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虽为谎言,贺新却非虚张声势。
确实,他与总督一直维持良好关系,每年至少见面两次。
...
"都五个小时了,贺先生到底在忙什么?"宴会厅里,靓坤声音沙哑低沉地质问陈伯。
自他们进入这宴会厅,已过去整整五小时。
无人理睬他们。
甚至没有送上茶水。
"抱歉,贺先生正与总督谈话,暂时无法接待诸位。”陈伯傲然回望靓坤,徐徐答道。
什么洪兴龙头?
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陈伯虽只是贺先生的管家,但靓坤见了他也得低头。
自古以来,抱持优越感的人不止陈伯一个。
靓坤等人清楚这是贺先生的借口,却无法提供证据。
四小时前说贺先生在与总督交谈,三小时前也是如此。
现在还在聊?
你以为贺先生是什么重要人物,能让总督抽出这么多时间?
“见鬼的,这个贺新……”
靓坤刚才还能忍耐,现在陈伯离开,他连对贺先生的敬称都不用了。
“耐心等待即可。”
八爷闭着眼,语气平缓地说,“我们越焦急,贺新就越得意。”
“而且,这不正是我们的目的吗?”
说着,八爷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八爷此言一出,原本怒火中烧的靓坤瞬间冷静下来。
没错,他们来澳门是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牵制贺新。
尽管还未碰面,但此刻双方的交锋已将贺新拖住。
“不过别忘,一旦贺新派人询问,继续保持愤怒状态。”
八爷叮嘱道。
这是为了避免让贺新察觉异样。
“放心,交给我。”
靓坤点头回应。
“很好。”
在他们之中,靓坤最为急躁,让他表现愤怒再合适不过。
毕竟真实的情绪无需伪装,才最自然。
……
贺新这边,每隔一小时就会派陈伯去查看情况。
每次得到的答复都是对方非常愤怒。
在压抑的情绪中,他们从清晨抵达澳门,直到夜幕降临,始终克制着内心的不满,无人敢轻易发火。
自上午九时至此刻晚间九时,漫长的等待中,贺新不仅没有为众人安排饮食,连一口水都未曾提供。
“时间差不多了。”
贺新瞥了一眼手表,随即望向陈伯说道:“去准备一桌酒席,好生款待我的贵宾。”
“遵命,贺先生。”
陈伯领命后即刻离去布置。
约一小时后,他返回向贺新汇报进展。
“贺先生,饭菜已备妥,只需再等十分钟便可上桌。”
陈伯恭敬地报告。
“嗯。”
贺新微微点头,随后离开书房。
下楼后,他径直走向一楼大客厅旁的小型接待室。
“诸位久等了,实在抱歉。”
刚踏入房门,贺新便露出亲切的笑容,面向邓伯、八爷、靓坤以及骆驼四人说道。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面人。”
原本怀揣怨恨的几位,在看到贺新热情洋溢地迎接自己,心中的不满已然消减大半。
“贺先生日理万机,辛苦了。”
靓坤嗓音低沉,语气平淡,难辨情绪。
“李先生客气了。”
贺新闻言,转向靓坤,眼中满是歉意地解释道,“本打算今日邀大家小聚一番。
却不料总督大人驾临,您也知道,我在澳门还要谋生计。
无奈之下,只能让诸位稍作忍耐了。”
贺新含蓄地表达了歉意,同时暗示对方在他眼中并不重要。
靓坤仍试图通过拖延获取机会。
“就算贺先生您事务繁忙,也不至于让我们连水都喝不到吧?”
他追问道。
贺新先是震惊,随后勃然大怒。
“今日怠慢诸位实属不该,”
他歉意地说,“但请放心,我必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说完,他立即唤来陈伯。
“贺先生。”
陈伯毕恭毕敬地立于贺新面前。
下一刻,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陈伯毫无防备,贺新的举动出乎所有人意料。
于是,陈伯被重重击倒在地。
“贺先生……”
陈伯捂着脸,一脸茫然地看着贺新。
他不明白为何会遭此一击。
“我不是吩咐过你,即便我与总督交谈无法分身,也要好好款待我的客人吗?你竟如此疏忽。”
贺新的神情变得扭曲。
“若此事传扬出去,外人将如何看待我?”
“对不起,贺先生,都是我的错。”
陈伯立刻意识到缘由,站直身体低头认错。
他知道,因今日对邓伯等人的冷遇,必须有人承担责任。
而身为贺先生管家的他,无疑是最佳人选。
贺新怎会是任由放肆之人,这一切不过是场戏罢了。
“啪”
他出手毫不留情,随即冷眼扫向邓伯几人。
按照常理,他们该上前劝阻,装作无事发生才对。
可事实并非如此。
多年历练让他们看清了贺新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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