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冷嗤一声,杏眸下更是没有一点温度,冷若冰霜的开口:“喊我来就是为了追忆的吗?”
秦泽也在她的对面坐下,一脸认真的说:“跟陆祈年离婚,他不是你的良配。”
哼。
神经病!
“我和你沈翊哥哥教你一身本领,不是让你低三下四的去给人端茶倒水的!”秦泽也的眼睛就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汪洋,她看不清。
“装乖卖巧的在陆家底下讨生活,不恶心吗?”
他拿出了一个红色木槿盒,打开后推到温念的面前,“以前,我护不住你,现在哥哥也算是熬出头了,在蓉城也叫有点成就。”
“以后就回到哥哥身边来,以后包你吃香喝辣的。”
温念垂眸,瞥了一眼桌上那枚脆白色的扳指,那是她上次在拍卖会上看中的小物件。
嘴里还有残留的柠檬,咬了一口,特别地酸。
心里也涌出一股酸楚,看他的眼神里交杂着些恨意,就如同那段被尘封的记忆。
温念十八岁的成人礼是在宋嫚的灵堂上度过的。
她没有流出一滴眼泪,来吊唁的亲戚背地里给她打上标签,冷血、蛇蝎心肠,白眼狼,没良心。
她仿若未闻地跪在蒲团上,眼神空洞的一直盯着那口金丝楠木棺材发呆。
一守就是七天七夜。
她在想妈妈以后就要住在这个冰冷的木盒里了。
妈妈会冷吗?
妈妈这么好,会变成天使的吧?
妈妈……
直到火化后,她、没有妈妈了。
葬礼结束后,温兆荣软禁了她,不准出门,也切断了她所有的资金来源还有通讯,准备送她出国。
她找准了机会跳窗,翻墙一路逃到了沈家求救,可是沈母拒绝了她,也不让她见沈翊。
在走投无路的时候,秦泽也出现了,他摇身一变,成了秦家最得宠的秦家太子爷。
“念宝,哥哥问你,你是选沈翊哥哥还是跟我走?”秦泽也的眼神隐晦的很,复杂的,她根本就看不清。
少女默了默,眼里的目光坚定无比:“我想跟沈翊哥哥走!”
少女连哭带求的向他开了口,就差跪倒在他面前,秦泽也到底是心软了,答应她第二天会约沈翊到游艇上。
在他的安排下,温念安全的度过一晚。
只是她当时并不知道蓉城的局势动荡,暗潮汹涌。
第二天,温念满心欢喜的到达了海边,看到了站在游艇上那高大的背影,她高兴地向他挥手打招呼:“沈翊哥哥。”
男人转过头向她招了招手,又指了一下左边靠岸的地方,示意坐那艘小船过去找他。
她一路小跑过去,只是还没等她靠近,海面上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她亲眼看着沈翊被炸飞,跌落在海里。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刺鼻味道,碎屑和残片横飞,烈火浓烟冲天而上,现场大乱,所有人都往外跑,只有一团黑影要往里冲。
“沈翊哥哥!!”温念崩溃的大喊。
人来人往,她很快就被人撞倒在地上,可执意要起身跳入海中寻他,却被人牢牢地抓住了手臂!
几个粗犷又高大的保镖将她拖离现场,拉进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
千钧一发之时,她扣在门把上,看见了秦泽也的车。
可是他就这么冷漠的看着这一切,任由她被人带走!!
等温念落地英国后,才知道沈家在那一夜之间倒台了,而秦家成了海防边关的一把手。
酸到发苦的回忆总是让人感到心碎。
温念悄悄地别开了头,有些沉重地开了口:“这些年,你有找到沈翊哥哥的下落吗?”
“没。”
呵。
“你骗鬼呢?沈家倒台少不了你们秦家的手笔,你压根就没找过他是不是?”
秦泽也墨色般的瞳孔暗了暗,半眯着眼睛说:“你怀疑是我做的?”
温念的眉关深锁,一双如寒夜般的眸子里散发出定点冷光,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你摘的干净吗?”
秦泽也沉默了,半眯的眸子瞬间睁开,神色越发薄凉起来。
温念拿起了那枚扳指套在了大拇指上,尺寸刚刚好,玉面如浮水般清澈,芙蓉面带粉佳巧。
可惜了。
她可要不起。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把扳指摘下放回了木槿盒中,扔到他的身上,淡淡的道:“有时候当个鹌鹑也挺好的,不然我怕风头正盛惹人嫉妒,随时都会葬身火海。”
秦泽也不介意她的排挤,心胸豁达的说:“拿着吧,下午你会用的上的。”
“我那小妈跟陆雪婷有几分交情。”他装模作样的掐指一算,“啧,大凶之卦。”
他摇了摇头说:“我观你头顶上有一层乌云,时运低,容易招惹小人。”
“你今天恐怕是要倒大霉咯、搞不好还会见血。”
他顺势就把木槿盒塞回她的手中,“请大师开过光的,你就当拿着辟邪,或许还能躲过一劫。”
………
格莱酒店。
白逸原本在床上睡的好好的,一大早就被他哥拉起来当陪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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