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你们继续,只要给我留口气就成,要是能从口中逼问出什么我还要谢谢你们呢。”
“记得要把芯片销毁干净,不然联盟找上门来就不太好了。”
“......”
那妇人突然用树根般的手指掰开自己的嘴角,撕裂的皮肤一直拉到耳根,露出满口螺旋状生长的黑牙:"咯咯...我突然有些喜欢这个家伙!"
"放心好了,这么多年联盟都找不到我们,现在也不能,因为「家」是会跑的。"
三个怪人同时趴到地上,像蜥蜴般围着沈一衡快速爬行。他们畸形的关节发出爆豆般的响声,腐烂的皮肤簌簌掉落,露出下面蠕动的灰色菌丝。
"「树」爷爷的根须从不说谎——"最矮小的怪人突然弹跳到岩壁上,倒吊着将脸凑到沈一衡鼻尖前。他的面孔像被融化的蜡像,本该是五官的位置只有几个蠕动的孔洞,"你闻起来...像未破茧的夜蛾!"
拿着钉头锥的怪人突然暴起,锥尖抵住沈一衡的喉结。他的胸腔裂开一道缝隙,十几条带倒刺的舌头从肋骨间窜出,在空气中嘶嘶作响:"看着我的空无之面!记住这痛楚!"锥尖划破皮肤,渗出的血珠竟在半空凝结成暗红色的结晶。
妇人用触须卷起那些血晶塞进鼻孔,陶醉地抽搐着:"旧名已死!我是「颅臼」——现在轮到你了,迷途的幼兽。"
“.......”
沈一衡嘴角抽了抽,虽然不是很理解,但还是选择尊重祝福。
“对了,你叫什么?来到「余渊歧巢」就是我们的朋友,和联盟的过去道个别,应该要有新的名字。”
“新名字?”沈一衡轻声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洞穴顶端,某颗渗血的石笋“滴”下一滴鲜红如血的液体,砸在地上微微溅开,像是一点迟来的回应。
岩壁上的菌丝突然发出幽蓝磷光,组成扭曲的象形文字。
沈一衡低头看向自己的影子,却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地上分裂,三个狰狞的兽形轮廓从本体中挣扎而出,可下一刻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不该触碰的禁忌,瞬间灰飞烟灭。
沈一衡眼角微不可察的一紧,闻言顿住了脚步,背对着众人沉默了几秒。
他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扫过那些笑着的怪人,最后落在那个名为「颅臼」的妇人脸上。她脸上的藤须随呼吸轻轻颤动,眼神却格外认真。
“在联盟,我的代号是‘梦境穿行者’,他们叫我沈一衡。但如果非得要一个新名字……”他微微垂眸,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破损的一角,像是在拂去什么旧尘。
“那就叫——‘衡渊’吧。”
“衡量的‘衡’,深渊的‘渊’。”
语毕,他抬头望向众人,那双黑眸沉静如潭,却在晃动的琥珀光中浮出一道冰冷裂痕:“既然离开了联盟,那从这一步开始,我便不能再用以前的名号。”
寂静一瞬。
随后,是几声粗粝的笑声在洞穴中炸开。
“‘衡渊’!衡量深渊吗?哈,好名字,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容易驯服的家伙。”
“名字杀气够重,我们喜欢。”
“记住这个名字了,以后你若真打算留在余渊歧巢,我们会给你铺路……但也别忘了,歧巢里的路,全都是血走出来的。”
那妇人咧嘴,手指根部的触须猛地绽放出一朵墨黑色的花:“欢迎你,衡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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