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逍遥真君持玉玺乱命!毁人祖宅,迁人祖坟,劳民伤财,行此祸国殃民之‘妖路’!长此以往,祖宗之法尽废,天下汹汹,国将不国啊!”陈文瑞跪在乾清宫外,白发苍苍,以头抢地,泣血陈词。其声悲切,其情“恳挚”,极具煽动性。宫门外,黑压压跪了一片士绅和“义愤”的百姓,群情激愤。
乾清宫内,朱元璋脸色铁青。他深知铁路之利,但陈文瑞代表的士绅力量盘根错节,处理不当,极易引发地方动荡。
“徐师…”朱元璋看向一旁闭目养神的徐鑫。
徐鑫缓缓睁眼,眸中紫芒一闪而逝,平静无波:“陛下,铁路乃国之命脉,阻路者,即是阻我大明国运。此风断不可长。”他起身,对着殿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宫墙,如同在每个人耳边响起:
“陈文瑞。”
宫门外痛哭的陈文瑞浑身一颤。
“尔口口声声祖宗之法,风水龙脉。”徐鑫的声音冰冷如刀,“本君问你,尔祖宅之下,三丈之内,可埋有七具无头枯骨?东南角水井之中,可沉有怨魂锁链?尔家这百年‘福地’,是踏着多少无辜骸骨,沾着多少枉死之血?”
轰!
如同晴天霹雳!陈文瑞瞬间脸色惨白如纸,浑身筛糠般抖了起来!这些被他家族视为绝密、以邪法镇压的滔天罪恶,这逍遥真君如何得知?!他惊恐地抬头,仿佛看到宫墙之上,有一双洞穿幽冥的紫色眼眸,正冷冷地注视着他!
“妖…妖言惑众…”他嘴唇哆嗦,试图反驳。
“是否妖言,开棺验尸,掘井查证,便知分晓!”徐鑫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玉玺赋予的无上威严与先天道体的精神威压,“尔聚众抗旨,煽动民变,毁坏国器,更兼身负血债,罪孽滔天!来人!”
“在!”殿外金甲侍卫轰然应诺。
“持玉玺副宝!将陈文瑞及其核心党羽,就地拿下!查抄其府邸,掘其祖坟,验其水井!凡罪证确凿者——”
“**诛九族!家产充公,用于铁路营造!其祖宅庄园,夷为平地,路基从中而过!**”
“其余附从冲击工地者,为首者斩立决!胁从者罚苦役,修铁路赎罪!”
冷酷无情的判决,如同九天寒冰,瞬间冻结了宫门外所有的喧嚣!那些跪地的士绅和百姓,如同被掐住了脖子,惊恐地看着如狼似虎的侍卫持着明晃晃的玉玺谕令,将瘫软在地、屎尿齐流的陈文瑞及其几个核心党羽拖死狗般拖走!更有一队队杀气腾腾的锦衣卫,手持玉玺副宝调令,直奔陈府!
玉玺副宝!诛九族!夷祖宅铺路基!
这血腥而霸道的雷霆手段,彻底碾碎了所有反抗者的侥幸!什么风水龙脉,什么祖宗家法,在绝对的皇权、铁血的意志和洞穿人心的神通面前,都成了可笑的泡影!宫门外的人群瞬间作鸟兽散,再无人敢置喙半句“妖路”!
阻碍化为齑粉!铁路建设再无掣肘!
三个月后,洪武十年冬末。
京师(南京)正阳门外,人山人海,彩旗招展!一座由钢铁、玻璃(天工院新产)和水泥(早期配方)构筑的宏伟车站拔地而起,名曰“龙驭站”!站台之上,铺设着两条笔直锃亮、延伸向远方的钢轨!
在朱元璋、徐鑫、满朝文武、以及无数百姓翘首以盼的目光中,远方传来一声低沉而雄浑的——**汽笛长鸣**!
呜——!!!
如同沉睡巨龙的苏醒之吼!
紧接着,大地开始微微震颤!
一股浓烈的黑烟率先出现在地平线上,如同烽火狼烟!
然后,一个黝黑、庞大、喷吐着滚滚浓烟、发出震耳欲聋轰鸣的钢铁巨兽,牵引着十数节同样由钢铁和厚重木材打造的平板车厢(满载神钢监的钢锭),如同从洪荒时代驶来的神魔坐骑,以远超奔马的速度,沿着闪亮的钢轨,势不可挡地朝着车站呼啸而来!
“来了!神行号!神行号来了!!”
人群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
朱元璋紧紧抓着观礼台的栏杆,望着那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的钢铁巨龙,感受着脚下大地传来的清晰震动,听着那撕裂空气的汽笛与轰鸣,激动得难以自持!这力量,比巨舰更直观,更贴近大地,更能让他感受到帝国血脉的搏动!
“神行号”蒸汽机车喷吐着浓烟和白色的蒸汽,在无数道敬畏狂热的目光注视下,稳稳地停靠在“龙驭站”一号站台。粗壮的连杆还在微微晃动,巨大的动轮散发着灼热的气息。
徐鑫手持玉玺,紫袍在机车的蒸汽与寒风中猎猎作响。他与朱元璋并肩而立,声音通过铁皮喇叭,响彻云霄:
“陛下!诸公!万民!”
“此乃‘神行号’!此路乃‘御道铁路’!今日,京师至龙江神机监铁路,正式贯通!”
“此路,以钢铁为骨,以水火为魂!缩千里为咫尺,化天堑为通途!”
“自此,神机巨舰之筋骨,朝发夕至!江南丰饶之物产,夕发朝至!北疆御虏之雄兵,朝令夕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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