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好不好使,就不劳妹妹操心了。”林晚晚慢悠悠地说,“倒是妹妹,刚才我掉水里的时候,妹妹站在岸边看得最清楚吧?你说说,我到底是自己打滑,还是被人推的?”
林薇薇被她看得心里发慌,眼神闪烁:“我……我没看清……当时太突然了……”
“哦?没看清啊?”林晚晚拖长了声音,“那可真不巧。不过没关系,这池子里的水这么凉,我脑子倒是清醒得很。春桃姑娘,你说呢?”
春桃被她看得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小姐饶命!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是夫人让奴婢……让奴婢……”
“春桃!”柳氏厉声打断她,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春桃吓得一哆嗦,赶紧改口:“不……不是夫人!是奴婢自己不小心!大小姐饶命!”
林晚晚心里冷笑,果然是柳氏指使的。但现在证据还不够,不能一下子把她逼急了。
她摆了摆手,装作大度的样子:“行了,看在你‘不小心’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不过下次再让我发现你手脚不干净,或者乱听别人吩咐,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说完,她看向旁边目瞪口呆的小厮:“还愣着干啥?赶紧把本小姐捞上去!这天儿,冻死人了!”
小厮们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找木板、拿梯子,把林晚晚从池子里捞了出来。
林晚晚裹着下人递过来的厚披风,冷得直打哆嗦,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柳氏,林薇薇,春桃……你们的账,咱们慢慢算!上一世你们欠原主的,这一世,我林晚晚要连本带利,全都讨回来!
她被下人搀扶着往自己的院子走,路过花园假山时,突然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
“哎呦我去!”林晚晚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抓住了旁边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站稳后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那人穿着一身玄色锦袍,腰间玉带紧束,身形挺拔。一股淡淡的冷香传入鼻端,与这夏日的燥热格格不入。
林晚晚抬头,撞进了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里。男人面容俊美无俦,却覆着一层生人勿近的冰霜,气场强大得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这谁啊?长得人模人样的,咋跟个移动冰窖似的?
林晚晚心里嘀咕着,赶紧松开手,拍了拍身上的水珠,大大咧咧地说:“哎呦我去,这位大哥,对不住啊,没撞着你吧?你这长得挺寒碜人的,不对,是长得挺好看的,就是这气场,跟个冰窖似的,吓我一跳!”
周围的下人见状,都吓得脸色发白,这可是权倾朝野的靖王殿下!大小姐怎么能这么跟王爷说话?不要命了!
萧玦低头,看着眼前这个头发湿漉漉、脸上还沾着水草、穿着一身湿衣却毫无惧色的少女,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这林侯府的嫡长女,果然如传闻中一般……与众不同。
他身边的侍卫厉声喝道:“大胆!见到靖王殿下还不跪下!”
靖王?
林晚晚心里咯噔一下,原来是这位大佬!原主的记忆里,这位靖王萧玦可是皇帝的亲弟弟,手握兵权,性情冷僻,是京城贵女们既敬畏又不敢靠近的存在。
不过,敬畏归敬畏,她林晚晚可不会像原主那样胆小怕事。
她清了清嗓子,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见过王爷。刚才实在对不住,我这刚从水里捞出来,腿脚不利索,不小心撞到了王爷。王爷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小老百姓一般见识。”
萧玦看着她那双明亮坦荡的眼睛,里面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带着一丝狡黠和……好奇?
他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冒犯”,却奇异地没有动怒。
“无妨。”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目光在她湿漉漉的身上扫过,“既是刚落水,便早些回去换衣,免得着凉。”
说完,他便带着侍卫,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晚晚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切,装什么高冷。”
旁边的丫鬟秋菊吓得脸都白了:“大小姐,那可是靖王殿下!您刚才……”
“我刚才怎么了?”林晚晚挑眉,“难道我说错了?他长得是好看,气场也确实冷啊。行了,别哆嗦了,赶紧扶我回去换衣服,冻死我了!”
秋菊见她不当回事,也只能无奈地扶着她往院子走。
回到自己的院子“晚晴轩”,林晚晚立刻让秋菊烧了热水,好好泡了个澡,换上了干爽的衣服,这才感觉活了过来。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那张略显稚嫩却明艳的脸庞,握了握拳。
林晚晚,从今天起,你的人生由我接管了!那些欺负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大小姐,您饿不饿?厨房说给您熬了姜汤。”秋菊端着一碗姜汤进来。
林晚晚接过姜汤,喝了一口,辣得直吐舌头:“饿死了!让厨房多做点吃的,越多越好!对了,把
“……把那个什么燕窝粥、水晶糕都给我来一份,再整俩酱肘子!”林晚晚抹了把嘴,姜汤的辣劲刚过,肚子就开始咕咕叫,“对了,让他们麻利点,本小姐饿得能吞下一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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