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居高临下地扫视众人,却并未动手,泪光在眼眶中浮现:
“可他好像并不开心,他怒斥我是小偷,偷走了主对他的注视,之后就...哎”
剩下的话管家并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径直往大门而去,看来又是去放牧,只是在离开前突然转头对林野狞笑:
“差点忘了,主说祂想让你成为黑羊。今晚,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怪物离去后,舒登峰忧心忡忡:
“老林,现在怎么办?”
林九九也面露焦虑:
“逃又逃不掉,杀又杀不得……难办”
夏清喉结滚动着后退半步,指节无意识地抠着掌心褶皱,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气泡:
"那... 那个今天我感觉就不用大家一起守夜了吧,应该..."
话音被两道锋利的目光拦腰斩断。
舒登峰嗤笑着扯了扯嘴角,眼底淬着冰碴:
"遇到危险就往人堆里钻,现在发现泥菩萨过江,跑得比兔子还快?主打一个死道友不死贫道是吧。"
夏清垂着头,攥紧泛白的拳头,眼神晦暗 —— 在这种诡异的地方,想活下去难道也是罪过?
林野抬手拦住还想开口的舒登峰,他昨日也用这人做诱饵引怪物来着,又怎好意思怪别人。
倒是和其余两人开口:
"他说得在理。今夜分开行动,要是冲着我来的,至少能少连累你们。"
分析的很理性,却瞬间遭到另外两人的激烈反对。
“我不认同。神只很明显无法亲自下场,如过可以,你早就性命难保了。不如先观察今晚的状况,实在无法应对我再撤离也不迟。”
林九九的解释也有理有据,让人信服,舒登峰立刻附和点头,抱拳道:
“俺也一样。”
面对两人不容置疑的态度,林野张了张嘴,最终将反驳的话咽回肚里。
就这样,三人组与单人小队的分歧已然形成。
入夜后,三人迅速完成营地布防。
考虑到前一晚林野独自守夜,而另外两人精力充沛,便安排他们先轮流警戒,以确保不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困意,疏忽潜在危机。
这一夜,他睡得极不安稳。
迷迷糊糊间,总听见若有若无的铃铛声,仿佛从深渊传来。
朦胧中,他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粗暴摇晃,待清醒几分,才惊觉死寂的夜色早已被打破。
刺耳的喧闹声如潮水般涌来,夹杂着敲门的声响,在寂静的深夜格外瘆人。
他瞬间坐起身,本能的摆出防御姿态,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声音里带着戒备:
"外面怎么回事?"
舒登峰与林九九对视一眼,神色复杂难辨。
前者抬手指向窗外,语气凝重:
"你自己看。"
月光下,依稀可见密密麻麻的黑山羊,将庄园围得水泄不通。
一只黑山羊在门口,用羊角有力地撞击房门,“笃笃” 声不断传来。
一旁候着的山羊似有所感,纷纷抬头望向林野。
它们嘴角勾起若隐若现的弧度,笑意诡谲,仿佛在发出某种邀请,看得他汗毛倒竖。
“哗啦 ——” 尖锐的玻璃碎裂声撕破死寂。
林野猛地转身,只见一只山羊正用后腿努力蹬地,弯曲的羊角已经撞穿一楼窗棂。
其余黑羊见状默契地堆叠成血肉阶梯,助同伴翻进室内。
与此同时,厚重的橡木门在连绵不绝的头槌冲击下发出垂死呻吟,昭示着即将失守的命运。
冷汗顺着林野下颌滑落,他望向远处雾气弥漫的牧场,管家正伫立在牧场上,身后簇拥着残缺的白羊群,如同在观看一场精心编排的死亡剧目。
喉结艰难滚动两下,他攥紧颤抖的双拳,转身对身后两人说:
“趁它们还没有上来,赶紧往小镇逃去,这里空间太逼仄不好躲避。”
却得到一个绝望的消息:
“我们的能力被限制了!”
林野浑身剧烈震颤,条件反射般运转异能。
可就在力量即将调动的瞬间,脑海深处那道细碎的铃铛声突然炸响,如洪钟轰鸣在耳畔嗡鸣。
尖锐的声波刺入神经,疼得他眼前炸开密密麻麻的金星。
他痛苦地摇着头,额角青筋暴起,牙关几乎要咬碎:
"这鬼东西早就算计好了 —— 我们现在和普通人没两样。从二楼跳窗都得摔断腿,更别提楼下还有那群羊了..."
一时间林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抬腕看表,午夜十二点的冷光刺得人发慌。
"如果牧羊人只有在晚上才可以出手,那么只要撑到天亮恐怕就可以了,只是这真的办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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