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中也抱着一束白玫瑰,那种香气很特殊又很熟悉,汉弗莱爵士身上时常会带上这种味道,在他与他的笔友小姐喝完下午茶之后。
我想我猜出了她的身份,首相也是。
我们对视了一眼,目光中并没有多少探究,长久的岁月让我们已经不再像过去一样好奇。
更何况无论这位女士是什么身份,她出现在这里都只有一个身份——
一个为死者的逝去感到悲伤的生者。
就像我和首相一样。
葬礼结束后,宾客们陆续离场,参与的绝大多数是文官,还有少数大臣和贵族。
汉弗莱爵士在大臣中风评不太好,毕竟被他戏弄赶走的大臣数不胜数。
他在贵族中的名声介于好和不好之间,因为他作为文官实在太得女王看重,在一定程度上挤压了贵族们的晋升空间。
再加上汉弗莱爵士已经退休有一段时间,影响力不如从前,所以来参与的人大多都是他的朋友。
(政治上的朋友大多是利益相关者,来参加葬礼通常是为了在哀悼的同时,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死绝了。——编者)
首相站在门廊前,看起来是有话对我说。
这些年他过的不好不差,安妮夫人去世后,他和哈克小姐的关系并不算好,牛津大学取消了他的哈克学院,让他的日子清贫了很多。
关键时刻还是汉弗莱爵士伸出援手,尽管没有妻子和孩子,但汉弗莱爵士显然从不为未来担忧。
他仍旧住在黑塞米尔的庄园里,有专人照顾,生活富足无忧,定期去听歌剧,参加俱乐部,和笔友喝下午茶,并打算在死后将遗产捐献给国家。
首相曾经好奇过他是否做了理财,或者是担任了什么职务,但汉弗莱爵士对此守口如瓶,甚至没有夸耀过(以往他热爱夸耀自己所有超乎寻常的地方,他为数不多的错误都因为这个坏毛病。)
我们轻声交谈的时候,阿诺德爵士也在和那位女士说话,他看起来表情很温和,似乎在劝慰她什么。
那位女士没有哭泣,也没有献花,只是坐在棺椁前,沉默了良久。
我认为我应该去和她说点什么,或者安慰她一两句,首相也这么觉得。
但阿诺德爵士拦住了我们,态度庄严地像守卫女王的骑士。
我那时尚且沉浸在悲伤之中,但首相的表情忽然变了,那一瞬间他的脸色几乎扭曲僵硬起来,像是撞破了什么惊天的秘密。
他艰涩地扭动脖子想和我说话,但阿诺德爵士死死盯着他,像是会在他开口的瞬间开枪。
首相沉默了。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很快,实际上,就是第二天,我就明白他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状态。
因为我被女王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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