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顽不灵!虎豹骑!踏碎他们!夺下车驾!”曹纯被彻底激怒,一杆金枪猛地向前一指!
“杀!!!”三千虎豹骑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重甲铁骑瞬间启动!沉重的马蹄践踏着冻土与积雪,发出沉闷如雷的巨响!大地为之震颤!黑色的钢铁洪流,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朝着那单薄的车驾防御阵线,发起了冲锋!锋利的矛尖在冲锋中整齐地放平,闪烁着死亡的寒光!
“稳住!!”张绣的嘶吼几乎被淹没在铁蹄的轰鸣中!他双目赤红,亲自挺枪立于车驾旁!
“强弩!放!”张任强忍剧痛,仅凭右手单臂开弩!虽然弩臂受损,力道大减,但他依旧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嘣!嘣!嘣!”
残存的几百具强弩和弓手射出了稀疏却决绝的箭雨!弩矢和箭支撞上虎豹骑厚重的铁甲,发出刺耳的叮当声,大部分被弹开,只有少数穿透甲叶缝隙,带起几蓬血花和几声闷哼!这点微弱的抵抗,在钢铁洪流面前,如同螳臂当车!
“轰——!!!”
仅仅数息之后,黑色的浪潮便狠狠撞上了由盾牌和长矛组成的防线!如同天崩地裂般的巨响!
最前排的刀盾手连人带盾被狂暴的冲击力瞬间撞飞!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坚固的盾墙如同纸糊般被撕开数个巨大的缺口!长矛手拼尽全力将长矛刺出,锋利的矛尖刺入马腹,洞穿骑士的铁甲!战马悲鸣着轰然倒地,将背上的骑士狠狠摔下!然而更多的虎豹骑如同无情的钢铁机器,踏着同伴和敌人的尸体,挥舞着沉重的长矛和环首刀,狠狠劈砍捅刺!长矛被折断,盾牌被劈碎!汉军士兵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成片倒下!鲜血瞬间染红了洁白的雪地!
“顶住!为了陛下!”张绣目眦欲裂,挺枪刺翻一名冲近车驾的虎豹骑,溅了一脸温热的鲜血!
“子龙!护车驾左翼!”张任厉声嘶吼,同时右手闪电般扣动机括!一支特制的破甲弩矢带着他全部的愤怒与力量,撕裂空气,精准无比地射向一名正欲挥刀砍向辎车车帘的虎豹骑百夫长!
“噗嗤!”弩箭贯穿面甲!那百夫长哼都没哼一声便栽落马下!
赵云早已化作一道银色闪电!他策马在车驾左翼疯狂驰骋,亮银枪舞动如风!枪影翻飞,点点寒星精准地刺向虎豹骑战马的眼睛、骑士面甲的缝隙、战马相对脆弱的关节!每一枪刺出,必有一骑哀嚎倒地!他一人一枪,竟在局部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死死挡住了左翼汹涌的攻势!然而虎豹骑实在太多太强!不断有悍不畏死的骑士扑上,赵云枪势虽疾,身上也添了数道新伤,银甲上又多了几道深刻的划痕!
程昱立于后方高坡,冷静地观察着战场。他看出张任左臂重伤,强弩威力大减且箭矢将尽;赵云虽勇,但独木难支;汉军阵线在虎豹骑反复冲击下,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舟,随时可能倾覆。他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笑意,对身边传令官低语:“传令!重骑队集中冲击车驾右翼!那里盾阵已破!轻骑游弋,以强弩攒射张任!此人乃敌军指挥核心,务必击杀!”
命令迅速传达!虎豹骑的攻势陡然一变!他们放弃其他方向,集中所有力量,以排山倒海之势,狠狠撞向车驾右翼那早已摇摇欲坠的防线!
本就薄弱的右翼盾阵如同脆弱的蛋壳般彻底粉碎!十几名刀盾手瞬间被撞飞碾碎!重骑如同烧红的铁钎,狠狠捅进了汉军腹地!目标直指那三辆辎车。
“保护陛下!”张绣狂吼着,带着最后的亲卫骑兵,如同扑火的飞蛾,悍不畏死地迎向那钢铁洪流!瞬间人仰马翻!鲜血飞溅!
与此同时,数十名虎豹轻骑如同灵活的恶狼,游弋到侧翼,手中强弩抬起,冰冷的弩矢齐刷刷对准了正在指挥弩手还击、位置相对暴露的张任!
“将军小心!”副将目眦欲裂,飞身扑上!
“咻咻咻——!”一片密集的弩矢如同毒蜂般攒射而至!
张任瞳孔骤缩,猛地向战马一侧翻滚!动作虽快,奈何左臂重伤拖累!
“噗嗤!噗嗤!”数支弩矢狠狠钉入他的右肩和左肋!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整个人从马背上掀飞出去!重重摔在冰冷的雪地上!鲜血瞬间染红了身下的白雪!那柄陪伴他征战多年、弩臂带伤的神机弩,也脱手飞出,摔在几步之外!
“二师兄!”赵云看到张任坠马浴血,肝胆俱裂!他想回援,却被数名悍不畏死的虎豹骑死死缠住!亮银枪狂舞,瞬间挑飞两人,但更多的敌人又围了上来!
“张任已死!杀!”虎豹骑爆发出狂喜的吼叫!攻势更加疯狂!汉军防线彻底崩溃!残余士兵被分割包围,陷入各自为战的绝境!曹纯一马当先,金枪直刺一辆辎车的车辕,眼看就要将车厢掀翻!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每一个汉军将士的心头。连车内紧紧抱着皇子的董妃,也透过车帘缝隙看到了那如林的矛尖和狰狞的面甲,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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