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黎川柏突然伸手去扯宁欢的衣服,迫不及待想当着江屿知面,在男孩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记号。
宁欢难以置信地望向这头野兽,趁对方不备,狠狠咬在那只作恶的爪子上。
“我操!”黎川柏吃痛,迅速松开手。
宁欢抓住机会,连滚带爬地逃到一边,“我不要被你那个!我超讨厌你!”
“小婊……小王八蛋!”男人捂着手怒骂,“你讨厌个屁!不是你先来挑过来的老子火吗!”
“可我是……”宁欢一时语无伦次,狠狠深吸口气。随着空气灌进肺腑,胸口传来的是说不出的闷痛。
他只是为了给二人解围,可黎川柏竟然……
竟然要用如此手段羞辱自己。
越想越委屈,宁欢颤抖地攥紧拳头,突然扯着嗓子怒吼:“你从早上就凶我,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你自己有暴露癖,你自己露啊!你凭什么……凭什么,要扒我衣服……”
“……就你会说。”黎川柏见到对方激动的模样,有些后悔刚才的举动。
“对,我会说,我不会再喜欢你了!”
“少他妈在这儿放屁!”黎川柏瞳孔一缩,上前两步试图拉过宁欢,让他把话咽回去。
可宁欢见他靠近,竟转身向江屿知跑去。
江屿知脸色极为难看,像母狼护崽子般挡在宁欢身前,眼神几乎能将黎川柏生吞入腹。
“你要实在管不住那玩意儿,现在就上楼,老子好好陪你玩。”
宁欢不可思议地看向江屿知,鼻头酸酸的。对方居然愿意为了自己主动献身!
此时狐狸精的背影突然变得伟岸,他突然后悔自己总是在背地里骂对方。
宁欢就像故事结局里改邪归正的反派,轻轻扯了扯江屿知的衣角,“江屿知,你别去,和他……会很疼……”
男孩说完,又胆怯地望向黎川柏怒火中烧的脸。
“我最近什么时候让你……你说话凭良心,咱们俩谁才是提上裤子不认人!”黎川柏眉头紧锁,一改往日冷脸,连音调都不自觉提高了几分。
三人就这么僵持着,最终还是“破防男人”率先低了头。
他半蹲在地面,嘴角扯出个硬邦邦的笑来。又像叫小狗儿似的伸出手,“嘬嘬嘬”了几声:“过来,来。”
宁欢不为所动,只露出半只眼睛看他。
江屿知也居高临下地盯着黎川柏,满脸讥讽。
眼见宁欢叫不过来,男人索性起身朝前迈了几步,逼近江屿知:“你让开。”
江屿知毫不示弱,铁塔般地杵在那。
二人谁也不相让,犹如针尖对麦芒,痞子对流氓。
宁欢看着面前这棵“苍天大树”,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从小到大,没人这么护过他。一时间,男孩的眼泪不争气地扑簌簌往下掉。
“不许哭!”江屿知听见抽泣声,反手拍了宁欢一下,“多大了,成天哭哭啼啼的!”
宁欢立刻噤了声,他抹了把眼泪,主动从江屿知身后走出来。
男孩小脸惨白,双手哆嗦着去解自己的睡裤,“我给你,你别为难江屿知了。”
一股无名怒火从江屿知心头窜起,此时他又恨男孩自轻自贱,又恨自己以前为什么救下黎川柏。
乐山大佛当年就应该让他去坐,感动中国十大人物就应该有他一个。
他一把抓住男孩的手,沉声喝止,“老实站着。”
“操。”黎川柏见宁欢又是一脸就义的模样,还自己脱起了裤子,顿时连连后退,举起双手,“算你狠啊,别脱,停手,听着没?”
他又弯腰看了眼宁欢,咬着后槽牙道:“我错了,我黎川柏他妈今天给你道歉,我!错!了!行吗,活祖宗?别他妈哭了,我滚!我远远地滚!”
说罢,倒退几步,转身离去。
宁欢垂头站了好久,复又慢慢蹲在地上。
江屿知没说话,只是弯下身子:“上来,我背你回房间。”
宁欢愕然抬头,在确定对方是真的要背自己后,乖乖爬上了他的背。
江屿知托着男孩的腿,一步步往二楼走去。他的脊背宽厚,即使背着宁欢,步伐也依旧稳健。
宁欢试探着,小心翼翼地,将脸贴在对方的背上,偷偷汲取这份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对不起……江屿知。我不该抓你胳膊。”
江屿知轻声笑了笑,“知错能改就行。”
卧室里,宁欢身子侧靠在床上,看着面前为自己剥橘子的男人,“江屿知,你为什么不欺负我?”
他犹豫好久,还是问出了心中最好奇的事情。
以二人的身份,江屿知无论是咒骂、还是殴打自己这个替身,都是正常的行为。
如果江屿知再好一点,那么可能只是瞧不起自己、或者讥讽自己。
总之,不该对自己那么好。
“我为什么要欺负你?”江屿知摘干净上面的橘子上的白丝,递给宁欢,又转身拿了湿巾擦手。
“因为我是学人精。”
“啊?”江屿知手上动作一停,抬头看了眼宁欢,“什么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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