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第二剑抽在右脸上,郝见仁反向旋转着飞回原地。这次他勉强控制住了呼吸,惊讶地发现疼痛减轻了不少,而且体内有一股暖流自动涌向被打的部位,缓解了伤势。
"有进步。"红绫点点头,"记住这种感觉。挨打时引导灵力护住要害,同时吸收对方攻击中的灵力。"她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准备好了吗?第三剑来了——"
"等等!我还没——"
"啪!"
第三剑正中鼻梁,郝见仁眼前金星乱冒,但这次他稳稳站住了脚跟。鼻血哗哗直流,但他却感到一种奇异的舒畅,仿佛全身毛孔都张开了。体内灵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每循环一圈就壮大一分。
"不错嘛,肾虚公子。"红绫难得夸了一句,小手一挥,一道红光拂过郝见仁的脸,止血消肿,"照这个进度,再过三天就能突破到第二转'铜皮铁骨'了。"
郝见仁吐出一口血沫,咧嘴一笑:"那是,也不看看我是——"
"——脸皮最厚的人。"红绫接话,顺手一道剑气抽在他屁股上,"别停,继续!今天再加三剑!"
惨叫声回荡在山洞中,惊起洞外一群飞鸟。
最让郝见仁头疼的是玄天剑法的练习。红绫教他的剑招与石壁上看到的似是而非,每一招都多了些微妙的变化,让习惯了偷学野路子的郝见仁苦不堪言。
"手腕抬高三分,对,就这样。"红绫飘在郝见仁身后,小手纠正他的姿势。她的身体几乎没有重量,但触碰郝见仁时却带着一种奇特的压力,让他不得不调整到最精确的角度,"这招'星河倒悬'不是让你真的倒立,剑意要如银河倾泻,连绵不绝。"
郝见仁笨拙地模仿着,锈剑在他手中重若千钧。但每练一遍,他都感觉剑轻一分,仿佛锈剑正在慢慢认可他。到第七遍时,剑身突然发出一声轻鸣,一道微弱的红光沿着剑脊流动,所过之处锈迹剥落,露出下面血色的剑身。
"咦?"郝见仁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红绫露出满意的笑容:"总算有点样子了。"她飘到郝见仁面前,小手按在剑身上,"记住,剑是手臂的延伸,而手臂是心灵的延伸。心有多贱,剑就有多利。"
郝见仁:"......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第五天清晨,郝见仁照例被一道精准的剑气戳醒。他揉着眼睛坐起来,发现红绫罕见地没有催促他训练,而是飘在洞口,望着远处的云海出神。朝阳的光芒透过她半透明的身体,在地上投下淡红色的光晕。
"怎么了?"郝见仁走到她身边,意外发现这个平日里毒舌的小剑灵脸上竟带一丝怀念。
红绫没有回头,小手指向云海中若隐若现的山峰:"那是玄天宗主峰'星河顶',苏星河那小子就是在那里创立玄天宗的。"她的声音罕见地柔和,"当年那里还是一片荒地,他非要学人家开宗立派,结果连个像样的护山大阵都摆不出来。"
郝见仁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朝阳下的主峰金光灿灿,宛如一柄利剑直插云霄,山顶殿宇错落,云雾缭绕,一派仙家气象:"你好像对玄天宗很了解?"
红绫沉默片刻,突然转身,小手按在郝见仁额头的红银印记上。这个动作她做过很多次,但这次格外用力:"这个印记,是'红银锁魂印'的简化版。真正的锁魂印..."她的话戛然而止,血色瞳孔猛地收缩,"有人来了!"
郝见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红绫一把推倒在地。一道乌光擦着他的头皮飞过,深深钉入洞壁——那是一支通体漆黑的箭矢,箭身上刻着细密的血色符文,箭尾的羽毛是诡异的暗红色,还在微微颤动。
"敌袭!"红绫瞬间化作红光没入锈剑,剑身自动飞入郝见仁手中,比往常沉重数倍,"拿好我,准备挨打!"
郝见仁握紧锈剑,额头上的印记突然发烫。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感知变得异常敏锐,能清晰"看"到洞外树林里埋伏着五个黑衣人,每人手中都拿着造型古怪的弓弩。那些弓弩通体漆黑,弩身上缠绕着血色丝线,散发着令人不适的气息。
"他们是谁?"郝见仁低声问,感觉手心渗出冷汗。
红绫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罕见的凝重:"不知道,但他们身上有锁魂印的气息。小心,别被那些箭射中!"
话音未落,又是三道乌光射来。郝见仁本能地挥剑格挡,锈剑与箭矢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令他惊讶的是,箭上蕴含的灵力竟然通过剑身传入他体内,被《九转挨打功》自动吸收,转化为自己的灵力!
"咦?"郝见仁看着自己的手,感觉力量涌动,"我能吸收他们的灵力?"
红绫冷笑一声,剑身微微发烫:"这就是'贱道'的厉害之处。挨打不亏,打人血赚!现在,让他们见识见识你这几天的训练成果!"
郝见仁精神一振,握紧锈剑冲出山洞。黑衣人们显然没料到他敢主动出击,一时乱了阵脚。晨光中,郝见仁破烂的衣衫和蓬乱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像个疯子,但手中的锈剑却散发着不容小觑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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