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洗得发白工装、看起来六十多岁、身材干瘦的老大爷端着盘子,颤巍巍地从朱振华身边走过,准备找个空位坐下。
朱振华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他脸上。
嗡!
丹田的气息微微一动,他瞳孔中的青芒流转速度似乎加快了一丝。
只见这位老大爷的印堂位置,赫然笼罩着一团极其浓重、如同化不开的墨汁般的深灰色气息!这灰气不仅浓,还隐隐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死寂感!同时,一股极淡的、带着酸腐和隐隐腥气的味道,混杂在包子的香气中,钻入朱振华的鼻腔。这气味源自老大爷的身体内部!
“心脉淤塞…危在旦夕!”一个强烈的警兆瞬间在朱振华心头炸响!这感觉比早上看到孙老板时更加清晰、更加笃定!这位大爷,恐怕随时会步孙老板的后尘!
眼看老大爷已经坐下,拿起筷子,夹起一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就要往嘴里送。朱振华再也顾不上排队,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在老大爷对面坐下,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地开口:
“大爷,您这包子,先别吃!”
老大爷动作一顿,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错愕和不悦:“咋了?小伙子?” 旁边几桌的食客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您最近是不是胸口这里,”朱振华指了指自己膻中穴的位置,“时不时像针扎一样疼?尤其是爬楼梯或者稍微干点活的时候?晚上睡觉朝左边躺会觉得憋气?”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老大爷浑浊的眼睛猛地瞪大,拿着包子的手僵在半空:“你…你咋知道?” 他确实有这毛病,以为是老胃病犯了,一直没当回事,也没跟人说过。
“您这不是胃病,”朱振华盯着他印堂那团浓得化不开的死灰色,神情无比严肃,“是心脉有严重的淤堵!非常危险!您现在需要立刻停止活动,安静休息,最好马上去医院!”
“放屁!”旁边一个身材壮硕、穿着同款工装的中年男人猛地站了起来,他是老大爷的工友,“老张头就是有点胃不舒服,你个小年轻胡说八道什么心脏病?想骗钱还是想找事?” 他语气不善,撸起袖子,一副要教训人的架势。周围食客也纷纷投来怀疑的目光,低声议论起来。
“就是,年纪轻轻的,装什么神医?”
“早上那边听说有人用针扎好了个倒下的,不会就是他吧?这也太神棍了…”
“老张头看着挺硬朗啊,别是吓唬人。”
老大爷(老张头)也被工友的话说得有些犹豫,看看朱振华,又看看手里的包子:“我…我就是有点闷…”
“大爷!信我一次!”朱振华急了,他能清晰地“看到”老张头印堂那团灰气正在剧烈翻涌,这是大祸临头的征兆!“放下包子!深呼吸!别动!”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嘿!你小子还来劲了是吧?!” 工友大怒,绕过桌子就要来揪朱振华的衣领。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瞬间!
老张头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变得惨白如纸!他手中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另一只手猛地捂住了心口,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呃…呃…”声,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软软地向后倒去!
“老张!”工友的怒吼变成了惊恐的尖叫,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
“啊!又倒了一个!”
“天哪!真出事了!”
包子铺瞬间炸开了锅!
朱振华早有准备,在老大爷身体后仰的瞬间,已经闪身过去,一把托住了他的后背,将他缓缓放平在地上。老张头的症状与早上的孙老板极其相似,但印堂的死气更浓,发作更快,显然情况更加危急!他脸色青紫,呼吸微弱,眼看就要不行了!
“针!白酒!快!”朱振华抬头,目光如电般射向已经吓傻的包子铺老板和那个目瞪口呆的工友。这一次,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经历过生死考验的沉稳和不容置疑的威严!
“有…有缝衣针!”老板娘慌慌张张地跑进里屋。
“酒!我这有!”周老板反应极快,抄起柜台上泡药酒的大玻璃瓶就冲了过来。
同样的场景,再次上演!但这一次,朱振华心中更加笃定,动作也更加迅捷流畅。消毒、取穴(依旧是内关穴)、入针、捻转、渡气…丹田中刚刚恢复的那点真气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
“呃啊——!”老张头身体同样猛地一弓,一口带着暗色血丝的浓痰咳了出来!青紫色的脸迅速褪色,呼吸重新建立!
当朱振华疲惫地拔下针时,120的警报声已经在巷口响起。他靠着油腻的墙壁滑坐在地,看着被抬上担架、生命体征恢复平稳的老张头,再看着周围食客们从质疑、嘲讽到震惊、敬畏乃至狂热的目光转变,心中百感交集。
望气术初现锋芒,便再救一命!然而,这能力带来的,不仅是救人的欣慰,更有随之而来的质疑、冲突和难以想象的关注。
包子铺老板激动地端来一大笼刚出笼的热包子塞给他,工友满脸羞愧地掏钱要感谢,人群再次围拢上来…
朱振华看着这一切,感受着体内再次空空如也的丹田和精神的疲惫,以及眼底那缓缓平息的青芒。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轨迹,已经被这枚银针和这双能“望气”的眼睛,彻底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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