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出大门,就见那辆熟悉的宾利停在路旁。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黎川柏那张冷冰冰的脸:“上车。”
宁欢压根没理他,径直走向自己的法拉利,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他故意避开黎川柏的视线,挂挡就要启动。
“你又怎么了?”黎川柏见人这副模样,连忙下车,伸手去拉对方的车门。
宁欢一脸不情愿地帮他按开门锁,等男人坐进副驾后,板着小脸径直往前开。
黎川柏系上安全带,瞥了他一眼:“你要去哪?还回那个什么水岸小区?”
宁欢握着方向盘,没吭声,脸色不太好。车厢里气氛有点闷,黎川柏的眉头暗暗蹙起,“你聋了?听不清我说话吗?”
他今夜在NT1门口等了快一个小时。倒也不是不敢进去,只是怕里面哪个服务生认出他这个“老熟人”。
毕竟那小王八蛋一闹起脾气,能把他气个半死。
没错,他只是怕麻烦,压根不是畏惧宁欢。有什么可怕的?他才是一家之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念及此,黎川柏摆出一家之主的派头,声音放软了些:“怎么了?欢欢不开心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宁欢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黎川柏沉默了,他望着宁欢那张倔强的侧脸,强忍住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转头看向窗外,安慰自己应该多欣赏夜景。
车最后停在了左岸尚水的车位里。宁欢还在因为那些记录闹别扭,他解开安全带直接下了车,也不管黎川柏,自顾自往家走。
黎川柏盯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这才跟了上去。
一进门,宁欢直接把鞋踢得老远,径直走进房间,又“咔哒”一声锁了门。
黎川柏盯着他的举动,强忍怒气,隔着门喊道:“宁欢,你怎么回事?”
“我有点不想理你,你出去。”屋里传来宁欢的大叫声。
黎川柏听着这不讲理的动静,刚要发火,脑中却突然想起最近看的育儿知识。
当家庭中充斥着愤怒的情绪与失控的行为时,孩子往往也会陷入两种极端,要么安静得像水,要么暴躁地像火。
想到此处,他再度放软了语调,柔声道:“宝贝儿,我们可不可以谈谈?”
屋里沉默了很久,久到黎川柏再也忍不下去,直接就要拽门把手。可还没等他碰到,门忽然被打开了。
男孩耷拉着脑袋,一副垂头丧气的表情。
黎川柏一时也顾不上生气,连忙捧起那张小脸,声音里带了些不易察觉的焦急,“你挨欺负了?”
与此同时,他心中瞬间闪过好些个场景,在那种地方工作,是不是有谁骂他了,还是有谁调戏他了,或者……
眼看宁欢没动静,黎川柏的面色越来越沉,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不是。”宁欢突然闷闷地开口,“我发现你出轨了,你不爱我了。”
黎川柏瞬间愣在原地。
出轨?他什么时候出轨了?他皱紧眉头,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向宁欢,“你胡说八道什么?老子什么时候出轨了?”
宁欢愤恨地扫了他一眼,趴回床上不再吭声。
黎川柏紧跟其后,半条腿跪在床上,翻过宁欢的身子。他看着身下这张倔兮兮的小脸,顿觉头痛,“说话呀,提出质疑就要拿出证据吧?”
“我在会员资料里都看见了!”宁欢梗着脖子,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怼到黎川柏面前,“你前两天还去点鸭子了,装什么装!”
黎川柏低头看向手机屏幕,上面是一张模糊的消费记录照片。而项目里确实有“演员服务费”的字样。
“你辩解吧!”宁欢怒吼一声,“我证据就在这儿呢,那两天你干什么了!”
黎川柏想反驳几句,可那上面的日期刚好是他去美国的日子。
他开始在心里快速掂量着,到底是承认去美国打江屿知严重,还是被误会出轨比较严重。
见男人迟迟不开口,宁欢的心终于凉了,他强忍着眼泪,愤怒地指着黎川柏,“怪不得你不让我去那里上班,原来是怕暴露你沾花惹草的毛病,你说的都是假的,你还说只有我一个情人,我讨厌……”
“我没有。”黎川柏抬起头,语气十分僵硬,“这不是真的,你们那个系统有问题了。”
宁欢看他狡辩的样子,越想越气,“你少撒谎,人家都告诉我了,你前一阵点了两个鸭子,给他们花了三百万!是不是我们从肃山分开那阵儿?怪不得黎慕云都死了,你也一直不来找我,原来是去沾花惹草了!”
“没有的事儿!”黎川柏扫了宁欢一眼,坐在了床边,“老子那时候住院,根本硬不起来,哪有心思点鸭子!”
“你什么时候进医院了?”宁欢一愣。
黎川柏自知失言,没再说话。宁欢立刻不依不饶,抱住黎川柏的肩膀,把他往自己这边拉,“你住院了,怎么没说?”
男人还是沉默着看向窗外,宁欢见他这副样子,也顾不上生气了,像只小狗似的蹿到了他的腿上,环着黎川柏的脖子,“你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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