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这笔钱是哪里来的?”
这可是三百五十万港币啊。
ICAC成立后,香江警方实行高薪养廉政策,警员工资远高于普通行业。
芽子虽为见习督察,月薪已高达五千港币,相当于普通工人收入的三倍。
这只是现状,未来薪资还会持续增长。
据后世数据,普通警员月收入可达两万港币,而督察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即便见习督察亦如此。
按芽子目前月薪五千计算,一年六万,十年六十万,要靠裸储蓄积累三佰五十万,需五十余年不吃不喝。
此刻,面前赫然摆着三佰五十万港币,她怎能不震惊?
“好吧,我告诉你……”
梦萝原本还在犹豫是否有所保留,但眼下显然无需再隐藏。
于是,梦萝将刚才所有经过详细讲述。
“什么?你说的是李纹?”
听完后,芽子完全没理会侯赛因,目光锁定李纹。
相较之下,侯赛因又能算什么呢?
“对,你认识李先生?”
梦萝听罢,带着期待的眼神询问:“这位李先生究竟是何许人也?”
此前梦萝一直没机会问,如今察觉芽子似有所知,自然不愿错过。
芽子起初未留意,但见梦萝这般模样,不禁微蹙眉头。
多年闺蜜,梦萝内心所思所想或许连她自己也不明了,可芽子却一清二楚。
“阿萝,我得告诉你,李纹绝非善类,从今往后你最好离他远点,懂了吗?”
芽子直视着梦萝,神情严肃,语气坚定。
尽管芽子并非隶属于反黑组,但她身为警队成员,对李纹的身份了如指掌。
“怎么这样讲呢……”
梦萝皱眉瞪着芽子,“李先生才刚帮我解决了麻烦,你怎么能这样说他?”
察觉到梦萝情绪波动,芽子心中一沉。
显然,李纹给梦萝留下的印象极好。
不然,梦萝不会如此维护他。
“阿萝,你清楚李纹的真实身份吗?”
芽子调整措辞,认真追问。
“不清楚。”
梦萝摇头答道。
如果她知情,又何必问芽子?
“阿萝,你是不是说过,最反感的就是社团中人?”
芽子注视着梦萝,目光灼灼,“这事儿我记得咱们之前聊过。”
这是梦萝曾提过的观点。
“嗯。”
梦萝默认,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伤感,“芽子你明白的,我妈当年就是被社团……”
她至今仍不知亲生父亲是谁。
母亲临终前从未提及此事。
梦萝幼年时,岁那会儿,母亲便撒手人寰,若非遇到芽子一家,她如今的生活或许截然不同。
稍长后,梦萝才知晓事情全貌。
当年社会动荡,一次她母亲回家太晚,被一些不良分子拦下。
没人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孩子出生后,她母亲临终时没留下只言片语,导致梦萝至今不知亲生父亲身份。
正因如此,梦萝对社团中人始终抱有敌意。
说到这里,梦萝望向芽子,忽然想到什么,问:“芽子,该不会要告诉我,李先生是社团成员吧?”
梦萝其实并不相信。
她并非没见过社团成员,那些人和李先生完全不同。
李先生看起来温纹尔雅,举止礼貌,更像成功企业家或富二代,绝不像社团成员。
“没错。”
芽子的话让梦萝的想象破灭。
“李纹不仅是社团成员,还是社团的核心人物。”
芽子神情严肃地说。
“听说过洪兴吗?李纹是洪兴的重要人物,江湖称他为‘隐龙’,据说他的影响力甚至超过社团龙头。”
“这样的人,会是什么善类?”
起初,李纹的外号是“屠夫”,源于三年前的一场战斗,他以刀立威。
短短三年,随着手下日益壮大,能征善战者层出不穷。
极少有人见过李纹出手,甚至可以说从未见过。
因此,那个曾让李纹闻名的“屠夫”
称号,渐渐无人提起,知晓之人也寥寥无几。
如今,洪兴的局势,稍有眼力的人都能看明白。
洪兴内众多话事人中,有不少出自李纹门下,更有许多人与他交情匪浅。
其中超过半数的人,都对李纹言听计从。
即便洪兴内部未公开提及,外界却早已猜测,在洪兴中靓坤的话语权远不及李纹。
靓坤作为洪兴名义上的龙头,李纹自然被称为隐龙。
虽称此名者尚不多,但这种说法正逐渐盛行。
不用多久,“隐龙”之名或许会取代“屠夫”的称号。
“这……是真的吗?”
梦萝震惊地看着芽子。
若非芽子亲口所说,且梦萝深知芽子向来诚实,她绝难相信。
谁能想到,这样一位温纹尔雅的人,竟是社团的重要人物,还被尊称为隐龙。
梦萝其实早该察觉,否则侯赛因得知李纹时为何如此惊恐。
只是那时,碍于各种因素,她并未往这方面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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