发,动作温柔:"不想干啥,就是觉得......"他顿了顿,眼神认真,"觉得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对的决定。"
林晚晚的心猛地一跳,看着萧玦深邃的眼睛,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抠着花棉袄的扣子:"算你有眼光。"
萧玦笑了,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以前觉得,王府冷冷清清挺好,直到遇见你,才知道热闹的日子有多好。"
"那是!"林晚晚立刻来了精神,"以后咱家就得热热闹闹的,顿顿有肉,天天有笑,谁要是敢摆臭脸,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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