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阴天。
伦敦好像已经许久没有晴过,连街道上浮动的灰尘都夹杂着潮湿的气息。
雷斯垂德猜测,过不了多久应该又要下雨。
大雨一下,不知道有多少证据都会被冲刷洗净。
到那时,如果还没找出开膛手杰克的真面目,苏格兰场估计会被民众围攻,甚至来年的经费也会被削掉一大半。
毕竟,这件事情现在已经不再只和妓女们相关,而是牵扯到了好几位议员,甚至还有些不可明说的大人物。
“夏洛克还没来吗?”雷斯垂德问旁边的警察,头一次这么期望对方快点到。
“还没有,但已经有其他人过来了,说是处理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刚上任不久就碰上这种大案的巡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连忙说道。
“专业人士?”雷斯垂德的眉头皱紧了,“不会是哪儿来的巫师或者吉普赛人吧,怎么会把这种人放进来?”
他快步走向案发现场,生怕被人破坏了什么证据,引来某位福尔摩斯先生的毒舌攻击。
出乎他的意料,走出人群的是两拨人,一边站着一个黑发蓝眼,穿着考究,手执权杖的少年,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漆黑的执事。
另一边站着两个金发红颜的青年,看上去明显是兄弟关系,看上去更年轻的那个穿着白衬衫、麻料的西装裤,略带些学院的老钱风。
年长的那位穿着咖啡色西装三件套,打着一条蓝金相间的领带,袖口边缘还能看到紫宝石袖扣的闪亮光泽。
好极了,这四位看上去既不是巫师也不是吉普赛人,更像是什么要去参加舞会的大人物。
真见鬼,现在的有钱人都爱往案发现场跑吗?
又不是姓福尔摩斯,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心里吐嘈声不断,但雷斯垂德还是扯出一个笑,走过去说道:“几位,这里不允许外人进入,还请离开。”
黑发蓝眼的少年转头看他,雷斯垂德这才注意到,对方被刘海遮住的一只眼睛上戴了眼罩。
这个明显是贵族的少年打量了他几秒,才问道,“尸体在哪里?”
“尸体?”雷斯垂德一愣,“这可不是小孩子能看的东西!”
少年注视他的时间更长了,这目光看的雷斯垂德很不自在。
“你是新来的?亚瑟·兰德尔总算因为他那已经退化的嗅觉被赶出苏格兰场了吗?”
雷斯垂德被他的气势一震,竟然不自觉回答了这个问题,“兰德尔爵士的确被调走了。”
更准确地说,是因为这位爵士总对夏洛克冷嘲热讽,后来被他身后的大人物扔到乡下去了。
在伦敦如今的局势下,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我是凡多姆海威。”少年拿出一封带着带着火漆的信件,“女王派遣我来给慢吞吞的猎犬解决问题。”
雷斯垂德一愣,“凡多姆海威……伯爵?”
他听过这个名字,从夏洛克背后那位大人物口中。
女王的看门犬,专为女王解决问题的贵族,如果对方要参与苏格兰场的案子绝不能阻拦,也要尽可能避免夏洛克与对方起争执……
雷斯垂德对此印象极为深刻,但却从未想到,他居然会是一个……
孩子?
“开膛手杰克犯下的案子已经不少,你们这里应该有报告吧。”
夏尔看向雷斯垂德,不得不说,这个新来的警长比他的上一任友善的多。
雷斯垂德闻言把报告递过去,鉴于他已经照顾了大龄儿童夏洛克很长时间,倒也完全不觉得夏尔的态度有什么不对。
甚至还觉得对方比夏洛克懂礼貌的多。
“一点线索都没有呢……这么长时间竟然什么都调查不出来吗?”夏尔喃喃说道。
雷斯垂德有点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所以我们今天请了专业人士。”
“那边那两个么?”
夏尔把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两个青年,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其中那个更年长的已经和红夫人聊起来了,看来两个人似乎是旧交。
“哎呀,威廉,好久不见呢!”
红夫人用红色的扇子遮住小半张脸,笑着说,“我上次去公爵府的时候,才知道你居然早早毕业了不说,还去做了数学教授。”
“怎么,莫里亚蒂教授,这一次过来,难道是我心爱的爱丽丝也对这起案子感兴趣吗?”
旁边的刘听的聚精会神,在听到莫里亚蒂和公爵府的时候,一直眯着的眼睛也跟着睁开了一瞬。
威廉·莫里亚蒂轻笑了一声,摘下帽子置于胸口,向红夫人弯腰行礼,“的确许久不见,红夫人。”
“这一次前来并非是爱丽丝姐姐的嘱托,而是阿尔伯特兄长的意思。”
“今天死去的人涉及到了某件勒索案,牵扯到了某位议员,对方因此被进行了秘密调查,因此,阿尔伯特兄长派我来调查情况。”
夏尔闻言转过头去,“哦?这次死的妓女有什么不同吗?”
威廉温和一笑,“这一次的死者,并不是妓女,而是一位叫作查尔斯·奥卡斯塔·米尔沃顿的媒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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