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带着画纸和金币离开书房的时候,正看见那位玩偶的原型,最近似乎非常火爆的福尔摩斯侦探倚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
他旁边还站着金发的华生医生,医生欲言又止,似乎想劝他不要站在走廊上堵人。
按照常理来说,客人都应该等候在会客厅,等待着管家或者女仆引路。
但夏洛克从来就不是一个符合常理的人,更别说还有一对莫里亚蒂兄弟同样等候在会客厅。
他可以晚一点见爱丽丝,但绝对不能在莫里亚蒂之后见。
带着这样的想法,夏洛克干脆带着华生守在书房门外,打算等夏尔一出来,自己就立刻做下一个进去的人。
阿尔弗雷德对此喜闻乐见,他的态度和前任公爵高度相似。
虽然大家都喜欢小姐是件正常且令人喜悦的事情,但如果你们能打的血流成河并且同归于尽就更令人开心了。
欢迎打架,我们爱看.jpg
这是公爵府的管家和女仆的共同想法。
不等夏尔说什么,夏洛克注视了他的脸颊几秒,然后抱着一种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干脆挤进书房。
大半个人进去之后,还不忘伸出一只手,把觉得失礼所以有些不情不愿的华生也扯了进来。
半空中飞过一只乌鸦,嘎嘎嘎地叫了三声,走廊里的气氛陷入一种诡异的尴尬和沉默。
站在夏尔身后的塞巴斯蒂安手握拳抵住嘴唇,轻笑着打圆场,“这位福尔摩斯侦探,真是坦率又真性情。”
阿尔弗雷德也跟着微笑,“夏洛克少爷性格真诚,只是偶尔有些孩子气。”
年过二十的的孩子气……
“哦呀,这样也很不错呢,这证明他的生活很幸福,不是吗?”
塞巴斯蒂安微笑着点头附和,又不自觉将视线转移到身边。
反观……
夏尔·真正十多岁的孩子·凡多姆海威·没有一点孩子气·伯爵抬头瞪了他一眼: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塞巴斯蒂安,我们该去解决任务了。”
塞巴斯蒂安嘴角上扬的弧度又大了一些,他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在此之前,少爷还是先把自己脸上的痕迹处理一下吧。”
“否则,您带着一枚口红印离开公爵府,人们可能会以为您做出了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伊丽莎白小姐会难过地哭泣呢。”
话音刚落,夏尔就反应过来,他用手拼命地擦脸。
明明刚才谈正事的时候已经忘记了脸上的吻痕,但被塞巴斯蒂安这么一说,那股来自女公爵身上的奇异香气似乎又把他包围了。
站在一边的塞巴斯蒂安做作地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不懂风情的少爷啊,别人遇到这种好事都该欣喜若狂了吧,只有少爷才会做出这种反应呢。”
“说出去会让人气愤难耐的哦。”
他笑着补充道,“刚才那位进去的福尔摩斯侦探就盯着您的脸看了好久,用那种想干掉您的眼神呢。”
“如果带着这个吻痕离开的话,还坐在会客厅的两位莫里亚蒂先生也会用那种眼神看您吧,说不定还得带上红女士。”
夏尔没好气地看他,“越说越离谱了,这和红女士有什么关系!”
塞巴斯蒂安笑而不语,站在一边的阿尔弗雷德听够了笑话,弯腰微微鞠躬。
“请来这边吧,这里有为客人准备的整理仪表的房间。”
书房里,汉娜已经整理好了茶具,爱丽丝把报纸放在一边,拿起需要她亲笔签名的文件正要看两页,就察觉到了挤进书房的夏洛克和华生。
道德高颇高的华生医生显然浑身不自在,注意到了爱丽丝的视线后,只能艰难挤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礼貌笑容。
夏洛克就比他自在多了,他在汉娜不善的目光下,非常自然地坐在爱丽丝对面的椅子上,甚至还伸手指了指沙发,示意华生坐过去。
“拜托,约翰,别像个雕塑一样站在门口,你挡住安娜菲罗斯小姐出去换新茶了。”他翘起腿,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
爱丽丝没为他失礼的举动生气,反而对华生微笑着说:“请先在沙发上落座吧,华生医生,汉娜一会儿会送来新茶的。”
“按理说,本来应该等新茶送过来,我再请下一位客人的,不过看起来夏洛克已经等不及了。”
她把目光挪回夏洛克的脸上,“怎么,你已经找出凶手了吗?”
夏洛克眉眼抬了起来,挑着眉头说,“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杀死米尔沃顿的人就是那个红夫人,你还派人去给她收尾了,现场的证据明显被破坏过,是安娜菲罗斯干的。”
“很不错嘛,一眼就看出来了。”
爱丽丝应声鼓掌,她从一边的抽屉里抽出船票,“泰坦尼克号的船票,说好了的奖励。”
“本来我让汉娜动手破坏现场,还想给你增加一点难度,让你多一点解密的乐趣呢。”
夏洛克接过船票,嘴角轻扬,他靠在椅背上,手也搭在腿上,明显放松了很多,“就是这样我才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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