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丁火气”?!不稳了?!
张世安看着徐鑫那只冒着青烟、焦痕蔓延的右手,再联想到文华殿里那惊世骇俗的金针和太子起死回生的传闻,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只觉头皮发麻,脊背发凉!这哪里是什么乡野神棍?这分明是个随时可能失控的人形火器!
“你…你…” 张世安指着徐鑫,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刚才的倨傲刻薄荡然无存,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
那两名侍卫更是如临大敌,唰的一声拔出了半截腰刀,寒光闪闪,但握着刀柄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不过…” 徐鑫话锋一转,强忍着剧痛,语气变得“诚恳”起来,“张御医方才说…太子殿下需要静养,忌惊扰…此言…甚是有理!小子深以为然!” 他刻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张世安惊魂未定的脸,“只是…小子受陛下之命,为太子殿下‘分忧’。若连殿下因何病重、如何调养都无从知晓…又如何能…尽一份心力?”
他晃了晃那只冒着青烟、焦痕刺目的右手,声音带着一丝威胁和无奈:“万一…小子忧心忡忡之下,这‘火气’控制不住…再惊扰了殿下静养…那罪过…可就大了…”
赤裸裸的威胁!
张世安的脸彻底白了!他看着徐鑫那只仿佛随时可能喷出火焰的手,又想想太子寝殿里那刚刚脱离险境、脆弱不堪的储君…这后果,他张世安承担不起!毛骧和陛下的怒火,更不是他能承受的!
冷汗瞬间浸透了张世安的后背!他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最终,所有的倨傲和刻薄都化作了深深的忌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徐…徐行走言重了!言重了!” 张世安的声音干涩发紧,带着明显的慌乱,“下官…下官也是为殿下着想!既然…既然行走奉旨了解病情…那…那自然…自然是可以通融的!” 他语无伦次,连忙对身后的吏员吼道:“快!把今日会诊的详细脉案和方略!立刻!马上!誊抄一份最清晰的!送到…送到徐行走面前来!就在这里看!就在这里看!”
他又转向那两名同样被吓住的侍卫,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徐行走奉旨办差吗?!搬张椅子来!再去弄盆炭火!没见徐行走手上有伤,畏寒吗?!” 他此刻的态度,与刚才判若两人。
侍卫们如梦初醒,看着徐鑫那只依旧冒着丝丝青烟的右手,哪里还敢怠慢?一人慌忙跑去搬椅子,另一人则飞快地冲向远处的值房找炭盆。
徐鑫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后背的冷汗早已湿透内衫。他强撑着几乎要虚脱的身体,任由小太监(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此刻正敬畏地搀扶着他)将他扶到侍卫搬来的椅子上坐下。
很快,一份墨迹未干的、详细记录了太子朱标脉象、体温、用药及会诊结论的文牍,被一名小吏战战兢兢地捧到了徐鑫面前。
徐鑫用左手接过文牍,强忍着右掌的剧痛和精神的疲惫,集中全部心神,开始阅读这份关乎他生死存亡的“诊断报告”。
脉象:虚浮无力,时断时续,尤以心脉为甚…
体温:反复高热,虽经施针用药略退,然根基不稳…
面色:苍白无华,隐有灰败之气…
症状:神昏不醒,气息微弱,四肢厥冷,时有惊悸之象…
会诊结论:此乃先天不足,后天劳损过度,积重难返!邪寒入体,直中少阴,引动心阳衰微之旧疾!心脉受损严重,犹如枯木将朽!非大补元气、固本培元、辅以温养心脉之灵药,徐徐图之,经年累月静养,或有一线生机!然…预后难料,恐有…猝厥之险!
看着这份措辞沉重、几乎判了“死缓”的诊断报告,徐鑫的心沉入了谷底。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心脉受损?过劳?这简直就是古代版的“过劳肥”晚期!加上先天不足…
【叮!分析太子朱标病情信息!】
【关键病因确认:长期过劳(积劳成疾MAX),心肺功能严重受损(心脉枯竭度:70%),体质极度虚弱(先天不足+后天透支)。】
【系统建议:当前以固本培元、温养心脉为第一要务!强烈建议辅助温和、持续的体能恢复训练(如低强度导引术/五禽戏等),逐步激活自身生机!药物为辅!】
【触发支线任务:太子健身教练(初)】
**【任务:太子健身教练(初)】**
**要求:** 在太子朱标苏醒后,成功说服其(或其主治医官)接受并开始进行温和的体能恢复训练(如简化版五禽戏)。
**奖励:** 《五禽戏详解(华佗真传·简化版)》×1,功德值+30。
**失败惩罚:** 体能恢复方案受阻,太子康复速度降低50%,国运反噬关联度上升!
温和体能训练?五禽戏?让未来的皇帝做广播体操?!
徐鑫看着文牍上那触目惊心的“积劳成疾”、“心脉枯竭”,再想想朱元璋那张刻薄寡恩、雄猜多疑的脸,只觉得一股荒谬感和巨大的压力如同巨石般压在心头。
他放下文牍,目光下意识地扫过东宫深处那静谧的殿宇轮廓。就在他抬眼的瞬间,眼角余光似乎捕捉到远处一座宫殿的飞檐阴影下,一道深青色的、如同融入背景的身影,一闪而逝!
毛骧!
他一直在看着!
徐鑫的心猛地一紧,那只包裹着白布、依旧隐隐作痛的右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一下,掌心的焦痕似乎又灼热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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