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柏直接带着宁欢去了最近的依山别墅。此处空无一人,整栋别墅沉浸在寂静当中。
他抱着男孩重新回到了他们的“小鲤鱼”卧室。待脱下那件外套时,他才忽然明白李星燃为何拦着自己。
宁欢身上的制服早已残破不堪,显然遭过大力撕扯,裆部还被划开一道口子。
现在整个人浑身滚烫,意识模糊。
黎川柏越看越心惊,不断拿出水喂进宁欢嘴里,眼见对方不配合,他索性狠下心,捏着鼻子往里灌。
每灌一点就赶紧停手,等宁欢咽下去再继续,生怕一个不慎呛到他。
私人医生来得速度很快。他到了别墅后,先是掀开宁欢的眼皮看了看,又测了血压心跳,最后从药箱里拿出个小针取了滴指尖血。
手指传来的刺痛令宁欢歪了下脑袋。
“从他的反应看,可能是中了类似苯丙胺类的兴.奋剂,他如果以前没碰过这类东西,那么行为上或许会有点过激。”医生收好药箱,“身体没器质性损伤,不到危害生命的地步。”
黎川柏长叹口气,有悔意不断从心底翻腾。
当初若是强硬一点,不由着宁欢性子胡来,坚持派两个人去NT1守着,是不是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
“人今晚可能会心慌、体温升高。多喝水,观察着,您别让他乱跑。”私人医生又交代几句,黎川柏“嗯”了一声,示意对方今夜留在隔壁休息。
待人走后,他这才俯下身,想碰宁欢的额头。怎知手刚伸过去,男孩就像遇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拼命往后缩。
黎川柏竭力压制此刻的心痛与怒火,放轻声音道:“欢欢,是我。”
许是听到熟悉的声音,宁欢这才稍微安静几分。可就在男人剥他衣服时,他却再度开始乱蹬乱扭。
宁欢看着瘦弱,实际发起狂来力气不算小。黎川柏无奈,只得狠狠心,直接强行扯下那一层破破烂烂的布,又将双臂伸到宁欢的腋下,将人抱到浴缸边,开始放水。
他先伸手试了试水温,确定没问题后,这才把怀里的人小心翼翼放进浴缸。
温热的水让宁欢舒服地哼了一声。
就在这时,黎川柏猛然发现男孩之前腹部的刀疤上,又添了一大片淤青。
他不可置信地仔细看了下,在确定那是被重物击打所致后,胸腔里的怒火再度燃起,眼里也泛着骇人的光。
他的手指颤抖着穿过水面,轻轻碰了下宁欢的伤口,可还没等宁欢有什么反应,他自己先像被烫到般飞快抽回手。
宁欢入水后脸颊的红晕渐渐淡去,整个身子不住地往下栽,黎川柏见状连忙去扶。可他刚碰到宁欢的胳膊,对方就突然睁开眼,狠狠朝他扇了过去。
黎川柏躲避不及,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他的头被打得偏向另一边,耳朵里嗡嗡作响。
自己,被人,扇了?
黎川柏正盯着地上的瓷砖发愣。宁欢却“哇”一下大叫起来,捂着手往水里倒。
男人连忙回过神,也不顾脸上的刺痛,先把快淹没的宁欢从水里捞起来,又抓起他通红的手不断揉搓。
宁欢模糊地看到有人碰自己,眼里立刻充满了恐惧和抗拒,“别……别碰我!滚开!”
他手脚并用地挣扎,想推开黎川柏,“你个畜生!放开我!”
“欢欢,你看看我!我是黎川柏。是我!”黎川柏死死抓着宁欢的手,怕他呛水,心也像针扎一般难受,“我不会碰你,你看看我,乖孩子,乖……”
宁欢迷蒙的视线对上黎川柏的眼睛,对方的眸子亦如往常般深邃,只不过平日里的暴戾和锐气此刻都化为了悲伤。
他愣了愣,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嘴唇哆嗦着,小声喊了句:“哥哥……”
“我在。”黎川柏松了口气,拿起沐浴露,一点点帮他涂抹身体,在碰到小腹的时候,更是直接避开了那片淤青。
过一会儿,他一手揽住男孩,将手放到宁欢的背后,将沐浴露顺着往下涂。
宁欢靠在他胸前半眯着眼,像只乖顺的小狗任人摆弄。随着黎川柏的动作,他忽然“啊”了一声,眸子里蒙上水雾。
黎川柏不理会,只忙着手上的事,宁欢的声音带着羞恼委屈:“今天……不要。”
“欢欢,”黎川柏亲了亲他的头顶,“我得知道……你现在需不需要吃阻断药,没别的意思,配合一下。”
宁欢也听不懂什么意思。他的身体轻轻扭着,鼻子一抽一抽的。
半晌后,黎川柏长长吁了口气,擦了把额头上止不住的冷汗。
洗完澡,他找了件自己的睡袍给宁欢套上,又把人抱到床边,拿起吹风机。
他从没干过这种伺候人的活,一时手法笨拙,热风差点烫到宁欢的耳朵。
宁欢立刻歪了下头,黎川柏连忙用手挡着宁欢的头发,让风先吹自己的指缝。
宁欢的药效渐渐退去,开始昏昏欲睡,男孩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宛若小鸡啄米。
黎川柏无奈地笑了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宁欢被他的手抓得晕乎乎,不断左摇右晃,“江屿知……你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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