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叶幼稚园的多功能厅被午后的阳光晒得暖烘烘,彩色气球歪歪扭扭地挂在天花板上,投影幕布上还残留着上次绘画课的涂鸦痕迹。松阪老师穿着熨烫笔挺的黑色西装,手里的红色剧本被捏得皱巴巴的,珍珠耳环随着她急促的脚步轻轻晃动。
"各位小朋友,我们今天要排练动感超人舞台剧,大家一定要认真对待!"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却被一阵刺耳的笑声打断。野原新之助翘着二郎腿坐在第一排,鳄鱼短裤上沾着彩色蜡笔印,正把剧本卷成筒状对着正南的鼻孔:"快看!这是屁屁望远镜!"
"野原新之助!"松阪老师的怒吼震得窗户嗡嗡作响,"你再捣乱就取消你的角色!"但小新反而跳上舞台,把剧本顶在头上当皇冠:"我可是屁屁动感超人!台词当然要改成屁屁版本!"说着,他抓起旁边的塑料剑,对着空气胡乱挥舞,"原版说'地球处于危险之中',但我要说——"他突然停顿,摆出夸张的姿势,"屁屁处于危险之中!邪恶的大便怪兽要来攻击大家的屁股啦!"
全场陷入短暂的寂静,紧接着爆发出哄堂大笑。正南笑得鼻涕泡都冒了出来,风间扶着额头连连摇头,嘴里念叨着"没救了",妮妮则兴奋地举起兔子布偶,用尖细的声音模仿怪兽:"我要吃掉所有人的屁股!"
松阪老师深吸一口气,试图维持秩序:"我们是在排练正义的英雄故事,不是低俗的闹剧......"她的话被阿呆突然的举手打断。戴着圆框眼镜的男孩推了推下滑的镜片,鼻尖垂着的黏液在阳光下晃悠:"根据语言学研究,重复的意象有助于儿童记忆。如果把专业术语转化为具象符号......"他的话没说完,小新已经扑到他背上,用领带当缰绳:"驾!屁屁战马冲啊!"
林哲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笔记本摊开在膝盖上。作为剧组的"台词顾问",他本想记录下孩子们的创意台词进行润色,结果本子上密密麻麻全是替换符号——"屁股"被画成圆滚滚的图案,"大便"用歪歪扭扭的闪电符号代替,就连"能量冲击"都变成了屁股形状的光波线条。当小新对着正南的肚子大喊"看我的屁股光线!"时,林哲面不改色地在本子上写下:"此处应翻译为'正义的能量冲击'"。
"停!停!"松阪老师挥舞着剧本冲上台,"我们重新来!风间,你来念主角的台词。"风间站起来,整理了一下领口的蝴蝶结,用标准的朗诵腔念道:"为了守护和平,我将用勇气与智慧......"他的声音突然被小新的怪叫打断。只见小新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条内裤套在头上,裤腿像触角般晃动:"风间的台词太无聊啦!应该改成'为了守护屁屁,我要用屁股把怪兽弹飞!'"
整个排练厅再次陷入混乱。佐藤正男抓起泡沫盾牌,模仿小新的样子扭动屁股;妮妮指挥着兔子布偶跳起舞来,嘴里念叨着"屁屁舞拯救世界";就连一向安静的阿呆都掏出实验本,认真计算着"屁股弹跳力与怪兽击退距离的关系"。松阪老师的声音彻底被淹没在孩子们的喧闹声中,她绝望地看向坐在观众席的吉永老师。
吉永老师却笑着举起手机录像,安慰道:"别生气,孩子们的创意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她的话让松阪老师稍微冷静下来。这时,林哲突然站起来,举起写满符号的笔记本:"我觉得可以保留孩子们的核心创意,再进行适当改编。比如把'屁股光线'改成'正义之光',但动作设计保留臀部发力的元素......"
在林哲的提议下,排练重新开始。虽然台词里依然充满"屁屁警报"、"大便怪兽"等词汇,但经过润色后,竟然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荒诞幽默感。小新在表演时,把原本的挥拳动作改成了夸张的扭臀,嘴里喊着"屁屁能量,发射!"时,连松阪老师都忍不住憋笑,珍珠耳环跟着轻轻颤动。
夕阳西下时,多功能厅的窗户被染成温暖的橘红色。孩子们满头大汗地坐在地板上,讨论着明天要加的新剧情——阿呆提议让鼻涕成为打败怪兽的关键道具,妮妮想给兔子布偶设计一套"屁屁战士"的铠甲,小新则兴奋地说要在谢幕时来个"千人屁屁舞"。
林哲合上笔记本,看着本子上那些奇奇怪怪的符号,突然觉得这或许就是春日部独有的创作方式。在这里,没有既定的规则,没有刻板的标准,就连最荒诞的屁股梗,都能变成孩子们表达正义与勇气的独特语言。而这场充满"暴击"的排练,终将成为双叶幼稚园最特别的舞台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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