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阳看着这把寒气逼人的宝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连忙摆手:“姨娘,这刀陪伴你多年,定是极其珍贵。你给我用岂不是浪费?还是您自己留着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不想让陈如仕因为自己而舍弃心爱的兵器。
陈如仕眼中满是欣慰之色,她轻轻抚摸着张旭阳的头:“阳儿,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拿着这刀吧。到了我这种境界,已经很难有人能伤到我了。除非我自己一心求死,或者惹上了隐世多年的登仙境老怪。不然的话,就算般若境的高手想要杀我,他们也拿我没办法。我的境界快更进一步了,这把刀对我来说已经意义不大了。而且啊,这秋水阎罗可不是一般的兵器,对目前的你助力很多。” 她详细地为张旭阳介绍了秋水阎罗的来历和特性。这把刀是用天外寒铁铸造而成,举全族之力耗时多年才铸成,极为阴冷。若无六品以上的真气修为抵御,反会被阴寒之气所伤。如今张旭阳的真气已是七品,但即便如此秋水阎罗在刚开始拿着时还是会觉得奇寒难忍。需用特殊的功法运功与之融合,久而久之就会习惯时时刻刻甚至睡梦之中也依旧自行运功修炼增强真气。并且会让所修炼的真气中带有阴寒之气,更能借此败敌于无形之中。说它是天下神兵也不为过,只是知晓的人极少罢了。 张旭阳接过秋水阎罗,握住刀柄的那一刻,一股极为阴寒之力瞬间从刀柄传入掌心,再从掌心传遍全身。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意冻得直打哆嗦,牙齿咯咯作响,险些把刀脱手而出。不过很快他便按照陈如仕传授的口诀开始运功抵御这股阴寒之气,他紧闭双眼,额头青筋暴起,努力调动体内的真气,渐渐地,他逐渐适应了下来。
而这一幕也在陈如仕的意料之中。她笑道:“此刀对你现在的修炼来说可是极大的助力。我修为能有今日之成就,除了自身苦练之外,也仗着这把神兵呢。不过啊,这秋水阎罗可是我们西靖一族的至宝。见秋水阎罗便如族长、皇帝亲临一般。你接受了这把刀,可就是我们西靖的少族长身份了。我这么做啊,可不仅仅是视如己出那么简单……”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那光芒中既有对张旭阳的期许,又有对西靖未来的打算。
张旭阳闻言心中一震,他之前从未想过这把刀竟然还有如此深重的意义。他感激地看着陈如仕,“扑通”一声跪下,行跪拜之礼道:“多谢姨娘!”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和决心。 陈如仕赶忙扶起张旭阳,温柔地说道:“好了,阳儿。今日我们就此别过。待琐事了、你功成名就之时,姨娘定会陪在你身边。”说完,她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林间。远远地,还能听到她传来的一句话:“少年初成长,愿你前程似锦、未来可期。”
凌霄宫,暮色笼罩着整座宫殿,给它增添了几分神秘而压抑的氛围。杨立言负手立于凌霄阁顶层的观星台,此处视野开阔,能俯瞰整个雾山的美景。然而此刻,雾山云海翻涌,壮阔的景色却压不住他眼底翻腾的戾气。他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衣袂随风飘动,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三日前派出的探子带回的消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如同噩梦一般缠绕着他。
“宫主,验尸结果为一招毙命,以气御物瞬间击杀,尸体经脉中还残留着少许...冰寒真气。”黑袍老者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阶下,他微微躬身,声音低沉而沙哑,打破了观星台的寂静。黑袍老者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杨立言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敬畏。 玉樽在青石板上迸裂,琼浆沿着星图纹路蜿蜒流淌,在黯淡的光线下,看起来竟似血河模样。杨立言突然想起多年前的杨子清修习的就是冰寒真气。那时的杨子清,青春美丽,发间簪着的,正是当年张勤风送的鎏金步摇。他的眼神中闪过愤怒,仿佛又回到了那段被二女都爱慕着张勤风时的光景。 杨立言眉头紧锁,不停地思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疑惑和不安,内心犹如一团乱麻。难不成真是杨子清?如果是其他人,那老杨死的时候为何不现身?但如果那夜真有旁人,自己也不可能毫无察觉,除非那人修为高于自己。杨立青修为与自己相近,在的话定能发觉,而自己没能察觉对方的存在?想到此处,他脊背冷汗直流,后背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湿。如果真有一名修为高到自己无法察觉的高手在暗中保护,那自己的计划岂不是要落空?他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心中怨毒道:“张勤风,真有你的,生前你抢走小师妹,死后也还能给我找麻烦,很好,你给我等着!”他紧紧握着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眼神中充满了无尽恨意。
张旭阳一行人出发前往望城,因为带着丫鬟,考虑到她们的体力和安全,只能选坐马车,刘生陪同。一路上,马车缓缓前行,车轮滚滚,扬起阵阵尘土。张旭阳每日白天都在马车内静下心来修炼真气,他闭目凝神,按照功法口诀,引导着体内真气在经脉中缓缓流转,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真气的运行。晚上,他便在客栈的院子或露营的空旷地里练刀,让刘生陪着拆招,虽然每次的提升看似微末,但他的刀法却越来越得心应手。刘生和自己对上,现在胜负已然在四六之数,这等精进连刘生也是暗暗吃惊。刘生看着张旭阳的进步,心中暗自惊叹:这小子不得了,身后还有高人,也许跟着他也不是坏事。他一边和张旭阳对招,一边观察着张旭阳的招式,心中不禁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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