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流浪到申城……”他忽然问,“是秋莹把你收留在戏团?”
翠没回话,只是低头喝了一口汤,豆香带着糖的暖意缓缓流进喉咙。她没有直接回答,却轻声说:
“那时候的戏台叫‘月华’,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师傅在台上闪耀,她说的第一句话是:‘皇儿莫不是醉了罢?’”
沈一衡轻轻地“嗯”了一声,没再多问。
早点摊旁的收音机正放着早新闻,主持人的声音沙哑而清晰:
“……目前,申城南区出现多起疑似人为纵火事件,市政表示将进一步排查老旧社区安全隐患,同时,昨天清晨东厢街的火灾已初步排除人员伤亡,疑为自燃导致……”
“自燃?”沈一衡冷哼了一声,咬了口油条,“这年头人都能自燃得这么精准了?”
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们说自燃,也许是想让这一切能被忘掉。”
沈一衡没说话,但指尖无声地敲了敲摊边的木桌,像是在心里打着节拍,又像是压着什么念头。
他突然想起那根烧焦的稻草人,在水井旁站得笔直,像是候场多年的老演员,等着最后一幕的谢幕。甩了甩头,把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排出脑外。
“走吧。”沈一衡站起来,顺着她的目光望上去。醉仙楼的二层此刻灯光昏黄,仿古地建筑上霓虹灯在晨雾中闪烁,红木栏杆斑驳脱漆,那些站着的人影像是画里勾勒不清的墨影,虚虚实实,似真似幻。
“嗯?干嘛?”
“去顶楼吹吹风,能看到申城的风景。”
“风景?我看是火情还差不多。”
“去吗?”
“去。”
剩余26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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