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狂徒!”萧不群脚踏剑光落在郝见仁面前,剑气卷起的狂风把他鬓角白发吹得乱飞,“敢辱我青云剑法,今日便让你见识何为‘剑心通明’!”话音未落,身后十八名弟子已布成北斗剑阵,剑尖寒光映得郝见仁脸上的胭脂笑脸格外刺眼。
郝见仁突然咧嘴一笑,故意把断情剑和贱骨剑往地上一丢,双手抱头蹲下来:“来呀来呀!朝老子背上招呼!听说你们青云剑修专打穴位,正好帮老子疏通经脉——”这副欠揍的模样气得萧不群胡子都翘起来,长剑一挥,剑阵顿时化作漫天剑雨,直奔郝见仁后心而去。
“主人小心!”红媚和红绫同时惊呼,却见郝见仁不躲不闪,反而把屁股蹶得更高。第一波剑气扫过,他后背衣衫裂开,露出三道血痕,却听见他闷哼一声:“爽!比醉红阁姑娘的指甲掐得舒服!”第二波剑气袭来,他突然怪叫着在地上打滚:“左边左边!再重点!老子左肩胛骨的贱穴还没通——”
黄新缺躲在树后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功德箱铜锁“吧嗒”掉在脚面上:“这小子疯了?被打成筛子还叫唤舒服?”大黄蹲在他旁边,狗眼盯着郝见仁身上不断冒出来的红光——那是《贱神心法》运转的迹象,每挨一剑,他体内的贱气便膨胀一分,连腰间的骰子玉都在跟着节奏震动。
萧不群的剑尖突然停在郝见仁眉心三寸处,老眼瞪得滚圆:“你……你竟在借我青云剑力修炼?”他活了三百年,头回见有人把挨打当成修炼法门,更诡异的是,郝见仁身上的伤口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每道剑痕都泛着淡淡的金光,分明是贱道本源在吸收剑气。
“老杂毛懂个球!”郝见仁突然翻身坐起,脸上血污混着胭脂粉,笑得像个疯子,“贱道讲究的就是‘受辱则强’,你这点剑气,还不如红酥姑娘的骰子灯晃眼——”话没说完就被萧不群一记剑柄砸在脑门上,疼得他眼冒金星,却趁机把吐到嘴边的血沫子咽回去——修为,又涨了!
红媚突然指着郝见仁脚边的碎石头惊呼:“主人!石头上的符文亮了!”众人望去,只见那块刻着贱道印记的石头正在吸收郝见仁身上的血珠,模糊的符文渐渐清晰,竟组成一个歪歪扭扭的“欠”字。萧不群的脸色顿时变了:“这是……上古贱道的‘受辱印记’?传说只有贱道传人才能激活——”
“没错!”郝见仁突然跳起来,一把抢过萧不群的剑柄,往自己胸口招呼,“老杂毛使劲打!打得越狠,老子突破越快!”吓得萧不群慌忙撤剑,差点被自己剑气划伤。十八名弟子面面相觑,剑阵早已乱了章法——他们见过不怕死的,却没见过求着挨打的,尤其这人挨打时还一脸享受,跟被挠痒痒似的。
黄新缺趁机从树后溜出来,包袱里多了萧不群腰间的玉佩和弟子们的剑穗,正凑到郝见仁身边嘀咕:“差不多得了,再打下去老杂毛该出杀招了——”话没说完就看见萧不群祭出本命飞剑,剑身泛着青冥寒光,正是青云门镇山之宝“少阳剑”。
“不好!”红绫的红纱突然缠住郝见仁腰间,“这剑带剑意绞杀,再挨一下要出人命!”郝见仁却突然咧嘴一笑,伸手接住大黄递过来的功德箱铜锁,往嘴里一塞:“来得好!老子正愁贱气不够——”
少阳剑划破空气的尖啸声中,郝见仁突然施展出“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整个人以诡异的角度扭向地面,剑尖擦着他后颈划过,在地上犁出三尺深的沟。他趁机捡起石头,往剑痕里一按,符文突然爆发出强光,竟将少阳剑的剑意吸收了大半。
萧不群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本命飞剑传来的刺痛让他额头冒汗:“你……你到底是谁?”郝见仁抹了把脸上的血,举起石头晃了晃:“老子是贱道传人,专门来你青云门找虐的!怎么着,老杂毛还能让弟子们排队打老子?”
这话彻底激怒了萧不群,他正要指挥剑阵全力出手,山脚下突然传来赌徒们的喧哗声:“快看!郝见仁在青云门挨打赌局开盘啦!押他能撑过三招的赔率1:10,押他被打成猪头的赔率1:3——”
黄新缺眼睛一亮,立刻从包袱里掏出从青蚨赌坊顺来的骰蛊:“来来来!现场下注!押郝兄能挨够十剑的买定离手——”萧不群气得差点背过气去,青云门千年清誉,何时沦为赌坊谈资?正要发作,却见郝见仁突然抱着石头狂奔,边跑边喊:“老杂毛追不上!有本事打断老子的贱道传承——”
月明星稀的夜里,青云门山路上上演着诡异的一幕:郝见仁抱着块破石头狂奔,身后跟着气到炸毛的萧不群和十八名剑修,黄新缺蹲在树杈上甩骰蛊,大黄叼着功德箱铜锁断后,时不时回头冲追兵放个臭屁——毕竟,贱道修炼法的第一步,就是要把名门正派搅得鸡飞狗跳。
当郝见仁终于在天亮前甩开追兵时,他发现石头上的“欠”字旁边,又多出了一个“打”字。红媚趴在他肩头,红丝卷着他头发玩:“主人~被剑修追的时候,你的贱气波动特别强呢~刚才挨的十七剑,足够突破《九转挨打功》第二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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